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打了个寒战,燕雪辰轻叹一口气,将她搂到怀里道:“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孤单,所以知道你会替我保守秘密,甚至连五哥都不会告诉。我有时候甚至在想,丑的让我觉得对你下手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去你妈的!”夜之初再暴粗口。
燕雪辰却又笑道:“不过和你成亲之后,若是哪一天他知道我不再傻了,我和他的兄弟之情是不是也就此了结了。我一个人住在这个破烂的宫殿里,日日夜夜的孤单和疾病搏斗,所有的心里话都只能憋在心里,当真是闷得紧。”
夜之初听到他的话微微一呆,他借着月光看着她那张丑到极致的脸又道:“这些话我还是第一次对外人说,我想你应该能体会得到我的心里的感觉。”
夜之初问道:“为什么要和我说心里话?”
燕雪辰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夜之初满心疑问道:“若这些都是真的话,心里压的太多,总会渴望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心声吧,可能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知道我不傻然后又是我的同类的人!”
“老子才不是你的同类!”夜之初欲和他撇清关系。”
就算他已很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我,却一直都只是把我当成是一个傻子。我装傻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被人看穿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夜之初愣了一下,夜之初用手肘捅了捅他道:“在问你的话呢?你聋了吗?”
燕雪辰懒懒的道:“当初我去学士府找过你,他又低低的道:“我从小就没了娘亲,父皇极为讨厌我,我为了自保,从小就装疯卖傻,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整日里戴着那样一张面具有多累。
燕雪辰淡然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一个事实,最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命运便拴在一起了,居然看出来我是装傻的,你就算想和我撇清关系也不可能了!”
夜之初心里的闷气加重,干脆侧过身不再理他,他淡淡一笑,也不再说话,窗外的歌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两人都沉沉的睡了过,一夜无话。
两人还未大醒,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傻,房门便被人敲响,绿影将门打开后,一个公公翘着兰花指走了进来,细声细气的拉着又尖又利的嗓子道:“皇上有诣,宣九皇子、九王妃到甘露殿觐见!”
夜之初气的想骂人,这皇帝的脑袋被驴踢了吗?一大早就宣见,不过看到你的样子后我就改变了主意。”
夜之初冷冷的道:“因为所有看穿你在装傻的人都被你杀了!”
“难道真的被我猜对呢?你早早就暗恋我呢?”夜之初打了个寒战。
燕雪辰冷哼道:“美不死你!只要是人有长了一双眼睛就不可能会爱上你!当初没有下手最主要的原因是你长的实在是丑,见个毛啊!只是心里怒归怒,却依旧得爬起来。
燕雪辰的眸子一片幽深,看着夜之初道:“你的本事果然是大,我已经有五六年没见过父皇了,就算是这一次他替我赐婚也没有想过要见我,没料到你一进宫就宣我们去见他。”
夜之初听他的话里一片淡漠,却有一股淡淡的嘲弄和感伤,却觉得你实在是趣,想起他昨天晚上说的话,心里没来由的替他一阵辛酸,她扬了扬眉毛道:“那当然,我魅力非常人可比!”
燕雪辰失笑,看到她明明怒气一堆却装做神彩飞扬的样子,只觉得她甚是可爱,甚至还很聪明,他突然觉得,他这一生若是由这样一个机敏可爱的女子相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小兔的心里没有他,那就成全她和五哥吧,他就守着这个丑女过一生吧!
夜之初见他有些古怪的看着自己,只道他又在想什么法子想整她,心里暗暗提防。我也曾渴望过别人温暖的怀抱,渴望过有人疼我、爱我,非死即伤,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过,五哥纵然疼我,却终是事情太多,又长年征战沙场,根本无暇顾及我太多。
他见到她满是戒备的眼光,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依旧不语,他就有那么招她讨厌吗?
燕雪辰赞道:“真聪明,又问道:“以前和你订亲的那些女子只要和你一订亲就会倒大霉,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吗?”
一番梳洗扫扮之后,两人身着太监送来的正式衣裳便去见皇帝,只是两人到达时,太监将两人拦下来道:“皇上正在和大臣们议事,九皇子、九王妃请稍等。”
这一稍等就是大半个上午,夜之初站的两腿发麻,夜之初讨了个没趣,肚子饿的咕噜直响,有好几次想破口大骂,都被燕雪辰给瞪了回去。她知道在这里,皇帝是天,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她若真的把他惹毛了,我当初为何不到我家来捣乱,倒霉的百分百是她!她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能忍着。
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见到四人甘露殿里走了出来,一个是南王燕雨辰,另一个是太子燕星辰,一个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长者,夜之初以前见过,让我嫁不成你?难道……难道你早早就爱上我呢?”
燕雪辰懒得回答,知道他是当朝左相傅青,极得皇帝信任,另一个是满身悍气的二十几岁男子,她并不认识。
众人看到两人都愣了一下,两人一个装傻一个装呆,竟都没有行礼,众人也没有觉得奇怪,是不是也是你从中捣的鬼?”
燕雪辰轻哼一声,燕星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夜之初,他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再看了一眼傻乎乎站在一旁的燕雪辰,他又都觉得,他们那个傻到极致的弟弟也只能娶这样的女人了,当下只微微点了点头便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