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拗的要死,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能和燕雨辰一起出去,竟又被燕雪辰拦了下来,燕雪辰看着她道:“不知道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小九九,夜之初,你忘了你答应老子什么了吗?”
夜之初看着那些官员一个个欢天喜地出去了,心里只觉得气的慌,却又没有半点办法。
于是便将所有的不快全写在脸上,摆着一张扑克脸给燕雪辰看,燕雪辰心里也不是滋味,看到她那副样子也不再理她。
绿影和秋水知道两人又吵架了,两人对视一眼便也没有再说话,这一对夫妻当真是前世的冤家,这一辈子就有吵不完的架。她们看着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秋水见识过燕雪辰心情不好时整人的手段,绿影见识过夜之初心情不好整人的把戏,于是两个小丫环都极为知趣的寻了个由头便出去了。
由于那些官员集体去逛青楼了,狼虎骑原本打算留一半看着大米,一听说是去逛青楼,所有的人都动了心思,燕雨辰知道他们的想法,也知道他们跟在他的身边吃了不少苦,于是便松了嘴,只留下几个有家室且惧妻的守在院子里,其它的人全去了青楼。他自己也不愿和两人呆在一起,便也出去随意的散心。
入夜后,屋子里就只有两人,两人又都在生彼此的闷气,一时间竟是谁也不理会谁,院子里静的出奇。
夜之初实在是无聊,便早早的洗涑好准备尚床睡觉,这边灯才熄了不到一刻钟,那边就听得传来一阵声响。她极为机敏,此次又知道这里不是多安全的地方,便也将心提起了八分,此时听到动静,便知道只怕是有事发生。
燕雪辰身怀武艺,自是比夜之初还要小心的几分,此时一听到动静,便也留了七分心。
只见一个黑影从窗户里爬了进来,拿着一包东西放在屋子的一个柜子里,那人才将东西放好,准备离开,便见身后传来一阵亮光,他心里一阵害怕,忙飞也似的欲穿窗而出。
燕雪辰又岂能让他就此逃脱,大手一拉,便将他掀翻,脚下微扫,便将他的脚绊倒,那人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他的手微微一扭,便将那人的手腕折断,脚轻轻一踢,那人的脚骨便也脱了舀。他这一系列动作又快又狠,几乎只是一转眼间的功夫,这只手在动,那一只手端着油灯,油灯竟是连晃一下都不曾。
夜之初在旁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不禁咽了口口水,她虽然早就知道他会武功,可是却还是第一次见他动手,只见他的动作又酷又帅,却没燕雨辰的冰冷,多了一丝戏弄的味道。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收起往日的傻气和纯真,居然还有一股魅惑人心的魅力,那微微上扬的嘴角,竟还有一丝倜傥的风流之气。
她顿时明白他平日里是真的在让着她,真把他惹毛了,只怕也和眼前那个不长眼的人一样了。
他看着她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有些得意的道:“你相公我是不是很帅?”
他不问她是真的觉得他帅,问了便觉得意境全无,她撇了撇嘴道:“你和你五哥一样,动起手来都好狠。”
燕雪辰淡淡的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五哥懂,我也懂!”说罢,他半蹲在那人的面前道:“从来只听说过偷东西的贼,还从来没有听说放东西的贼,小子,想给大爷送什么礼啊?”
那小偷本是原宿县的惯偷,这一次是奉舒杏林的命令前来给二人栽赃的,没料到却碰上了燕雪辰这个狠角色,他仗着是舒杏林的人,大言不惭的道:“老子来送东西给你们干嘛打我,还不快来谢我!”他一抬头看到夜之初吓了一大跳道:“靠,这世上怎么有你这么丑的婆娘,难怪少爷说你是个狗屎长在这位公子的身边!”
“谢你个毛!”夜之初一拳头打在小偷的脸上道:“狗粮养的,居然在我的面前自称老子,我要是你的老子,你也发大财了!妈的,敢骂老子是狗屎,老子今天就把你打得变狗屎!”
那小偷还想嘴硬,夜之初的扬起拳头就将那小偷暴打了一顿,直打得那小偷叫爹叫娘,偏偏手脚脱舀,根本就动不了分毫,由得夜之初去打,只能惨叫连连。
燕雪辰在旁皱着眉头道:“虽然我不反对痛打落水狗,但是真把落水狗打死了也麻烦。”这女人有暴力倾向吗?方才还在说他下手狠,可是见她下手的样子竟是比他还要狠几分。只是听到那小偷的话,心里却有些开心,本来就是,这个丑女人嫁他是高攀了,她居然还敢想着红杏出墙。
夜之初一听有道理,便拍了拍已打泛红的掌心道:“我就卖你一分面子,先饶了这块狗屎!”
燕雪辰心里想笑,明明是她自己打累了,还要说成是卖他的面子,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也懒得去蹊落她,当下蹲在小偷的身边道:“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
小偷抬眼看了一眼燕雪辰,再看了一眼夜之初,心里暗呼倒霉,他已经很久出手了,没料到一出手就遇到了两个变态,他本来就不是个多有骨气的人,见两人都极为凶狠,怕再挨揍,只得全部招了出来:“我本是街边的小偷,名唤谢三毛,平日里做的是无中生有的买卖,蹲过几次大牢,所以跟知县的公子认识了,他今日里把我叫过去,好酒好肉的招待我,然后让我把这一袋东西放到两位的房里,不承想地遇到了两位大侠,还请大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小命。”
夜之初将柜子打开,拿出那了个包袱,包袱里面满是白花花的银子,却也只有几百两,还没有含香楼给她的一天的营收分成多。她有些不以为然的道:“舒公子也真是奇怪,平白无故的干嘛给我们送银子?再说了,送银子就送银子嘛,干嘛还要整得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