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侍女们全都漠然转身,背对着湖泊,紫色的湖泊,此刻更加静谧了!
他要做什么?
白芯蕊抬眸,惊觉这男子的冰冷气场,脑子里也浮现起阑泫苍沉睡时那张纯美无邪的脸,他们两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除了头发颜色和气场不一样外,其他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阑泫苍是阑国皇子,怎么可能成为裔国皇帝?
攸地,等白芯蕊回过神来时,侍女早已解开男子紫色的衣袍,露出他里边白色的里衣。月光下,男子乌黑深邃的眸仿若危险嗜血的银狼,微微轻眯,浑身如长满刺般令人不敢接近,那精壮的身材性感且魅惑,上边隐隐有半点汗珠。
男子慢慢走向湖泊,银色长发轻轻飞舞,宛若神诋,等他走到湖边时,身上的白袍也随之扔到地上,露出那弹性十足的背脊和胸膛,看得白芯蕊脸色微红,丫的,身材也太好了,用得着这么性感吗?
哗的一声,男子已经没入湖中,星光洒在湖面上,草木静止颤动,仿佛都不忍打扰这无双男子沐浴。
也不知他在湖底干什么,等白芯蕊等得有些僵木时,男子早已如精灵般一跃而起,人才落到地上,地上的袍子早已穿到身上,速度神速,不是盖的。
刚才的女子又恭敬走来,朝男子拱手道:“陛下,要走了吗?”
“嗯!”男子冷扬下颚,狭长的凤眸轻咪,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透出清冷无情的光芒,在睨了眼四周冰冷的丛林时,一跃飞上大轿。
接着,十二侍女抬起大轿,后边提灯笼的侍女随即跟上,这一堆神秘奇怪的人,瞬间消失在丛林里。
待人走光之后,白芯蕊这才松了口气,一下子从大石后窜出来。
窜出来时,她仍旧拍着胸脯,惊魂未定,想不到这裔帝挺有情趣的,大半夜跑到无忧湖来沐浴,在大饱眼福的同时,她也差点丢了性命。
一个抬眸间,白芯蕊似乎看到地上有一阵亮晶晶的光束,凭借本能,她迅速看去,只见一片枯叶上,躺着那串安静璀璨的璎珞铃铛。
他的铃铛掉了,他竟然不知道。
出于好奇,白芯蕊在看了下四周之后,慢慢将地上的铃铛捡起来。
这铃铛由几粒小银珠和中间那粒拇指大般的大银珠组成,周围还有点点钻石和红色铃铛结,尤其是中间那颗大银珠,看上去不像银珠,因为它似乎无色透明,却又莹白如月,在月光下发出阵阵荧火虫般的亮光,好像深海龙王璀璨晶莹的龙珠。
虽然是裔玄霆的东西,不过她捡到,试戴一下应该无妨吧?
想到这,白芯蕊将这铃铛慢慢套进右手腕,轻轻一扬手,铃铛便发出悦耳的声音,欣赏完之后,她正要将这串红色铃铛摘下来,却发现怎么摘都摘不下来,那铃铛就死死的套在她手腕上,死活不听话。
“怎么回事?”白芯蕊疑惑的抚了抚铃铛,能戴上去,竟然摘不下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会吧?
要是真的摘不下来,要让那残暴冷酷的裔帝发现,他会不会宰了她?
到底什么原因,这手链戴到手上就摘不下来,她可不相信与她有缘的事情,这年头,拳头才是硬道理,什么猿粪,都是浮云。
带着一种诅咒无奈的心情,白芯蕊将铃铛裹进袖子里,跑到附近找到骏马,纠结的策马离去。
一回到翼王府,白芯蕊就看到远远开着的大门,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迅速从暗处窜了出来,一把抱住下马的白芯蕊,担忧的道:“小姐,我是雪婵,姜侧妃、陈庶妃找了当年为王妃接生的柴姑作证人,说你不是王爷的亲生女儿,而是调了包的一个农家女!”
“父亲呢?”白芯蕊扔下马绳,正大光明的朝王府正门走去,守着的几名小厮个个均是一脸厌恶,有的甚至不屑的嗤了一声,随即闪进去禀报。
“老爷现在很生气,柴姑是活生生的人证,要是她说的是真的,老爷相信了她的话,恐怕老爷要将郡主你赶出府。”雪婵一脸焦急,翼王是位将军,怎么会允许这种掉包的事情出现在自己府上,且被欺骗这么多年,纵然再疼爱郡主,也保不了她。
白芯蕊随之一震,轻拍了拍雪婵的肩,睨了眼门口守着的下人,径直朝正屋花厅走去。
才走到花厅,她就听到里面那如炒栗子般热火朝天的声音。
姜侧妃一跳脚,拍手道:“我说得没错吧,老爷?芯蕊自从上吊过后就像妖邪上了身,果然,还是妹妹厉害,查出来她根本不是老爷你的亲生女儿,不然哪会这么怪。”
最大功臣陈庶妃则一脸讨好的看向白流清,阴阳怪气的道:“老爷,其实不是臣妾有意查郡主,是柴姑不忍心王妃欺骗老爷多年,才来向我坦白事实,郡主也是无辜的。”
说到最后,她有些假惺惺的叹了口气,继续道:“要不是那天在市集碰见柴姑,正好知道我们是同乡,恐怕这秘密也没人知道。”
陈庶妃说完,白流清早已满眼怒火的瞪向众人,此刻的他,可以用吹胡子瞪眼来形容,“柴姑,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要让本王发现你造假,本王立马一剑斩了你。”
柴姑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朝白流清摆手道:“王爷,柴姑是本份人,绝不会说假话。当年王妃生产时,生下来一个儿子,可一产下来孩子就夭折了,她怕王妃之位不保,就叫我抱了小姨子家才生产的女儿来换,所以就有了至今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