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他何尝不明白,只是,比她更好的人也许存在,但合他心意的人,却再也没有。
他知道,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静默良久,终究只余一声叹息,“好,我不为难你。”
不悔松口气,笑了,“我们做朋友吧,朋友的忙,我是义不容辞会帮的。当然,仅仅局限于朋友的范围内。”
太子也笑,依旧是那温雅如风的淡笑,“好,从今往后,我们便是朋友。”
不悔笑呵呵的,没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苦涩。
小谈了会,不悔便起身告辞。
“不悔。”他轻声叫住她,在她回头的瞬间,抬手拂过她头顶,微微一笑,“好了,走吧。”
不悔怔愣,抬手摸向发间,冰凉的触感,似曾相识的形状,这……是那玉兰簪!
“太子,这簪子我收不得!”她抬手便准备取下来,被太子拦下。
“我说过,送出去的东西永远不会收回,这簪子已经送了你,它便是你的。”
不悔心下不安,“可你也说过,收了这簪子,便是殿下的人。”
他轻笑出声,“唬你罢了,当不得真,你只管收下便是。”
这支簪子除了她,再无第二个人能配。
他脸上写满坚定,不悔无奈,只有笑道,“多谢太子殿下。”最多压箱底,不戴就行了。
寻了采文,太子与七王爷正好要出宫,便一道送他们回府。
七王爷看见不悔发间的玉兰簪时,着实愣了一把,随后便对着不悔笑得意味深长。
有病!不悔只当他是空气,视而不见。
回到丞相府时天都快黑了。
她回来得这么晚,言丞相很是着急,见太子与七王爷亲自送她回来,提起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又蹦了起来。
反正直到离太子他们离去,他的脸色就与言静姝一样,没有好看过。
言静姝碍着爹在场,没有当场发飙,气冲冲的回去了。
而言丞相就一直跟着不悔回到了雨秋院。
她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一进屋便很自觉的为他倒上茶,坦白从宽了。
“爹,你别多想了,我与太子肯定是没戏的。”
“那太子为何送你回来?爹虽然老了,但还没瞎,也没糊涂!”若没戏,走这么近做什么?
太子从未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过,此次,恐怕是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