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打,称作姐夫的那人却当着她的面突然把短裤脱下,露出那不堪入目的情形,一只手抓着她的脚裸乱摸,口里不干不净,“我这儿很大,今儿够你受。”
肖蒙多少知道他有夜盲症的毛病,告诉自己不要慌,回头就把蜡烛吹灭,再爬起来重重地扇他一嘴巴,抓了件衣服就冲出门。一路不敢开灯,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慌不择路,在楼梯间摔倒两次才算跑出小区。电话,钱包都没带上,过了十字路口,顺着人行道不知道会走到哪里。直到脚底传来痛感,才发现自己光着一双脚,睡裙被撕出一条口子,白色外衣沾着蜘蛛网,好象是摔进楼梯转角的杂物堆里,她记不太清了。
转到一条灯火辉煌的街面上,一只在绿铁皮垃圾桶旁边找食的大尾巴小白狗居然尾随着她。肖蒙在银行的自动取款机面前刚一坐下,它就扑上来咬住她的脚指头不松口。
肖蒙吓了一跳,小白狗可能把她当成了可食用物。是只幼崽子,叫声还带着奶气,呼哧呼哧啃得不亦乐乎。
她抽回自己的脚继续往前走,那只小白狗也跟在她脚边。肖蒙在外衣口袋里找找,给了它一颗水果糖说道:“别跟着我了。我现在都没处去。”
跟演得似的,她可没办法养它。要办狗证,打狂犬疫苗,是笔不小的支出。今天发生这样的事,那里是不能回去了。她就知道好日子总是会过去的。
小白狗毛发虽然蓬松,但瘦得很骨感,吧唧几口吞了水果糖,然后用那双黑溜溜的圆眼睛望着她。肖蒙没办法,把最后一颗糖向后扔,小狗儿欢呼一声跟着追上去。她赶紧溜人。
跑了没多远又被追上,白白的一团,就跟在她脚边,看不清哪是头哪是尾。肖蒙注意它去了,踩到颗小石子,疼得在原地打转。小狗儿以为在逗它玩,兴奋得趴在她面前叫个不停,大尾巴摇得很献媚。
肖蒙只好带着它一起走。
她给老师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在公话超市等着。老师或者梁伯仲就在不远的地方,和他一起来的是个漂亮的女士。大约半个月前她才和老师重新联系上,隔了许久,看见他依旧是感觉亲切温和的。
老师冲她微笑,又逗了逗那只似乎惯于撒娇卖乖的小狗儿,他和身边的女人商量,“要不,让我的学生在你那里住几天?”
女人答应下。肖蒙和老师一直聊到深夜,就今天的事没有多说,问她这一段时间怎么样,他让她别想太多,这段时间专心学习,等考上以后情况会好起来的。
多少是带着安慰的话语,听这个男人低低柔柔的声音这么说,却觉得好受很多。时到今日受他恩惠,无以报答,只能心中为他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