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哦!”韩茜儿惊呼道。
轩辕奕峰搂着韩茜儿的肩,轻声问道:“喜欢吗?”
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宫里派人到王府去找他时,府里的人都说他到海边去了。原来,这就是他的原因。
韩茜儿憋住眼眶中闪烁的泪光,捂着嘴激动地直点头。许久,才将头埋进轩辕奕峰的肩窝里,低泣道:“谢谢你,峰哥哥。这是我收到的最具意义的礼物,我会一辈子珍惜它的。”
“只要你喜欢就好!以后,只要天晴,我随时都可以陪你过来看斜阳。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就搬到这里来住,好吗?”轩辕奕峰感觉自己的眼眶好像也湿湿的了,他眨了眨眼睛,忙指着旋梯说:“从那个椅子上去就是观望台,我们上去看斜阳吧!”
推开花窗,韩茜儿靠在轩辕奕峰的怀里观看着外面辽阔的大海,倾听着海浪声。那一道金色的斜阳,仿佛比任何一天更璀璨,更诗意……
从海边回来后,轩辕奕峰后悔了,而且彻底地后悔了。都是自己放宽政策惹的错,每天早朝后回来,就怎么也找不到韩茜的人影了,只有天黑了,才感觉到韩茜儿是自己的老婆,还睡在自己的身边。
无非是同意她可以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来做,分散她想念孩子的精力罢了。没想到她却把做自己喜欢的事当成了主业,把陪伴自己的老公当成了副业。
“又不在房里,她到底在忙些啥呢?”刚从宫里回来的轩辕奕峰靠在书桌上闷闷地自言自语。
一道黑影闪过,暗卫……哲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书桌旁。
“爷!属下已经打探过了。王妃每天都会往铁匠铺跑,或者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西厢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哲挑起眼皮瞄了瞄轩辕奕峰的脸色,继续说道:“额……前两天她还找陈林要了一些黑火药。”
“火药?陈林给她了?”轩辕奕峰从椅子上一跳而起。
马上就要过新年了,她不会是在自己研究做烟花爆竹吧?那样会很危险的,要是弄伤了哪里可不是好事。不行,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那里胡作非为。轩辕奕峰想着,立刻和哲一起,大步流星地朝着西厢房赶去。
厢房地处在离花园不远的一个院子里,那里平时都是用于客人居住的地方。
“茜茜。快开门啊!你在里面干什么?”轩辕奕峰焦急地捶打着房门。
门吱地一声打开了,门沿边伸出了一颗戴着纸帽,一脸脏污的小脑袋。轩辕奕峰和哲惊愣地大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干吗?你们有什么事吗?”韩茜儿擦擦脸上的污垢,淡淡地问道。
轩辕奕峰揉揉眼,看清楚了面前的来人,立刻检查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说道:“茜茜。你要烟花……到市集上买就可以了,何必要自己做呢?你没事吧?”
“咯咯咯……峰哥哥,你太紧张了啦!我没事的,我只是在做一个好玩的东西而已啦!”韩茜儿娇笑道。
“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我可以看看吗?”轩辕奕峰一面说着,一面往屋里挤着身子探着脑袋。
屋里乱七八糟的,各种铁器物品堆放了一地。轩辕奕峰不禁纳闷地想道:茜茜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偏偏会喜欢这些玩意儿呢?
“我还没弄好呢!你们都不能看,这个东西可是个能够改写历史;惊天动地的家伙!”韩茜儿一面用身体挡住他们的视线,一面抬起脏不拉几的小手将他们往外面推。
“茜茜。玩火药很危险的。”
韩茜儿不耐烦地说:“这……我当然知道,你们快出去吧!别打扰我工作。”
将轩辕奕峰推出去,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诶……”轩辕奕峰抬着手臂被愣愣地拒绝在门外。
“报……”几天后的深夜,探子回报的声音响彻皇宫……
皇上在宫女的侍候下慌慌张张地披衣起床。
“什么事如此慌张?”皇上一面整理着龙袍,一面黑着面孔朝跪在纱幔外的探子大声发问。
冬天的被窝是最令人眷恋的,深更半夜扰人清梦,怎会令人不懊恼呢?
“回禀皇上。佤纳国派快马送来书信一封。”探子将书信高高地举过头顶。
不就是一封书信吗?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皇上翻翻白眼,不耐烦地说:“呈上来!”
从信封里抽出书信,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
“快!快去通知所有的朝中大臣,到朝天殿议事。”皇上捏着信纸颤抖着声音说。
信是佤纳国的太子莫言的亲笔,还真如韩茜儿所料的那样……佤纳向酆御王朝宣战了。理由嘛!当然就是酆御和亲公主不守妇道,红杏出墙而离宫潜逃。莫言作为太子,要向酆御王朝讨回公道,以雪国耻。
皇宫里的气氛随着皇上的紧张而紧张起来,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朝中大臣陆续聚集在朝天大殿内。
“皇上深夜召臣等入宫,不知所谓何事?”一个大臣首先提出自己的疑问。再过一两个时辰就是早朝时间了,若非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皇上不会在这时候火急火燎通知他们上殿的。
“你们先看看这个吧!”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挥挥手上的书信,示意太监将信递给他们传阅。
看完书信的大臣个个脸色刹变,纷纷表情凝重地交头接耳……
“皇上。这个莫言既然宣战,我朝应战就是,反正我们也早有部署。”一个武将走出队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