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白芯蕊这么一损,其他人纷纷偷笑起来,小叶夫人这面子也快挂不住,只得气恼的开始喝茶。
以前她可从来没遇到过对手,这些官家姑娘,哪个不是要脸要皮的,要是别人说两句,她们只得乖乖听着,最多的就是哭着跑出去,没想到这呆郡主这么伶牙俐齿,聪明得出乎她的想象。
虽是内、外院隔开,外边是男人,里边是女人,不过却不忌老和小,夫人们大多带得有十二岁以下的男孩子,像华老先生等年事已高、德高望重的老人,是安排在内院上座的。
刚才的一切华老先生都看在眼里,等白芯蕊淡然落座之后,他不禁赞赏的点了点头,这女子年纪轻轻就如此聪慧,是个可造之才。
所有人坐定之后,姜侧妃一脸笑意的看向众人,正要发话,那程夫人已经笑着道:“大夫人,刚才我进门时,看见白老爷身边多了个妩媚可人的女子,那女子是谁?”
程夫人的话如同惊雷一样触动姜侧妃的神经,她轻轻喘着粗气,皮笑肉不笑的道:“她是咱们老爷新纳的妾室,叫蝶衣,怎么样,生得很美吧,有她服侍老爷,我才放心。”
“的确很美,真令人羡慕。”程夫人笑嘻嘻的说完,瞥见姜侧妃眼里的怒火,那火大得差点将她烧成灰。
姜侧妃虽然气恼,不过也觉得爽快,老爷身边有了蝶衣,那宁庶妃就会日渐失宠,她要对付的是宁庶妃,至于那个蝶衣,等利用完了,赶出府便是。
想到这里,姜侧妃尴尬的笑了笑,朝华老先生道:“华神医,你能来敝府,真是令敝府蓬筚生辉。小女和公子一向喜欢医术,听闻老神医最近要收名徒弟,你看看我这孩子如何?”
姜侧妃说完,忙将白芯柔推出来,看姜侧妃和白芯柔的容貌,所有夫人都觉得这配对肯定配错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竟生得出如此貌美的女儿,这老天真不公平。
这华老先生可是各家夫人争抢的对象,他以前云游在外,不仅精通医术,还精通奇门盾甲、易容等术,也不知道惠妃用了什么方法,使得他心甘情愿住在九皇子府,随时给九皇子看诊。
这华神医以前就名声大躁,最近再出风头,主要是他将犯病多年的九殿下快治愈,会的东西又多,谁要是做了他的弟子,将来必定大有所成。
姜侧妃一说完,边上的白辰逸也主动站出来朝老先生行了个礼,其他夫人见状,也迫不急待的把身边的子女推出来,纷纷要认老神医作师父。而且,因为九殿下身体慢慢变好,也日渐开始受皇上器重起来。
白芯蕊也听过九殿下重新受宠这事,这事也是近一个月才传出来的,听闻九殿下已经能像常人那样上朝,且精神焕发,整个人看起高贵十足,而他的真容被众人知道后,现在各家小姐都将往阑凤歌和靖王的心思移到以前无人问津的九殿下身上来。
原因是什么呢?她听白芯莹说过,因为太多人抢阑凤歌和靖王,现在九殿下复受宠,又生得俊美迷人,肯定追求人还少,能先出手者便机会最大。
还有一个原因,如果做了华神医的徒弟,便有机会经常出入九皇子府,这碰见九殿下的机会,将会增加八成。
这些女人,整天吃饱了撑的,别人不受宠,就不搭理他,别人一受宠,个个都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去,真令她不耻。
华老先生看了众人一眼,轻轻押了口茶,掳着胡须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做老夫的弟子,老夫现在出一道题,能率先答出来者,老夫可以考虑收为徒!”
姜侧妃看了眼学识一向渊博的女儿,忙道:“老先生尽管出题,小姐公子们都听着呢。”
这年头医术不发达,平常寻医也困难,医术好的医者人人争抢,如果自家女儿能习会医术,将来会省去不少事。
这个时代,不仅尊崇武术,也尊崇医术。
华老先生淡然点了点头,朗声道:“这是道对联,老夫曾在雪山下的石碑上得见,可老夫钻研一生都没对出来,能替老夫解惑者,老夫一定竭尽全力教导她。”
“什么?”程夫人一听,当即抽了口冷气,“连华老先生都对不出的对联,这些孩子怎么可以。”
“就是,这对联一定很难吧。”
“无论难与不难,孩子们都得试试,也算长长见识。”
夫人们说完,全都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子女,这对联越难,如果她们的孩子对出来,才越体现得出孩子们的价值,她们更有面子。
华老先生欣然点头,轻声道:“这是首绝对,流传千古无人能对,以五行为偏旁,五行为金木水火土,你们对的下联必须包含五行,且能对得工整。题目是‘烟锁池塘柳’,有谁会。”
华老先生说完,公子小姐们全都开始思索起来,因为上了十二岁的公子们都在外边,这里年纪稍大的女子居多,所以都纷纷暗自较量起来,企图最先得出答案。
白芯莹转了转眼珠,气恼的轻哼一声,这么难的对子,她怎么对得上来,这根本是为难她。
其他人全都纷纷细语,唯有白芯蕊懒懒坐在自己位置上,开始迷茫的打着呵欠,不思考,也不急躁,眼神一闭一闭的,看那样子像马上就要睡着似的。
程夫人见白芯蕊的样子,不屑的睨了她一眼,果然是没生母教养的,真不懂规矩,这样的女人谁敢要,况且还是个被休了的弃妇,将来要能嫁出去,天都要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