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听她说的一道一道的,顿时愣在那里,夜之初嘴里的奴才触动了她的伤心事。
夜之初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围在那里的侍卫,呸了一声后道:“九皇子现在是还没有封王分府,若是分了,又岂容得你们如此造次,还不快替我把绳子解了!”
众侍卫扭头看着秋水,秋水咬着牙道:“你住在南王府的一日,就是南王府的人,就得遵从南王府的规矩!”
“我去!”夜之初满脸鄙夷的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自己是南王府的人,可是你也不要忘了,南王早将你送给九皇子了!”她的眼睛转了转后又道:“你对南王你了如此念念不忘,莫非……”
“莫非怎么样?”秋水咬着牙问道。
夜之初的眼睛骨碌碌的乱转,看了看众侍卫后道:“莫非你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对南王爷有非份之想?”
秋水一听她的话也不知是羞还是气,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夜之初眨了眨眼道:“看来我是说中了,你这个女人当真是不要脸啊,才做了九皇子的通房丫头,就想着红杏出墙!你这样做分明是挑拔九皇子和南王的兄弟之情,分明是想给皇家戴绿帽子!”
夜之初的话字字句句刺入秋水的心,她扬起一巴掌便扇上了夜之初的脸怒道:“胡说八道!”
秋水那一巴掌打的极狠,那张原本就被她画的丑到极致的脸,一边顿时肿的老高,夜之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她顿时怒火中烧,恶狠狠的看着秋水。
秋水见她那双不大的眼睛里满是肃杀之气,虽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没有燕雨辰的冷冽,却多了一分杀机,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看过,顿时愣了一下。
夜之初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咬着牙恶狠狠的道:“你今日打在我身上的这一巴掌,来日必定要十倍奉还!”
秋水听夜之初说的凶狠,却觉得她不过是只纸老虎,也未放在心上,她扭过头欲吩咐众侍卫再次将夜之初关进柴房。突然觉得腰上一阵剧痛,她一时不备,脑袋便撞在门口画着猛虎下山的屏风之上,刺痛传来,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流下。伸手一摸额头,手上满是鲜血,她扭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夜之初,那一众侍卫也傻了眼,他们都知道南王对她甚是特别,还从来没有人敢伤她。
夜之初见秋水那张秀美的脸上被鲜血流的甚是狰狞,她微微一笑道:“老子从来都不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鬼话!”
秋水暴怒道:“我要杀了你!”说罢,她顾不得用武功,伸手便来扯夜之初的头发。
夜之初被绳子绑住,又哪里是她的对手,这一扯便被扯个正着,她只觉得头皮一阵刺痛,当下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她手不能动,脚不能踢,只觉得憋屈的慌,见秋水的手将她扯到她的胸前,她想也不想,张嘴就朝眼前有肉的地方咬去。
紧接着便听到了凄惨的叫声,这一声来自秋水,她的胸口被夜之初咬个正着,痛的她咬爹叫娘,秋水为了让她松嘴,用手猛击夜之初的后背,只是夜之初是那种纵然我吃亏了也要咬掉你一块肉的主,无论秋水怎么下狠手,她硬是不松手,而秋水痛的厉害,打在夜之初背上的力道没有往日的三成。
众侍卫都是沙场上的老手,见惯了血雨腥风,见惯了残肢断体,却从来没有见过女人打架,确切的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打架的方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拉谁。
“够了!”一句威猛的吼声传来。
秋水满脸是血,痛的眼泪横流可怜兮兮的道:“王爷,快救我!”
夜之初见她恶人先告状干脆再下狠口,秋水痛的惨叫连连,泪如雨下。
燕雨辰见到眼前一片凌乱,眉头一皱,眼里满是厌恶,伸手点了夜之初的麻穴,才将秋水从她的恶嘴里解救了出来。
夜之初身体一麻重重的倒在地上,脸上画的原就可怕,再加上嘴上满是鲜血,比起那只下山的猛虎还在威猛可怕的多。她眼里满是寒意,偏偏又咧嘴朝燕雨辰傻笑,那模样比起厉鬼还令人胆寒。
“王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秋水哭的凄惨,她的胸前已被夜之初咬的满是鲜血。
燕雨辰冷冷的看着夜之初,见她虽然极丑,脸上却没有一丝惧意,他的眼睛一斜冷冷的吩咐:“带九王妃下去梳洗。”
夜之初原以为他一定会为难她一番,没料到他却让人带她下去梳洗,她顿时乐了:“先把我的穴道解了!”不罚她只怕是因为她还有用,她才不跟他客气。
燕雨辰轻哼一声,手指一拂她的穴道便已解开,夜之初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就去梳洗,因为她方才那副狠样,众丫环愣是一个都不敢伺候她,她干脆把众人全轰了出去,自己在屋子里描画一通后才走了出去,她一出门便见到燕雨辰负着手站在门口。
她直接无视他,欲越过他朝前走去,他寒着声道:“去客厅,有人想见你!”
夜大学士呆呆的看着眼前打扮的如同夜叉一般的女子,再听得她娇细柔媚的声音,如果他不是熟知夜之初性情跳脱,时常把自己装扮的如同丑八怪,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女儿,只是再微微一想,她如果不弄成这副样子才不是令他头痛的女儿。只是看到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又心痛不已,心里恨她不争气却又满是怜惜。
燕雨辰将夜大学士的惊讶看在眼里,眉宇间却没有丝毫异样,他淡淡的道:“九弟身子不舒服不能来陪夜大学士,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