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姜侧妃继续道:“哼!只要我将孩子夺过来,这孩子将来就跟我亲,等我有这张王牌在手,王妃之位那不是手到擒来。然后再一步步铲除这个小贱人,让她心痛至死!”
“夫人说得是。”曲妈妈狗腿的拍马过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说来真奇怪,刚才郡主一抱那孩子,他就哭了,这是什么原因。”
姜侧妃无奈的看了眼一脸愚蠢的曲妈妈,摇头道:“当然因为这郡主是灾星,一碰孩子,孩子就哭了呗,真蠢!”
大约一个时辰后,白流清听闻喜讯乐呵呵的赶回家。一回到家,他就直往宁庶妃的院子去,此时,白府已经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白流清盼了那么多年,终于又盼了个儿子,他怎么能不开心,儿子那是越多越好。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能够老年得子,一个儿子,可比千金万金都好,打定主意,他这次一定要升宁庶妃为正王妃,这个家,以后都是她说了算。
在白流清兴冲冲走到芷芜苑的门口时,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吼叫,紧急着,宁庶妃就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芷芜,你怎么了?”白流清如遭雷击,一个踉跄上前,抱住正往前跑的宁庶妃。
宁庶妃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当即扑到白流清面前,抱住他的腿痛心的道:“老爷,我的孩子没了,他死了,你要为我报仇!”
“死了?”白流清听到这个死字,心攸地痛起来,再看瘫软在地上的宁庶妃,她满脸是汗,身子虚弱,模样憔悴,这哪里是那个貌美如花的芷芜。
白流清一把将宁庶妃横腰抱起,双眸冰冷的射向厢房,迅速走了进去。
他一走进去,里面守着的四个丫鬟和一脸泪痕的白芯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个个都哭得像泪人似的,直盯盯的看着床上的孩子。
白芯画满脸是泪,眼睛无神的盯着床上的弟弟,看到宁庶妃嘶叫进来时,她乌黑的瞳眸冷冷射向她,一言不发。
白流清一看到床上双唇发紫,双眸紧闭的孩子时,当即走到跟前,一把抱起他,可孩子身子是温热的,那呼吸却停止了。
看到自己死掉的孩子,宁庶妃疯了似的扑倒在床边,难受的抽泣起来。
白流清颤抖的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边流泪一边道:“怎么会这样……芜儿,怎么会这样的……我还说,等我一回来就立你为正妃,让你们母子仨人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可……怎么会这样!”
说到最后,他已经痛心疾首的捶顿起自己的胸脯来,而正伏在床沿哭的宁庶妃一听他这话,神经当即紧绷起来,整个身子僵直在原地,好像冰冷的雕塑。
老爷刚才说什么?他要立她为正妃!
可,孩子都没了,她真是蠢,真是笨,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白芯画一听父亲要立娘亲为正妃,她攸地瞪大瞳孔,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宁庶妃,嘴角溢起抹冰冷嗜血的笑,千算万算,娘亲还是算错了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宁庶妃哭得悲痛欲绝,泣不成声,两手就这么紧紧抓住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没了,他真的没了。
白流清一个大男人,同样也是难过得哭了起来,在伤心的哭了一会后,他突然起身,朝边上守着的丫鬟们怒吼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啊!”小丫鬟们吓得轻叫一声,接着全都发起抖来。
“你们说不说!”白流清冷喝一声,继续道:“不说实话,立马拉出去砍了!”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与我们无关,刚才姜侧妃和郡主来过这里,她们都碰过孩子,在郡主碰孩子时,孩子突然哭了起来,然后她们一走,孩子就奄奄一息,没气了。”其中一个丫鬟大胆的道。
她才说完,另一个立马接上,“老爷,上午姜侧妃送了瓶雪花膏给庶妃,庶妃擦过身子,在给孩子哺乳后,孩子就没了。”
“什么?姜侧妃!”白流清震怒的猛拍桌子,大声道:“来人,把姜侧妃、郡主全拉来,本王今日要好好审查,看看是谁害死本王的孩子。要让本王知道是谁,一定要她偿命!”
“老爷,呜呜……孩子死得好惨,好惨。”宁庶妃踉跄上前,一边抹泪一边心痛的道:“他还没叫过爹,没叫过娘,才睁开眼就没命了,究竟是谁想害死我的孩子,她太恶毒了,老爷一定要为我作主。”
白流清将孩子慢慢放到床上,一脸铁青,他不敢相信孩子的事与芯蕊有关,这肯定是误会,肯定是姜侧妃干的,与芯蕊无关。
想到这里,白流清抱紧宁庶妃,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抚道:“芜儿别伤心,等以后你身子调养好了,我们再生。当务之急是要把那个幕后黑手抓出来,给儿子报仇。”
宁庶妃脸色苍白,且泛肿,眼睛一直不停,只得难受的点头。
五月的夜空很美,天上悬挂着闪烁的星星,夜空如帷幕一样倾洒而下,迎接月光洒下的银辉,仿若一层银白色的瀑布。
女子清澈澄静的站在槐树下,闻着园子里淡淡的花香,思绪停留在那晚的无忧湖,那晚的夜色一样很美,那银色长发的诡异男子,还有手腕上那串摘不掉的奇怪手链,都让她觉得疑惑。
正待思忖之时,绛红已经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嚷道:“郡主,不好了,宁庶妃的孩子夭折了,老爷怀疑与你和姜侧妃有关,叫人来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