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看,这次常云鹤来,是谁的主意?”常云鹤被带下去休息,流璟收起涎笑。
秦川轻蔑一笑,“朝中最嫉恨我秦川的,当然就是段松德!如今他女儿宠冠六宫,他又趁老夫不在京中而揽过朝堂大权,他以为天下就是他的了!”
流璟笑,邪气浮涌,“儿子就猜到段相定会拉拢常云鹤。常冷河虽死,他手下势力还在。段相岂能不趁机收归手下!儿子这番去滨州,就是为了常云鹤。段相在青楼里安插了个妓.女,儿子见她与常云鹤私会。”
“他段松德未免太小看我秦川!将常云鹤安插在我身边,他以为我猜不到么?”
流璟长指一翘,他细细看着指甲上的反光,“反正常家人都该死。既然他到了我们身边,杀他自然就更容易。父王把他交给儿子吧。”
秦川静静望流璟,“你想收拾常云鹤,也是为了那个丫头吧?之前你如何荒唐,为父不管;不过大婚在即,你不要在这段时间再多生是非。我们需要东丹国的助力,这一点你该清楚。”
“回去好好准备你的婚事。凤翔公主下个月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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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夭夭闪身躲入假山,却还是被常云鹤追着来。花影日光、亭台静寂,夭夭只觉心魂都颤抖起来。云鹤也不强逼,只站在假山外,隔一壁山石,轻声呼唤,“夭夭,我来了。不是为了朝廷命令,也不是为了这个主簿参将的职衔。只是,为你。”
“当年爹以死相逼,我不得不接受幼芬;可是从接受的那一刻我已经后悔。夭夭,这一次就算再有人不容,就算再多艰辛,我定再不放开你的手。”
我定,再不放开你的手……夭夭不由得想起,那次流璟梦中所说的话。
既然这一次都发誓再不放开,那么上一次呢?这世间果然都是男子誓言轻。既然曾经放开,怎么就敢奢望还能挽回?
“姐夫,大姐尸骨未寒。就算姐夫不必为大姐守孝三年,夭夭却还记得大姐当年的好……姐夫,这里是王府,还请姐夫日后谨言慎行。”心中纵然已经疼得不能呼吸,她还是必须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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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外,云鹤脚步终于沉重离去。夭夭咬唇,控制住眼泪。断了的线,就算还能接续,却何曾还是当年那一根?
啪,啪,有掌声空荡而来。花艳芳站在假山另一面,目光寒凉,“花夭夭,不能不说你真是个天生的妖精!凡是你值夜的夜晚,纵是我侍寝,小王爷却碰都不碰我;南越国素衣殿下为你,险些公然与北苑王府撕破脸;如今,云鹤哥又不惜自己葬身龙潭虎穴而进入王府,只为到你身边,与你重续前缘!”
“花夭夭,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你是不是上了他们每个人的床,让他们都对你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