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侧妃冷得在地上直叫唤,当即撒泼似的道:“天哪,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打自己母亲,老天爷,你看看,她来掠夺我们白府的财产来了,她就是个掠夺狂。”
白芯蕊才懒得理这泼妇怎么说,往后朝雪婵、绛红、三喜一招,潇洒绝伦的挥手道:“丫头们,都上去,把嫁妆单子上属于本郡主的东西拿回来。外面的四虎,都进来帮忙。”
“是,郡主。”四虎、三喜一应声,当即冲进来打开箱子,野蛮掠夺式的开始找属于她们家郡主的东西,守着箱子的几名家丁还想还手,白芯蕊早一个飞身过去,几脚朝他们硬穴处踢去,踢得他们四仰八叉,哪里还有还手的机会。
“疯了,疯了,今天是芯柔的大喜日子,她疯了!”姜侧妃心疼的看着那些无价之宝被丫鬟们一件件抱了起来,再放进她们的大包袱里,心在滴血,心在滴血啊!
这些可是她专门挑的好东西,准备等芯柔出嫁后,再商议运三分之二进自己的小库房,以后可以给辰逸讨媳妇,给芯莹当嫁妆,现在瘟神来了,一切都完了。
看着“自己”的宝贝被白芯蕊一件件拿手,白芯柔的心也在滴血,白芯莹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白辰逸摇了摇头,这本来就是人家芯蕊的东西,该还她,所以他没打算插手。
在将箱子里的宝贝全取出来之后,白芯蕊这才吩咐三喜们将包袱全运去自己的芯蕊小苑,这在过程中,姜侧妃一直在哭喊,在挣扎,试图夺点什么回来,可惜,空无一物,不属于她的,全部长翅膀飞走了。
看着自己的东西全部拿回来的情景,白芯蕊只想说,她很有成就感,要不是她厉害点,肯定被这群豺狼欺负成什么了。
临了时,她还讥讽的睨了众人了一眼,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时而还笑眯眯的,就是这种令人防不胜防的表情,让姜侧妃们上了当。
姜侧妃一看到白芯蕊笑,就开始低估她的实力,把她当成了小绵羊,可她错了,越是爱笑的,背后的实力越强,心越是冰冷。
“好了,该要的东西我已经要回,太太,有事可以去找白芯画,这次真多亏她了。”白芯蕊话中带话,说得姜侧妃两脸冰绿。
姜侧妃冷冷睨过眼,不去搭理白芯蕊,心里早气得血气上涌,至于那个出卖她的白芯画,她要找到她,一定要打死她。
在白芯蕊准备转身离开时,一向不吭声的白辰逸走到她面前,将桌子上一枝缎玉朱钗递到她手里,只是简单明了的一句话:“这是你的,还你。”
如果不是看到他有些真诚的眼神,白芯蕊还以为他说的是气话,“算了,这支钗就当我送给三妹的大喜礼物。”
说完,头也不回的、略带潇洒的离开了正屋。
这下子,那姜侧妃和白芯画一定能闹得满城风雨,两人都是不吃亏的主,她这真是一石二鸟、将计就计,挑拨她俩的关系,太简单了。
等到她来到花厅时,外面已经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这时候,已经有好多宾客环绕前厅,白府一下子热闹起来。
看了看四处张灯结彩,贴好喜字的花厅,白芯蕊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等她准备磕瓜子看婚礼时,外面已经传来小厮的声音:“姑爷来了,姑爷来了!”
没想到这阑烙苏来得挺早的!
这时,骑着高头白马的阑烙苏已经来到白府门口,攸地下马,一袭红色喜服艳丽贵气,倒像个新郎的气派。
白芯蕊见阑烙苏在司仪等人的引荐了走进花厅,后边跟着抬了几只箱子的小厮,有些小兴奋了一把,原来古代男人迎亲是这种模样。
只见阑烙苏头顶玉冠,身穿十分合体的新郎喜服,腰上少了个大红花袍,看上去俊美异常,惹得那些成了婚的妇人们不禁抬眼相望。
阑烙苏在和白老爹说了几句,行了礼后,便抬眸看向白芯蕊,一双美眸冰冷逼人,白芯蕊这下子也发现了,这厮在看她。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他想做什么?
才思忖完,阑烙苏已经不紧不慢的朝自己走来,白芯蕊看了看身侧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她,而且大多人已经在窃窃私语起来,好像在指点她,说她的不是。
怪不得人家会说自己的不是了,这是阑烙苏的大婚之日,他竟然想和自己纠葛?
想到这里,白芯蕊冷地起身,抓起把瓜子就准备离开,不趟这浑水,谁知,阑烙苏一个箭步上前,高大俊秀的身姿立在她面前,淡然道:“郡主,本王有话与你说,请移驾一步。”
这一说完,果然,男男女女都开始叽叽喳喳起来,白芯蕊可不想做白芯柔的“第三者”,更不想与她们有任何牵扯,不过,这蝴蝶效应就是这样,牵连甚广,连白老爹脸色都愠怒起来。
在看阑烙苏一直阴沉的脸,和那双不知道含了什么算计的眼眸,白芯蕊不屑的道:“有什么话当着大家说就行了,何必私下说,坏我姑娘家的名声?”
阑烙苏嘴角冷带讥诮,这时,整个花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这个新郎身上,他也不恼,只是指着身后小厮们抬的箱子,沉声道:“这是本王赔你的二十万两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抚养费,来人,抬进去!”
赔钱来了?
白芯蕊看了眼那些晃晃悠悠的大箱子,被小厮们一只只抬往芯蕊园,她心里有些尴尬,刚才她还以为阑烙苏把她拉到私下说话,是为了坏她名声,再整她一回,没想到人家想履行条款,给她抚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