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荣霖满脸铁青,配上血液只剩下恐怖。他眼神复杂,瞪着穆清黎全是凶狠,更多的是悲哀屈辱。为什么他那般努力的修炼,竟然撑过她的一招,怎么会这样!他一直引以骄傲的天才剑术突然变得这样的可笑。
向前走几步,一口血吐出来,直挺挺倒下去,单膝跪地,摇摇头让脑袋清晰一下,却看到眼前一双白色无瑕的绣花鞋子。
“啊……”君荣霖发狂一样的向她抓去。
穆清黎侧身反手一巴掌,将他的头打得一歪,见到君荣霖依旧发狂一样的抓向自己,穆清黎冷笑,一点不留情的“啪啪啪……”十几巴掌打下去,眼前的一掌俊脸完全变成猪头,最后一巴掌用足力气,将他完全打的趴回了白玉台上,剧烈的喘息。
白色的绣花鞋伸向脱力的他,抬起他的下巴,见他挣扎,脚尖一动就碰触到他的喉咙致命处,以她的本事,随时可以让他死于瞬间。君荣霖身体一僵,他当然知晓她现在这个动作的后果,额头冷汗就出来了。她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连他也难不准她会不会发疯真的在这个时候就杀了他,因为她似乎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然后这个动作实在是让他屈辱,从来没有过的屈辱。看向穆清黎好像发狂的野兽。
穆清黎动了动脚尖,冷眼和他对视在一起,眯着眼睨视他的眼睛闪过冷碎的寒芒,犹自笑道:“这实在不算什么,伤了可以治。要是你再敢惹我一分一毫,我就毁了你的古气丹田,让你成为再也没有办法修炼古气的废物,那样才是真的屈辱痛苦。”
君荣霖闻言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喉咙吞咽一口害怕的唾液。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又觉得实在丢脸到了极致,仰起头干涩冷笑:“有本事你试试看?别只敢说不敢做啊?”
脚尖一顶,君荣霖的话就化作盲音,穆清黎笑,笑他的天真,道:“别愚蠢到为了面子就毁了自己,放心,要是你真的想试试看我敢不敢,大可以下次再来惹我试试看。”话越说越缓慢,就像有种说不来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就相信了她的话。
她还真不是不敢,而是免得麻烦。她哪里看不出来君无恭对这个儿子的不在意,但是废物利用还是可以的,她现在要是真的毁了君荣霖,就是给别人找到了把柄,拿不准以后的麻烦多少。
现在对君荣霖的教训,是为了给他当初做出的事情的教训,也是为了以后的自在,免得他再来无事找事。毕竟他们还没有到真正的生杀敌人的地步。
君荣霖面色发青狰狞没有说话,如今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
脚尖抬着他的下巴,穆清黎哼笑一声,转头看向了周围早就鸦雀无声的人群,看了一圈后,缓缓笑道:“胜负已分了吧。”
一阵寂静,一会才有轻微的议论声传来,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更多是女子的惊叫声。
罗擎天乐呵呵的笑了出来,侧头看着脸色变化多端的丞相燕勤,哼哼笑道:“老狐狸,看清楚,我就说过我的小黎儿会胜。”
燕勤微笑,缓缓扼首点头,饶有深意道:“小黎儿果然不同凡响,那一招一式都让人惊艳,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本事,实在让人惊讶。”
罗擎天骄傲的笑,低声嘀咕道:“能不厉害吗,都是我教的。”这话虽然小,但是却也能被燕勤听见,他面色顿时出现一瞬的明悟。罗擎天将他这一点明悟捕捉到,鼻孔发出一道不屑的气声。敢打我家小黎儿的主意真当我看不出来?我若不说小黎儿这一招一式是我教的,你会善罢甘休?
“咚……”锣鼓声响起,在高位上的君无恭这时也抬起一只手,示意安静。宋瑞全场的声音也在此刻猛的顿下来,直到恢复寂静。
君无恭微笑看着白玉台上的穆清黎,温和笑道:“小黎儿说的无错,胜负已分,这宋瑞夏试是小黎儿胜了。宋瑞夏试胜出者可以向朕许一个要求,小黎儿如今可说了。”
神色没有一点不见对重伤君荣霖的担忧,更没有将自己儿子打成这个样子的穆清黎半分生气。
穆清黎看了看君荣霖,最是无情帝王家,真的是无情。这君无恭是真的对君荣霖这个儿子没有一点感情,那么传言中他对君荣珏的疼爱又是否是真?像他这样的人,会真心疼一个儿子?
若是真的疼珏,那么为何那些小小年纪就将他封为太子,这不是让他成为活靶子?
若是真的疼珏,那么为何让他靠最南方建造太子府,让他深居太子府不出,这样的太子还有威严可言吗?
若是真的疼珏,那么何为他会有那般的身体那般的性子,莫非是他天生如此不成?
穆清黎冷笑,对君无恭毫无好感,这人绝对视她家为肉中刺,最恨不得除掉她家里的也肯定是他。只是她乐的清闲,只要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他们演他们的独角戏,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与她在意的人,那么谁也犯不着谁,她也不会拆了他们的戏台。
穆清黎鞋头摩擦着君荣霖的下巴,仰头与君无恭对视,眯眼浅笑道:“皇上也知道我与安王之间的战约吧,我与他的战斗在剑神的见证下生效,我曾说过,若是我胜了,我就要当着全部人的面前,休了他,抵消了这场婚约。”缓缓吸了一口气,正气凌然道:“但是这战约只是我与安王之间的事情,皇家婚约自然不可任由我们两个决定,所以这场夏试生出的要求,我就向皇上请求给我这个特权,让我执行剑神战约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