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样盯着看,尤其是被蒋乔拉近的距离,肖蒙承受不住,要退。蒋乔被没有伸手拉住她,只有目光依旧注视着她,太过专注,让人有种发冷的感觉。这算是什么。
肖蒙执意要走,蒋乔就要打电话,持鸡毛当令箭,让肖蒙不得不服。事情到现在,好像都成了她的错。蒋乔居然真的要让她对出走多天的事进行郑重地道歉。好嘛,回头她就要妈妈把通讯号码换掉。
蒋知其随后被叫上来训了一通。因为在看见肖蒙出走的全过程中,他丝毫没有通风报信的自觉性,在蒋乔追问的时候企图掩饰,进行糊弄,肖蒙离家出走的间接帮手,相同罪名一并论处。两人都被扣掉本月所有零花。肖蒙的银行存折、工资卡都在蒋乔那里,蒋知其零花也不多,比肖蒙还要紧巴巴。
男孩子差点摔门出去。不过父亲还在,乖巧的告了晚安,轻轻拉上门。
蒋乔先去的浴室,洗了不短的时间,好在穿了一整套的家居服。肖蒙怕冷,冬天特别喜欢在浴室里冲冲热水,但今天很快出来,穿着蒋乔给新买的睡衣,家里开着空调,温度调得很高,所以睡衣不薄不厚,在肖蒙可以接受程度上。
屋里的照明工具都换成简单的样式,床头昏黄的壁灯去了,改成放在床头边白色的落地式立灯。白色的质地,还挺好看。光线柔和,就是现代了一些。应该不是蒋乔买回来的。
“头发干了吗?”蒋乔放下手中的文件夹。
她点点头,掀开被角爬了上去。
厚重的窗帘换成舒服的浅米色,屋里不算昏暗,只有浅浅的一点光,让肖蒙不至于突然落入和蒋乔单独相处的黑暗中。她将枕头往外挪挪,还没躺好,蒋乔高大的身体压过来,脑袋突然枕在她腿上,声音显得疲累,“头疼了好几天,帮我揉揉吧。”
这个要求还行。就是蒋乔这样的姿势,隔着被子没什么,就是重了点。肖蒙也不装矫情,都睡在一起,她不会吃惊到把蒋乔推开。手指轻轻爬过他的发丛,以男人而言,他的毛发也特别重,除了手臂以及她有幸见过的那双长腿都有一层体毛,尤其是他浓密的头发异常乌黑摸着还微微扎手,而胡须旺盛需要每天清洁一次。这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即使外表透着儒雅,仍然不同于她的老师和男同学的斯文。肖蒙总能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细嫩的指腹划着圈在额头到太阳穴的地方打转,徐徐用力,蒋乔好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浊气,闭着眼,好似舒服得不想睁开。
后来他就迷迷糊糊了,被子也没盖上,只说:“不要走了。”犯起迷糊的俊美的半中年男人,眼镜歪掉,睁不开眼又想努力看清她的样子显得有些可亲。
“蒋先生。”她顿了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