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她是郡主……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吃不了兜着走。”蓝云有些害怕,平素欺负呆郡主,那是她呆,不懂告状,可今天她变聪明了,要她去翼王那告状,她们全都得死,而且围观百姓这么多,有这么多人证,她们要敢还手,估计没什么她果子吃。
“算了朱云,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事千万不能闹大,要让翼王知道,咱们脑袋都保不了。”蓝云猛地咬了咬牙,一跃走上前,朝那一袭白衣翩翩的女子低头道:“郡主,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打!”
“蓝云……”朱云惊愕的看向蓝云,不就被郡主踢下河吗?她至于变得这么软弱,以前的郡主连她们都可以欺负,真不明白蓝云怎么这么快就认输了。
这蓝云都认错了,她要是不认,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翼王最宠芯蕊郡主,就算有白三小姐求情,她们也没好下场,而且白三小姐那种人,会为她们求情?
想到这,她一颗心突然猛地悬了起来,怪不得蓝云要向白芯蕊认错。意识到这个情况,朱云也忙跟在蓝云身后,低着头正要开口。
这时,在街对面,十几名护卫拥着辆蓝色大轿走了过来,朱云抬眸一看,那竟是靖王府的轿子,一看到靖王过来,她眼里闪过一缕得意。
这靖王可特别讨厌白芯蕊,他不会放任她在这撒野,一定会出手惩治她或者奚落她。她们家小姐与靖王也有些交情,希望靖王能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帮她们一次。
想到这,朱云朝白芯蕊露出个得意的冷笑,迅速踱步走到轿子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便哭泣道:“求靖王为朱云做主,郡主发疯了,她要杀了我们,呜呜……”
朱云红着眼睛跪在地上,那轿子也嘎然停了下来,阑海霍地下马,挥了挥一袭青色袍子,上前亲自将轿帘揭开。
白芯蕊在心底冷哼一声,真是倒霉,竟然碰到这个负心汉加贪财男。
“大胆,你是谁,也配在我们王爷面前撒野?”阑海嗖的一声说完,剑眉英挺,手中的长剑已随之架到朱云脖子上。
轿子里,男子身着一袭白色锦袍,腰系朱莹玉带,墨发如丝,乌黑的眸子散发出深沉的光芒,在看到对面大方伫立的白芯蕊时,乌黑的瞳孔攸地放大,嘴角溢起一抹冷然与讥诮。
“阑海,让她说。”阑烙苏冷地抬眸,在冷冷睨向对面白芯蕊,缀着璎珞的白玉靴率先踏出轿子,一踏出来,那俊美之姿当即惹得姑娘们惊叹连连。
所有女孩子都一脸害羞,忍不住偷瞄面前这位高权重、且俊美有才的第一才子来,靖王长得真美,才貌兼备,是好多姑娘的梦中情人。
除了才子阑烙苏,阑国姑娘们更中意的是阑国第一美男,阑国七殿下、有阑国第一美男之称的阑凤歌,七殿下集美貌与超高武艺于一身,与靖王一样深得圣宠,岂是未封王的皇子,将来有机会成为储君,姑娘们当然更钟情他。
只有九殿下那个神秘莫测,足不出户的怪胎,大家对他没印象,她们只知道,九殿下阑泫苍出门不是请医就是问药,一般不见客,而且有头怪异的头发,又不怎么受宠,大家当然不理会他了。
阑烙苏才出轿,便看到站在甲板上一袭白衣的优雅女子。今天的她,跟平日不太一样,她双眸清明,里面却透着淡淡的不屑;抬头挺胸,不卑不亢的平视前方;一头乌黑的青丝被风轻轻吹起,浅浅的阳光打在她白皙的瓜子脸上,使她整个人仿佛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下,洒上一层华丽璀璨的银粉,看上去竟有隐隐的光彩,好像一株令人向往的花间精灵。
看到这里,阑烙苏不敢相信的眨了眨自己眼睛,对面那个亭亭玉立如仙子般的女子,真是以前见到他就腿软的呆子?那天因为嫁妆的事,他还没怎么打量她,今天的她,气质超脱,真的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看到阑烙苏如此打量自己,白芯蕊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她也是这贪财男能打量的?
那淡淡的不悦已收进阑烙苏眼里,他当即觉得面子受损,嘴角冷冷勾起,朝地上跪着的朱云道:“告诉本王,这里发生何事?”
朱云眼底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嘴角清冷的勾起,当即道:“王爷,郡主不知发什么疯,刚才把我和蓝云踢下月河,还揍了蓝云一拳。”
蓝云也忙捂着熊猫眼道:“是啊,求王爷给奴婢作主,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王爷,郡主她根本没理由就乱打人。”
蓝云装模作样的哭诉完,白芯蕊早已轻勾嘴角,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冰冷的清眸凌厉的睨了靖王一眼,当即回眸,握紧拳头,“砰”的一声朝蓝云右眼揍去。
这一揍,蓝云啊的惊叫一声,疼得捂住眼睛就在地上打滚,边上围观的百姓们则吓得摇了摇头,这郡主胆子也太大了点,在靖王面前都敢放肆,她就不怕得罪靖王?
“你……你凭什么打我?”蓝云气得捂左眼不是,右眼也不是,两只眼睛全成了大熊猫,看得围观的群众忍不住想笑。
白芯蕊玩味的摸了摸青如葱的手指,懒洋洋的道:“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这一句话出口,边上早震惊的阑烙苏再次收紧双眸,白芯蕊到底是怎么了,从软弱懦弱一跃升级为强悍少女。
上次在抢夺嫁妆的时候,她就先踢芯柔下水,后又装可怜把嫁妆运回王府,这样的她,的确变了。
看来,这其中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