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好,整幅油画全部展开。几乎瞬间,画上美丽的红发女子一下展现在女巫面前,美丽的脸庞依旧妖冶。
“啊啊啊……”女巫在看见画的瞬间似乎受到了刺激,一下大声变尖叫了起来,一双枯手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双耳,大张嘴喘气的看着那幅画。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女巫摇晃着脑袋,脸上纵横交错的刀伤像是扭动的蚯蚓,不断的扭曲。
突然,女巫一下就扑身将油画从地上捡起,她的双眼始终狠狠地尖锐的盯着油画上的美丽女子,连连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啊?你怎么了?”白小果完全懵住了,刚想提步上前,手臂却猛的被一旁的凌轩抓住,他看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上前。
“你说,他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爱我?啊哈哈,可是,他也不爱那个贱女人。他原来爱的是,他居然、居然……”说到这儿一顿,女巫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摇着头,双眼瞬间迸发出来的浓浓恨意让看着的白小果都不由得一惊:“不、我不会成全你们的,就算死,我也不会成全你们,不能,绝对不能!啊哈哈哈哈……”女巫步伐颠簸的朝前走着,手中的油画被她捏的紧紧的,那满头飞舞的银发,像是无数条小蛇,噬魂夺命。
“你小心呐!”白小果见着女巫居然正朝着湖中走去,不由得一惊,赶紧抬手就要扒开凌轩拉着她的手臂,岂料凌轩却忽然弯腰一把抱住了她,带着挣扎的她就往来时的路走去。
“老板,她会死的,你快救她啊,快就她啊……”白小果被紧紧的箍在凌轩的怀中,透过凌轩的肩头,白小果正看着女巫一点一点的进入湖水之中。
直到,湖水彻底漫过她的头顶!
身子一软,白小果一下瘫在凌轩怀里。
“为什么……”她如此问道。
“那日在普多拉画宫里见到的女人是她的妹妹,她们两个人当初同时喜欢上一个曾到阿拉斯加取景的画家。”凌轩平淡的低眸看着在他怀中的白小果,手臂不由得一紧,将她的脑袋紧紧的靠在胸膛上。
“然后她们姐妹反目,一人留在阿拉斯加,另外一人就到处散布谣言诋毁对方名誉?”白小果收回思绪,静静的盯着凌轩。
“妹妹流落在外,不断唆使人到这里来寻找凤凰泪。其实,是想通过这个方法告诉她的姐姐,她没死!”凌轩挑了挑眉,抱着白小果继续稳步朝前走着。
“可是,那幅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女巫一见着她就疯了?”白小果忽然有些明白当时凌轩怎么干轻易的许下条件,愿意和女巫进行交换。原来,原来他早有筹谋。可是,那幅油画不是她从他兜里拿出来的么?凌轩怎么就能算准她会伸手从他兜里拿出那幅油画?
想到这儿心中骤然一顿,白小果望着凌轩的眸色为微微变换。她才知道,哦不,应该是她一个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应该是早有谋划的。他已经习惯了将一切事情牢牢地饿掌控在他手中。
如果说他们所有人都是木偶,那他一定就是那个操控线的人。她忽然发现,原来她真的对他,完全是一无所知。
从那个女孩,再到女巫,真的是一旦没有利用价值,当即便会遭到遗弃么?
她的心忽然好冷,好冷好冷。
“其实那个男人爱的,都不是她们姐妹俩,而是另有其人。”凌轩冷冷地一笑道,却又忽然发现怀中的白小果有些不对劲,她的身子在渐渐变得没有温度。
“你怎么了?”凌轩惊恐的看着脸色唇色在变得透明起来的白小果,着急的呼唤,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的收紧:“你很冷么?”
“是啊,我忽然、忽然觉得好冷,好冷好冷……”身体好冷,心也好冷。
“小果小果……”
渐渐的关上眼帘,凌轩着急的面容在她的视线里,缓缓的消失……
一片朦胧的白雾,袅袅的白烟拦住远处的所有视野,轻轻然然的感觉,身体似乎飘在半空之中,脚下的悬空感让人心里真的是十分的不安。
白小果半趴在半空之中,睁着眼惊慌的看着白色的四周,这里好安静,可是,也安静得好令人感到害怕。
“老板……杰克……如影……你们在哪儿……”白小果着急的转动着脑袋,她想要站起身子,可是双脚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全身就像是一滩软泥,她只得坐在半空中,睁着惊恐的眼睛,无助的望着四周。
却又忽然发现,眼前这片浓密的白雾,在渐渐的往两边散去,一个白色的身影,似乎在从很远的远处向她走来。
“小果……”忽然,一道苍老的熟悉声传来,悠悠扬扬的,令着白小果不由得急急转头。
“师父?”白小果惊讶得张着嘴,望着眼前一身白袍的师父,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惊讶和高兴:“师父师父,你终于来见小果了,小果好想您!”
“小果,最近过得好么?”师父慈祥的拍了拍白小果的脑袋,声音温和而缓慢,无形之中将白小果心中的害怕扫去了不少。
“师父,徒弟过得很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白小果可怜兮兮的抬手拉着师父的白袍,一如平常般的撒着娇:“师父师父,你带徒儿走吧,徒儿想永远跟在您身旁!”因为,只有师父才不会骗小果,只有师父才是真真正正对小果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