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呢?”依朵问。
“她去产检了。”郑渔歌说,脸上有倦容,眼角有青色,像是熬了夜。
“你怎么不送她去。”
“我昨天晚上拍了一个通宵的电影,今天早上才回家。我本来要送她的,她坚持不要我送。我让阿玛来开车送她去了。”
“她多体贴你,你要珍惜她。”依朵微笑着说,她已经走到通往阳台的门边,靠在门框上说。
“会的。”郑渔歌亦点一下头,又问,“你这么早过来,是不是有事情。”
依朵将目光移到郑渔歌的脸上,温柔的说:“渔歌……”
渔歌回望她,轻应一声“恩。”
一唤一应间,是化不开的情。
“你会放下我吗?”依朵问。
郑渔歌将目光看向窗外,看向淡墨远山:“依朵,你知道的,你不该再问我。”
“渔歌,我爱了你很多年了,从十五岁起。”依朵眼中含了眼泪,轻轻一碰便会落下来。
郑渔歌动情的将她拥在了怀里,心疼的闭上了眼睛:“依朵,你知道我爱你。”
“可我们是兄妹,永远也不能在一起。我们的爱,是折磨,折磨了我们彼此这么多年。”
郑渔歌没有回答,只紧紧的抱着她。
“我想,是不是应该有一个完结了?”依朵说完,泪水便哗哗的往下流,浸湿了郑渔歌胸前的衣服。
“是的,要完结。”郑渔歌心痛的说,“你会爱上别的人。而我,会和若伊好好的生活下去。”
依朵泣不成声,将郑渔歌抓得更紧。今天之后,这怀抱再也不属于她。他们将回归兄妹的身份,而不是彼此至爱的情人。
无论他们做过什么,有违道德有违伦理,这一切,终要结束了。他们陷在无望的感情里太多年了,终需要解脱。他们各自寻找到了救赎自己的解脱。
“渔歌,我接受了云彻,你祝福我吧。”
“把你交付给他,我很放心。”郑渔歌慰心的说。
他捧起依朵的脸,用手轻柔的抹去她的泪痕,这张脸,他爱了许多年。从他们彼此初开情事之时,他们便爱上了彼此。
“他不会让你哭。”他说。
“恩。”依朵点点头,“我会把对你的爱全部付予他。”
听着,仍有些心伤。郑渔歌微微松开了她的脸,无奈的仰面于天,轻吁了一口气。
“今天之后,我们就只能是兄妹了,渔歌。”那隐忍下去的泪,又要重新再来。
“我知道。”郑渔歌红了眼看向别处。
“我们要好好的过。”依朵极力忍泪。
“会的。”郑渔歌收回目光对依朵努力的笑,“依朵,你又多了一个爱你的人,你幸福是我最大的慰藉。”
“我知道,我们不需再说这些。这么多年,我们早已做到不说一词便知道对方内心所想了。”依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