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立太子之前,他和燕雨辰是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而皇帝却独爱燕星辰,将储君之位给了燕星辰,并曾给燕雨辰和燕轻辰立下严诣,绝不能窥视太子之位,否则必严惩。
这些年来燕雨辰和燕轻辰都谨遵圣诣,只是相较于燕雨辰的低调,燕轻辰就显得高调的多,他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和朝臣来往的也比燕雨辰密切的多。对于这位战王的心思,满朝上下都心知肚明,只是这些年来他从未有过过错,皇帝心中虽然不满却也一直听之任之。
燕轻辰看起来心情甚好,与众位兄弟一直推杯换盏,气氛轻松自然,正在此时,管家手里拿着一个卷宗递到他的面前,他打开扫视了一眼后,然后将所有的皇子全部打量一番,见众人神色如常,心里有些捉摸不定,面上却不露分毫,将卷宗随手塞进了怀里。
台上正在演戏,台下众人一边吃着的饭后的点心一边看着戏,看起来甚是惬意、其乐融融。
燕轻辰笑眯眯的道:“每年的生辰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五弟,你可知为何?”
燕雨辰浅浅的道:“我们众兄弟难得聚在一起,却在三哥生辰的时候齐聚于三哥府上,三哥是喜欢这份兄弟之情吧!”
燕轻辰哈哈大笑道:“知我者,五弟也,来,喝!”
燕雨辰淡淡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燕轻辰将酒喝罢后道:“只可怕太子,八弟和九弟未到,否则便更完美了。”他微微叹了口气道:“九弟的大婚我在塞外未来得及赶回来参加,今日又不见他,不知他现在可好?”
燕雨辰微微一笑道:“他还是老样子,只是终是孩子心性,前日和九弟妹吵一架之后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就连我都管不住他了。”
燕轻辰见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心里满是鄙夷,却大笑道:“看来九弟让五弟操心了,五弟大可放心,九弟虽然单纯了些,可是却极为古怪,寻常人也欺负不了他!待宴会散了之后,我帮你去寻他!”
“如此便多谢三哥了!”燕雨辰嘴里说着谢,心里却满是寒意。
夜之初躲在帐后听到这句话,心里觉得有些悲凉,他们生在帝王家,骨肉亲情就比不上寻常人家了,九皇子也是战王的弟弟,却变成了帮燕雨辰寻,当真是好笑至极!
燕轻辰哈哈大笑道:“自家兄弟哪能言谢,五弟心情不好,我自当为你分忧,今日里我请来了明升戏班,听说他们当家花旦云溪姑娘的舞跳的甚好,就让他为五弟跳一支舞解忧如何?”
“如此便多谢三哥了!”燕雨辰淡淡的道。
管家在旁听到两人的对话,早就上前吩咐戏班主换戏。夜之初一听说轮到她上台了,眼睛顿时一亮,戏班主在旁满是担心的道:“若雪姑娘今日全靠你了!”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班主大可放心,只要那些伴乐的人听我的吩咐,我保管你今夜会大受赏赐!”
戏班主叹了口气道:“姑娘那伴乐的方式着实古怪,王爷若是不喜欢怪罪怎么办?姑娘还是按寻常的方式跳吧!”
夜之初把眼睛一横道:“寻常的方式你们虽然不会被罚,可是只怕这一辈子也混不出名堂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听我一回吧!”
戏班主见他眼睛一横的样子居然满是威仪,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任由她去。
夜之初看了一眼绿影,绿影对她比了一个让她放心的手势,鼓乐声起,戏班主将戏台前的宫灯和蜡烛全灭了,台下众人一阵愕然,燕轻尘皱着眉道:“这是什么舞?本王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管家把戏班主叫过去,戏班主额头汗水冒了出来却强自镇定道:“这是云溪姑娘特意为王府排的舞蹈,请王爷慢慢欣赏。”
他话是这样说心里却同样没底,一时不知道夜之初到底要做什么。
燕轻辰道:“演的好有赏,演的不好可就要重罚了!”
“是!”戏班主的声音开始发抖,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让这个若雪来替他们的解围。
鼓声刚灭,台上搭的帐幔缓缓自两边拉开,紧接着一束光线自高处照在夜之初的身上,她身着一件白色挂满铃铛的羽衣半伏在地上,一个鼓点响起,紧接锣声也响了起来,她陡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再将头扭向观众席,她脸上系着一块丝帕遮住了面空,动作利落至极。
怜心此时身着裤装上台,上衣系成一个结缚在腰间,只见他脚步微移,再轻轻扭跨,他的手扭然甩出,轻轻去拉夜之初的手。
夜之初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脚步微跨,将身体轻轻擦过怜心,她的手指轻勾,暧昧而又挑豆,怜心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鼓点声起,笛音伴奏其中。
夜之初的左足前进,脚尖向外,怜心右足后退,她的右足在原地,重心移到右足,怜心的左足在原地,将重心移到左足,她的左足后侧并稍后退一步,再一把拉过怜心的手在场上飞旋舞转。
夜之初将身体重心在右脚,左手握着怜心的右手,再用右脚向右作轴转身,左脚跨在右脚的前面,膝部弯曲,再极快的将重心换到左脚,在原位将右膝弯曲,极快的将重心换到右脚,略微向左边作转身,左脚靠右脚,左膝弯曲,再缓缓的将重心换到左脚,向左作轴转身,右脚跨在左脚的前面,膝部弯曲,极快的将重心换到右脚,在原位将左膝弯曲,再缓缓的将重心换到左脚,略微向右作轴转身,右脚靠左脚,右膝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