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郑渔歌却温柔的说着要关心她。可是,她为什么只是感动,却……不能心动。她为什么爱着的不是善解人意的郑渔歌?
可如果爱情都是这般的顺人心意,它也就不那么令人憧憬和向往。人有时候或许喜欢在痛苦里寻找一丝丝与众不同。
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若伊偏过头去,郑渔歌拉着她胳膊的手不知不觉的松了,若伊走到客厅去。
她坐到地上的垫子上,用手擦了擦眼泪。她对着走来的郑渔歌不好意思的一笑,郑渔歌坐到她的面前,微笑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将陆一翔与漓幽的事情告诉郑渔歌。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内心隐隐的有一股想要对人倾诉的欲望,冲击着心门。
她终是告诉了他。
郑渔歌听后长久的沉默,他觉得太不可议。许久,他才说:“几年前,隐约听到朋友在议论一翔爱上一个女孩子,我没想到会是漓幽。更没想到……”他说着,脸上便有不平之色,他执了若伊的双肩,说,“若伊,这多么不公平,你为什么要忍受。还为了他去学习开车,若伊,他会在意吗?此时,他的眼里只有漓幽。”
“我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郑渔歌垂下了双手,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抬眼看她:“若伊,我不知道你怎么去面对他对你提出离婚的那一天。”
“我会微笑面对,因为我知道会有那一天到来的。没有期望,心里便不会有失望。”若伊笑着说,风清云淡的样子。好像陆一翔只不过是她生命里的过客,像是路人一般的相遇再擦肩,不会回头去看对方的背影。
可她真真实实的看着他,爱得毫无要求。
“若伊,你,你让我心疼。”
“不,不要这么说。”郑渔歌的话让若伊感到慌张了。他越来越不掩饰他对她的感情。
他倾身握了若伊的手,目光直射进她的眼中,灼灼的让她感到不敢直视。语气是像要溶化一切般的温情:“如果,我比一翔早一步认识你,你会不会选择我。”
“不……渔歌,你,你不能这么问我。”若伊扭动着身子,挣脱着,斜斜的想要站起身子,却是被郑渔歌稍一用力便又重新跌跪在地上,只是她与他的距离更加接近了。
“你不是他的妻,你们的契约里写有互不干涉各自的私生活。所以,若伊,你不用感到什么内疚不安。我,也有权利这么问你问题。”郑渔歌说完欲伸手去拥过若伊,若伊却惊跳开去,惶惶的看着郑渔歌。
哦,天,她从不擅长处理这种儿女情长的场面。她的感情世界里一向单纯,从没有哪个男孩子当着她的面这样深情的对她表白。
哦郑渔歌,你最好是在演戏吧。可是,他的眼中真的有情。
若伊呆呆的咬着嘴唇。她爱的是陆一翔,爱的是陆一翔。
他起身走近她,像一座大山一样迫着她的呼吸。
“不……”她吐出一个字,却没有了下文。她只是本能的用一个字表达她的慌张。
“一翔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若伊,没关系,我会等,等你自由的那一天。”
若伊只觉得两颊发烫,心跳频率太快。今天是什么情况,乾坤扭转吗?她只是,只是来关心一下生病的他而已,却不料将自己陷进了这尴尬场面。
“我去看一下粥熬好了没有。”她终于找到一个借口,急急的如惊慌逃走的蝴蝶飞进了厨房里。
她将手按在电饭煲上,还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