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萨日翔云为什么会放过他,不过不久以后,阿提拉还是死了,死因不明,听说,是在睡梦中,大喊着:“鬼啊!”便死了。
眼前,夕阳像仙女的宫灯,将大漠映得瑰丽迷人。
我喝了萨日翔云身上的血,他有多处伤口,有足够的血。
当我贪婪的吻食时,他就抱膝坐在沙垣上,目光灿灿的看着夕阳,嘴边的微笑,是我从没见过的一种美,似乎有种……对,超越生死的美,宛如将落的夕阳。
“翔云哥哥,我冷!”
喝足了血,我赤裸的身体暴露在风沙中。
他看了我一眼,脱下沾血的王袍,轻轻为我披上,然后拥着我,坐在沙垣上看夕阳。
“吉珊叶,有时候我在想,爱到底是什么?”
“是我想嫁给你!”
“嗯,明白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如果你爱我,这句话,不需要我说!”
“嗯,也是。不过,就像你说的,我是棵木头啊!没有水的浇灌,木头不会生叶开花。”
“那你现在开花了吗?”
而对我微笑的发问,他抿唇不语,深深看了我良久,又望向了夕阳,抿着微笑的嘴角,说:“有时候我想,梵花不一定只在罗布泊畔才能开放!”
什么意思?这时我才觉得,他今天的言语和表情都有些古怪。持着深深的疑问,我没有出声,侧目望着那俊瘦的脸庞,听他说道:“楼兰人民,如果没有萨日翔云的执着,也许不会死死守在枯竭的城池,早已四散逃命去了!吉珊叶,如果不是萨日翔云的牵绊,也许不会守在枯竭的罗布泊畔,灵魂早已解脱!你们,就该像那些美丽的梵花,对,你叫它们韦陀花。不管是什么,你们就该像那些花,离开罗布泊的灌溉,将生命的种子撒到风中,随着漠风的脚步,找到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