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离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似乎正陷入往事的回忆之中：“嗯，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我病了……病了好长时间，大概有两三年吧，醒来后就不怎么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后来……我就一边学习，一边工作……嗯，总经理您放心，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不会影响到现在的工作的。”
她看起来并不像在说谎。
“你生的什么病？为什么会病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会忘记以前的事？”
步离更不安了：“我也不太清楚。家里人说我遇到了车祸，头被撞到了，加上长期昏迷，暂时失掉了部分记忆，但以后会慢慢记起来的。”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步离摇摇头：“除了小时候的事，其它的……都不怎么记得了……”
龙峥沉默。也许这样最好。不管怎么说，已经过去五年了。那些记忆，有太多的灰色。
最后，他说：“我知道了。在我身边工作，你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适应就好。如果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不方便问别人的，可以问我。我相信你能做好这份工作，我也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和机会适应新环境。”
步离松了一口气，总经理看起来很威严，不好亲近，但实际上可能是位好上司呢。她开始庆幸自己能有这样一位老总，并能在他的身边工作。
龙峥凝视着她的背影。记忆中的她，像风雨中飘摇而不倒的大树，而现在的她……是过去改变了人，还是时间改变了人？
“跟你说过好几次了，这样的文件需要所有部门会签才能呈送总经理审批。你又漏了两个部门，虽然部门经理出差不在，但你可以电话请示，让部门经理指定人员代为会签。你这样送到总经理那里，肯定会被退回来重新签，这样很影响效率的，你知不知道？”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是对不起有什么用？不知道怎么办就问别人，就多动动脑筋啊……”
“你们在干什么？说话这么大声，我在门口都听得到。”龙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们身边，皱着眉头道。
办公室丁秘书看到总经理来上班了，赶紧道：“龙总，步离处理的一份文件又漏签了，我这不是说了她两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