最终,他还是任劳任怨的在她的监督下,完成了艰巨的任务。
“礼物喜欢吗?”他边看着电视,似是不经意的问。
她没有说话,直接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到了他面前。
“这个”她拿起鸡血石在她眼前晃晃,放在一边,然后又拿起戒指和项链放在一边,接着开口说:“太贵重,放在我这里,丢了,我赔不起。”
华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丢了算我的。”
“我会心里不安。”她挣扎几下,却没挣扎出来。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赔的。”他换上宠溺的笑,拍拍她的头“乖”
“华任,为什么要送我这些?”迟钝了片刻,她抬起头问,看着他深不可测的墨眸,心里紧张,心跳也不规律起来,或许,这个回答,能够让她稍稍安心。
华任的一双墨眸暗了又亮,亮了又暗,来回几次,慢悠悠的叹口气,才笑嘻嘻的开口:“女人不都喜欢这个吗?”
一句话,让苏阅凉了心,原来,他一直将她当成一般的女人吗?还是吝啬的连那一句窝心的话都不肯说,他喜欢的只是暧昧吗?
华任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头皱起,打开戒指盒取出戒指,执起她的右手,伸手就要套上去。
苏阅一惊,慌忙的抽开手,如果今天套上去了,是不是也会像他那些情人一样,带着属于他的牵扯,然后,泪水汪汪的看着他在花丛里游窜。
她是一个理智的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随波逐流,她只想简简单单的守候自己的爱情,相互信任,永不放弃。
华任的脸并没有因为她的动作而变得难看,越恍越大的笑容,眼里闪过冰冷,伸手将所有的东西装进口袋。
她的心突然就冷了,脸也瞬时冷了下来,心脏像是被钝器戳了一下,一点点的疼,被戳的地方还带着沁心的凉。
从今以后,她要怎样对他?
突然间,她好想逃离,远离聊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没他,没有天源,将所有牵绊的事情和思想全部清理出去。
“阅儿,你在怕什么?”他问
她感觉他的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飘过来一样,她不想逃避,她和平常人一样,只不过害怕受伤,总是想着要么万无一失,要么找个遁甲躲起来。
齐琪说的没错,傲与卑是一体的,她的傲与卑就像是一架天平,来回的晃荡,终究会停在零点上面。
“如果,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没关系,我可以等。”他搂过她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面。
头抵着她的头,发丝绕着发丝,他在她耳边低声叹语:“阅儿,我会为你抚平紧皱的眉头,带你看尽世上的风景,让你知道什么叫爱,什么叫做心疼。”
苏阅偏头怔楞的看着他,他不是应该要离开吗?
一句话,说的苏阅哭了起来,苏阅承认她是一个容易动容、感动的人,只是一句好听的话,就让她的心涨的满满的,苏阅,她问自己,难道你就那么渴望温暖,要人疼爱吗?一个人不是一直挺好吗?你哭什么?
原本想安慰安慰自己,谁知眼泪就像无休无止的溪水,更激烈了。
华任无奈的笑,容易感动的小东西,伸手拍着她的背,轻轻的诱哄:“乖,不要哭,不用等到元旦,过几天我就带你去英国散心,还有天源,我也会停止收购。”
“阅儿,你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低下头,将她的泪痕一点一点的舔舐干净,然后唔唔的开口:“唔,好咸。”
他的表情和语言让苏阅破涕为笑,他一点也不像刚认识的他。
华裔是聊城最大的跨国公司,据说还是独资,他拥有全部的股份,堂堂华裔集团的总裁,肯定是一个高高在上、倨傲不羁、眼高于顶的人。
第一次见面,他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奋斗,一夜缠绵之后对她说了一通残忍的话,却又在第三次、第四次、五次、六次……之后,施展他的温柔,让她无可救药的慢慢沦陷。
他的笑,他的眉毛,他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完美挺拔的身材……都牢牢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午夜梦回,连梦里都不放过。
苏阅,怎么办?你要怎么办?你真的爱上了这个你看不懂的男人了吗?终于再次沦陷了吗?要怎么办?要怎样把自己的心取回来?还是就这样吸取温暖?
华任赖在她的公寓里,冠冕堂皇的留下。
“我坐出租车来的,大冷天的,路上肯定没车,你忍心让你的男人冻死街头吗?”
“我一个人晚上不安全,色女比洪水猛兽还多,为了我和阅儿的幸福着想,从今天开始我要守身如玉,思来想去,还是这里最安全。”
“难道你怕我?”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睡客房。”
夜里,苏阅被反反复复开门关门走路的声音吵醒,她最近一向浅眠,稍微一点点声响,都会醒来。
起身下床,刚走到客房门口,门就被拉开了。
华任捂着肚子,一张帅气的脸,此时脸色卡白,额头噌满冷汗,浩瀚如海的墨眸里凝满痛苦,看到她的瞬间,出乎意料的愣住了。
“怎么了?”看到此时的情景,苏阅顿时睡意全无,眉头皱起,紧张的问。
“吵到你了吗?你先去睡吧!”他看了一眼她问,揉揉她的头发,不等她回答就从她身边急冲冲的穿过,往厕所方向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