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你们是谁?”
两个魁梧的家丁不由分说的架起云若,粗鲁的将她拖下了椅子,紧紧的拽着她的手,向着最僻静的角落走去。
“你们做什么?”云若的身上沁出了层层的冷汗,心里的恐惧到了极点,用尽了全力扑腾着,企图挣脱开两个人的束缚。
可是她现在身受重伤,手脚又被束缚住,怎么可能是两个男人的对手,不仅没有挣脱开男人的禁锢,反而因为挣扎,身上的伤口裂开,殷红的鲜血透过衣服渗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云若的眼睛里面出现了一抹绝望,用一种豁出去的勇气大声的高喊了起来。
“救命,救命啊!”
“闭嘴!”
两个男人一惊,恨恨的扇了云若一个耳光,随后将一团麻布塞到她的嘴巴里,云若再也叫不出声音,眼睛里面盛满了绝望,恶狠狠的瞪着将她拖走的两个男人。
两个人冷冷的看着她,毫不怜惜的将她半推半拉,拖到了后花园中一个荒无人烟的角落里,像扔小狗一样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云若的背后重重的撞在了坚硬的石头上,加上原本她身上的伤口就没有好,疼得她昏了过去。
呼啦……
一桶水重重的泼在了她的身上,云若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就看见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用一种杀人般的眼光瞪着她,那目光,恨不得将她撕碎。
云若疼得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背后的肌肤,那种疼痛折磨得她就要死去。
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缩着身子瞪着眼前的带着白色面纱的女人,眸底闪过一丝痛苦,声音里面也带上了一丝凄凉,“大小姐,为什么你总是不放过我?”
傅雨鸢的眼神凶狠,声音尖利,声嘶力竭的说道:“你这个贱人,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她一脚忿恨的踹在云若的背后,用尽了全力,声音里面带着丝丝的阴狠,“为什么不放过你?直到现在你还给我装无辜,你这种目无尊卑,欺上瞒下的贱人,不死活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
傅雨鸢说着,扬起手,重重的甩了云若两个耳光,“你想让我毁容,我就让你去死!”
说着又扬起腿,狠狠的踹在了云若的肚子上,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贱人,贱人!让你欺负我,让你害我,去死,去死!”
云若疼得死去活来,一双眼睛里面却闪着倔强的光芒,忿恨的盯着傅雨鸢,“我没有!”
傅雨鸢冷冷一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我今天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给我!”傅雨鸢伸出手去,对身后的两个家丁吼道。
一个家丁迟疑着,从鞋子里面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了傅雨鸢。
云若心惊的瞪着眼前疯狂的女人,背后都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然而,她却笑了起来,嘲讽的看着傅雨鸢,“我真是为你可怜!”
傅雨鸢晃了晃手中的匕首,眼睛里面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怨恨的光芒,“等你死了,可怜的就是你了。”
云若笑了笑,看着越来越近的匕首,出奇的镇定,“大小姐,你要是想杀了我,的确易如反掌,只可惜,那样之后害你毁容的人,就该在后面偷笑了。”
“哼,死到临头了你还在狡辩,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傅雨鸢冷笑着,一刀刺进了云若的大腿上。她不会给这个女人痛快的,她要一点一点的折磨死她,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鲜红的血,像温泉里面的水一样,汨汨的冒了出来,染红了衣裳,那种折磨得人想要死去的疼痛又过来了,云若却只是笑着,坚定的看着傅雨鸢,“大小姐,信不信由你,我没有想让你毁容。”
“没有?没有你会在我的衣服上沾上足以毁掉我的药粉,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云若,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聪明吗?你当别人都是傻子?”
傅雨鸢冷笑着,嘲讽的说道,又是一刀,刺在了云若的大腿上面。
云若因为失血过多,苍白得可怕,“你确定你的衣服只有我碰过吗?你惩罚的人那么多,总有一两个会对你怀恨在心,你确定她们不会对你动手?大小姐,你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
傅雨鸢的眼睛里面出现了一丝疑惑,唇边挂着一丝恶毒的笑容,“就算不是你,今天你一样得死!”
她说着,狠狠的在云若的身上补了一刀,然后一脚恨恨的将云若踹到了池塘里。
“走!”傅雨鸢冷冷的对两个家丁喝道。
“呵呵,傅将军,雨鸢小姐的气势真的是非同反响了,在下佩服!”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身后的石头处传了过来。
傅雨鸢脸色巨变,身子晃了晃,几乎站不稳,“谁?”
傅劲松脸色铁青,从石头后面站出来,对着傅雨鸢就是狠狠的一扇,“孽障!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歹毒的女儿!”
傅雨鸢的面纱掉落在地上,露出了一张遍布红丝的脸,在阳光下,狰狞恐怖。
“你的脸怎么回事?”傅劲松的眼中难掩震惊,一时忘了傅雨鸢的恶行。
“还不是因为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她!”傅雨鸢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说道,眼睛里面的仇恨汹涌澎湃。
傅劲松刚想说些什么,司徒嘉熙忽然笑了,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眼神似笑非笑的落在傅劲松的脸上。
傅劲松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眼神里变成失望和怒意,冷冷的瞪着傅雨鸢,沉痛的说道:“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