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怒不打一处来,恨得牙痒痒,偏偏嘴又不能骂,只能扭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夜之初,这一瞪却又瞪到了她胸前绣着粉荷的墨绿色肚兜,他很没骨气的脸红了。
夜之初一脚将他踢下床后见他瞪着她,然后神色里满是古怪,她看了一眼胸前的肚兜,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在二十一世纪,那些模特穿着三点式走秀都是常事,她只露了个肩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想看就看吧,又不会少一块肉。
她从柜子里找出另一套锦被和床单,把床铺好后很不客气的躺了上去,见燕雪辰正瞪着一双如同小鹿一般的眸子在看她,她的眼睛转了转,把外裳轻轻脱下,再开始解肚兜的绳子,她扭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急忙把头扭过去。
她心里想笑,不再解绳子,极快的钻进了被窝,她第一次发现睡在正常的房间里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折腾了一天,她的头往枕头上一靠,居然就睡着了。
明月西移,屋外响起了夜枭的叫声,原本躺在地上似已熟睡的燕雪辰徒然睁开了眼睛,明亮的眼睛在夜里如同一盏明灯,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居然极轻易的就从那包裹的极紧的被单里钻了出来。
他整了整衣裳双手环抱胸前,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丑陋女子,他的眉毛扬了扬,此时的脸上又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傻气,他自言自语的道:“真不是一般的丑,如果今天晚上我没有事情的话,一定要好好收拾你,算你走运!”
少年的身体如轻烟般窜出了安静的南王府,王府后是玉带河,此时河上正泊着一艘小船,小船掩在一片碧绿的芦苇之中,船头立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见他过来便躬身道:“见过少主。”
少年的眸子如鹰一般凌厉,他冷着声道:“太子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呢?”
“他上次派人收购整条花街未果后,又将目光投向了赌场,这些年来他已将京城里明的暗的赌场已全部收购,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属下觉得奇怪,所以就来问少主。”男子恭敬的回答。
少年的眸子微冷,淡淡的道:“他要的是天下的财物,看来他对五哥还是不放心。”他微微一沉呤后道:“再过五日是三哥的生辰,于情于理我们都得给三哥送一份厚礼!”
中年男子一时不太明白少年的意思,神色里满是疑问,少年微微一笑道:“你把太子平日里结党纳私的证据全部整理出来,在三哥生辰那一天派人送到战王府去,那天我们去看好戏。”
中年男子赞道:“还是少主英明。”
少年对中年男子的赞叹毫未放在心,似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找到小兔了吗?”
“还没有。”中年男子答道:“我已将整个京城都翻了一遍,根本就找不到那位姑娘,却在含香楼里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少年问道。
“含香楼几年没有缴纳税款应该是夜大学士从中帮的忙,或许小兔姑娘和夜大学士有些关系。”中年男子答道。
少年的眸光转深道:“我知道了,你这些日子再多留意一下夜大学士,一有消息就来通知我。”
“是!”中年男子答道。
少年站在小船之上,心里满是惆怅,她到底去哪里呢?为何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他的心里满是牵挂,这世上或许不会再有像她那样好玩的女子了。她相识只有短短几日,他的心里却对她满是思念,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牵挂的滋味。而她是否也在想着他?
夜之初这一夜睡的甚好,一觉睡醒只觉得心旷神怡,她半眯着眼睛道:“绿影,替我打盆水过来洗脸。”
她这一叫没有人答应,再将眼睛睁开一看,见四周景物甚是陌生,猛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顿时大惊,一扭头朝床底下望去,却只看到一床锦被在地上,九皇子已不见了踪影。
她不由得大惊,她记得昨天晚上她将他绑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不可能挣脱,他又是如何从被窝里逃出来的呢?难道……难道他会传说中的缩骨功?就算他会缩骨功,也会弄出些动静来,而她昨天晚上却是一点都没有查觉,看来她是睡的太死了。
她伸了伸舌头,心里暗自庆幸那傻子还有点人性,没有暗中对她下手,他昨天晚上若是拿把刀子往她的脖子上一抹,她只怕得去见阎王爷了。
她把衣裳整了整,才把衣裳穿好,就听得秋水在门外道:“九王爷,九王妃,时间不早了,该起床了。”
夜之初在屋子里应了一声,穿好衣裳便走了出来,秋水问道:“王妃,王爷呢?”
“不知道,一觉睡醒就不见人了!”夜之初漫不经心的回答,那个傻子一天到晚喜欢到处乱跑,她哪里知道他哪里去了。
秋水手里原本托着托盘,听到她的话后似受了极大的惊吓,手中的托盘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倒在地,她惨叫一声:“王妃把九皇子吃了!”然后掉头就跑。
夜之初听到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骂了句:“老子要吃人也是先吃你!”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托盘,自顾自的去后院倒水洗脸去了。
后院里有几个小丫环正在洗衣裳,一见到她过来便吓的掉头就跑,她伸手摸了摸脸,她的妆化的是丑了一点,可是这是大白天,也不至于这么吓人吧!
她轻哼了一声,对于小丫环的离开也不以为意,她要把脸洗干净,本就不能有人在身边,她们走了再好不过。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洗着脸,将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洗干净之后,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她洗完之后又打盆水当做镜子,她看着水盆中映来的娇美容貌,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的美貌到底要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