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让我出乎意外的是,堂皇奢侈的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见状,我放下了心,脚步顺着往里走去,一边环顾四周。千篇一律的黑色家具与灰色的摆设,整个房间给人以一种阴冷抑郁的感觉;屋外艳阳四射与房间内的郁冷形成强烈的对比,仿若一个夏一个冬;即使我自认是个不怕冷的人,但进来之后也还忍不住涩抖了下,双手下意识的环胸。
踩在灰色的羊绒地毯上,我一边小步子的往里走一边观察着周围,倒是觉得这间房像极了兰斯洛那个人,又沉又冷。见过他好几面,但是却一次也没见他笑过。
转了一圈,又坐在沙发上等了有十分钟后,还是没有见到兰斯洛的身影。当我打算打道回府,下次再来找他问明之时,在起身的那一刹那,办公桌前一个相框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承认我是个非常好奇的人,所以想也没想便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相框。
相片中的少女有着一张绝美精致的脸,纤细的眉,水盈的眸,翘挺的鼻,菱粉的唇整个组合在一起给人以惊艳,虽然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也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整体的美观,张扬而充满活力。
那一秒,我深深觉得照片中的女孩很熟悉。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她,但对她的熟悉感远要比这五年来与我接触最多的宋离夜还要熟悉。
她是谁?
三个字铺天盖地的席卷我的脑海,狂席我的思绪。看着照片中美丽的少女,我有种久违的感觉,于是乎一股温热的雾水蒙盖住我的双眼,只觉得鼻子酸酸的,还来不及反应,泪水便夺眶而出。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哭?
而就在我莫名地看着顺着我的眼角低落在照片上的泪水,心里乱成了一锅,毫无头绪,想法自己为何会有如此表现之时,一声低沉冰冷的嗓音自不远处传来。
“你记起来了吗,棉棉。”
突然响起的嗓音让我为之一怔,手中的相框差点摔到地上。抬头迎望向声源之处,才发现一抹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
那张如雕塑一般富有立体感的完美俊颜上浮现出一丝忧伤,英挺的浓眉下,深邃的紫眸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此刻的兰斯洛俨然全无一丁点凌厉的气势,浑身带着淡淡的阴郁,就如童话里所描写的忧郁王子。
我愣愣的看着他,又敛下睫再次望向相片中的女孩,问道:“她……叫棉棉吗?”出声,我才发现自己的嗓音颤抖得不行。
原本以为兰斯洛会点头应是,哪想他却忽然沉默了。等到我抬头再度望向他,他才微启薄唇道,说了一句让我困惑的话:“她是,但你才是真正棉棉。”
兰斯洛的话就像是炸弹投到了我的心中,一时之间,我竟只能瞪大双眼望着他。等到我回过神来,却看到他不知何时已走到我的身边。
“棉棉,你是棉棉。”声音虽一如既往的冷然,但语音却是颤抖异常。
激动在他黯深的眼底跳跃着,一点一点的欣悦融化了他脸颊上过于冰冷的寒意。那柔化了的眼眸直直地凝睇着我,像是要把我看透一样,紧紧攫住我不放。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他咄咄逼人的视线让我匆慌,泪水凝固在我的眼角,我迅速地避开他的视线,一股没来由的心虚逐渐在我心中扩大。
他毫不掩饰的善意此刻让我觉得害怕,我快速的将相框放回办公桌上,绕开他便想要逃离。哪知,他像是早有预料似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在我来不及反抗之际将我往墙壁上一推另外一只手抵在了我脖颈后的墙壁上,一下子将我圈禁在他的势力范围。
“你这是要做什么?快点放开我。”他过于凑近的俊颜在我的眼底放大,近的连他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却全然不顾我的吼叫,一意孤行地看着我,蓦地嘴角斜勾而起露出一抹欣愉的笑:
“我没有猜错,你是她……你是棉棉,我的棉棉……”他的笑容发自内心,真实到让人难以招架。
我害怕,害怕他这个笑,也害怕他把我叫做棉棉。内心的恐惧越泛越大,大到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他这个笑,但是就是害怕。
“你放开我。”我用另一只手努力地推搡着他的胸膛,试图挣脱开他的怀抱。
但我的力气终究是有限,推了良久兰斯洛都没有动弹一分一毫。
“你到底想要怎样!”我怒瞪着浅笑的兰斯洛,不解气的道:“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把我当成照片上的女孩?
他却深深地瞩着我,说:“我会帮你记起所有的事情。”
接着俊颜在我的眼底无数倍的扩大,最后一双温热的唇瓣贴上我的嘴,吞并我的话……
兰斯洛没喝酒,但是却醉了。
因为他的得知了当他误以为死亡的人儿其实还好好的活着,可是她的身边却早已有了别的男人,而且活得比以前更潇洒自如,他嫉妒了。
嫉妒战胜了理智,他错误的不给她解释便狠狠的吻上了她。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强行的霸占她的唇瓣,侵入她的檀口。
僵硬的唇瓣不带一丝温度地贴上我的嘴,密不透风,随即一股冰冷随即席卷我的大脑。我震惊地瞪大双眼望着同样深深看着我的兰斯洛,像是抵触到什么一般,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如光似影在我的脑子里飞速闪过。
头又开始痛了,手中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抵着他胸膛的手也渐渐地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