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是或不是!”他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小脑袋一偏,不愿意回答。
“我懂了!”
冷冷的三个字,却让无忧浑身简直就像是被丢进了冰窖内,从身一直冷到了心底。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僵硬的坐在座位上,脑中一片空白。
修长的双腿往前迈了一步,大手缓慢的落到了她的小脑袋上,顺着那柔顺的青丝慢慢滑下,最后落到那细嫩的玉颈处,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脖间处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全身绷紧,娇小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起来。不解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动作,小脑袋一抬,刚想对上头顶上那张俊颜时,却只觉脖间一痛。
“既然如此,那么我想有些东西我还是收回来得比较好。不然,让你心爱的未婚夫误会了可不好!”
眼底间早已经是寒冷一片,大手拿着从无忧脖间扯下的吊坠,好看的薄唇微微往上一勾,那笑容中竟然让人有一种痛彻心扉的绝望。
看来,是他奢求了。
拿着吊坠的大手最后无力的垂下,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无忧,挂着苍白笑容的脸最后一转不在看向眼前的女子,随后大步走出了房间。
“漠然哥哥!”小手一伸,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喃道,眼睛的泪竟然如泉涌一般涌出,任凭她怎么摸也摸不掉。为何她会如此难过,好像整个人都不能呼吸了一样?脑袋也是,心更是。好冷好冷,整个脑袋好像要炸开了一样。谁来救救她?
“儿……儿媳妇?”
“无忧?你怎么了?无忧?”
黑暗间,她好像看到了娘亲朝她微笑呢。娘亲说:“忧儿,我的好孩子!”
漠然哥哥,忧儿不会欺骗漠然哥哥的,也不会和他们一样。忧儿要和漠然哥哥永远永远在一起,漠然哥哥,忧儿最喜欢最喜欢你了。
不要,不要伤害漠然哥哥,呜呜呜,漠然哥哥!
无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个宅院的,当她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床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所以她想也没想便匆忙的跑出了那个地方。看着头顶苍白的太阳,惨白的脸儿无力的抬起。
脖间的淡淡刺痛提醒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独孤默然把那吊坠拿走了,那枚自己在与他第一次相见时就盗走的吊坠被他拿走了,而且是用那么粗鲁的方式。
这代表着什么?是不是以后他们之间就不再是朋友了?
朋友?
小手紧握着领口处,娇小的身子无力的蹲在了草地上。不过是不能做朋友而已,为何会这么难过?尤其是想到独孤默然离去时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何整个人好似都不能呼吸一般?
“漠然哥哥,漠然哥哥!”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穿着粉色衣装的小女孩紧追着一个男孩的场景,那男孩生的极其漂亮,尤其是那双眼,清澈得好似浸泡在溪水中的黑宝石。
这场景好生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眉头一皱,努力想要将那场景想起,却只觉脑袋突然好似要裂开一般,硬生生的疼得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忧儿,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家了!”
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疑惑的抬起头,却只见头顶晒得让她有些晕眩的太阳。是她的错觉么?为何她好像听到大哥的声音了。
“真是个倔强的小家伙!”
话音一落,一双有力的大双从身后伸出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中。娇小的身子一僵,一回头便见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大……大哥!”不敢置信的咬了咬唇,小嘴一扁,扑入了男子的怀中。
“乖,不哭了!咱们回家!”
“爷,您不是……”庭院内,青竹站在独孤默然身后,看着他颀长的身影刚想问无忧的事却被他紧握的大手处渗出的血红惊呆在了原地。
其实从爷回来之后,他就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从未见过爷这副模样,那眼神中竟有一种化不开的忧伤。是他看错了吗?
冷冷的望着无边的天际,独孤默然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就连那吊坠将手心刺破也毫不在意。
想到他离去时她的那声低喊,虽然轻喃,但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漠然哥哥!’
夹带着梗咽的声音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痛不已,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她记得了吗?将手心摊开,那枚小小的淡紫色吊坠沾染着鲜红血色就这样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那上面,还有她身体上的淡淡温度和好闻的清香。
刚才他那么用力的从她纤细的颈项将它扯落下来,不知道是否弄疼了她。拿她,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皇都,宰相府。
壮丽庞大的亭台阁楼上覆盖着红色的琉璃瓦,上部巍然高耸,檐部如翼轻展,在阳光的照耀下仿若一朵红云将整个花府覆盖在其中。一入门往大厅方向走去往右看去便能看到一潭波光粼粼的小湖,湖中间假山流水,湖中朵朵粉色莲花。湖下的金尾鲤鱼有一下没一下的悠闲的吐着泡泡。石桥连接着两头,桥上雕刻着狮的雄姿。左侧花园内百花齐放,一朵朵珍惜的牡丹、兰花随风摇曳着身姿。
说起当今丞相花洛,在皇都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亡妻玉玲儿据说是当今太后最疼爱的亲侄女,在下嫁给当时还是状元的花洛后便开始为夫君铺展官路,而花洛为人耿直且才华横溢很快就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尤其是在当年国宴上智斗百般刁难的外国使节更是让所有的人对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