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宇严格说来,并不能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因为他虽姓木却是小三所生的。他母亲在他十岁那年拿了父亲给的钱与自己心爱的男人远走高飞,而他次年就搬进了木家。
起初我对他的态度是不冷不热,直到有一次他为了救我而差点溺水身亡,我对他的态度开始慢慢热络,而也正是因为这是,母亲感激他从而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
七年的相处,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也足够培养出我和他之间不可分割的姐弟情谊。要我自私自利的抛弃整个家可以,但要我抛下病倒床头的弟弟我却不能!
所以,我只能牺牲我自己,成全所有的人!想到这里,我脑海中不禁闪过那个即将成为我老公的男人。他的资本绝对让所有人眼红,相比当初父亲为了约他与我相亲,一定费了不少的力气。
兰斯洛……叱咤金融界的天之骄子,一个神秘斯文的儒雅男人。没有任何的花边新闻,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所有报社杂志社竞相追逐的对象,万千女人心目中的金龟婿。
要我来说:其实他是个呆板的男人!杂志上的他终年带着那副金丝边框眼镜,梳着服帖的黑发,标准的四件套亚曼尼!整个给人的就是死板,严肃的气质。
当然,我不是很在乎他的条件如何,因为迟早有一天我们会离婚的……
婚礼是在一个星期后举行的!场地是在希尔顿酒店,衣香鬓影,饕餮美酒,前来的上流人士络绎不绝,多到令我眼花缭乱,无疑的,那是一场奢靡气派到令人终生无法忘记的婚礼。
而当我以为结了婚,所有的痛苦就都会结束。哪知道,嫁给这个男人才是我痛苦真正开始的时刻!才发现:任何事物的真相与假象,你千万不能用表面来评定,因为它未必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台北天母。
黄昏席卷天边,落日尽显绚烂。一辆银黑色的劳斯莱斯由雕花镂空铁门而入,驻守在岗的门卫弯腰鞠躬直到那辆车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才直起身来。
车子缓缓的行驶在中央大道上,直到十分钟之后才在一所宏伟壮观,如梦似幻的豪宅前停下。
“少夫人,到了。”穿着黑色制服的司机老张匆忙下车为我打开车门。我揉了揉略微有些酸疼的太阳穴,才慢吞吞的收拾起自己的课本,然后拿起身旁的书包下了车。将书包课本统统丢给迎面而上的管家,我漫不经心的道:“他呢?”
管家一愣,随即毕恭毕敬的道:“少爷在卧房里。”
“奥。”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波澜不惊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讽刺。拾眼幽幽的看了一眼那所谓的家才迈开步子向里走去。
巨大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下,复古而华丽的装潢尽显优雅气派,各国专门定制的高级家具比比皆是,雪白的墙壁上更是挂满了出自名家手中的绝笔画作。
即使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半年,可是我却仍然觉得陌生的很。因为除了我的卧室,餐厅之外,我没有去过这间屋子的其他地方。当然,并不是因为不感兴趣,而是因为没有必要!反正早晚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要想不留恋那就干脆别开始。
正当我想着之际,一道柔和的嗓音自我身后响起。
“少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回头一看,是专门负责我饮食的张妈也是专门接送我的老张的妻子。看着她慈祥的笑容,我由衷的感到了轻松,会以一个浅笑,我道:“我先上去换件衣服。”今天体育课上八百米测试,跑得浑身是汗,而我一向不喜欢黏黏的感觉。
“可是……”张妈微皱起眉头,忧心的朝楼梯口张望了下。
“我知道。”从她担忧的眼神之中,我便已经明白了她想说的话。打好了招呼,我不再犹豫迈开步子便向旋转楼梯走去。
上了二楼,走到西面最里的一个房间,还没有推开门我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阵令人脸红耳赤的娇吟声。秀眉习惯性的向上一拢,我不假思索的就推开了房门。
打开房门,却见巨大的水床上,两抹身影正热烈交缠着。
照身影看来,男的赫然是我的丈夫,女的嘛……好像是和我丈夫最近打得火热的女明星。
看到我的出现,兴奋中的女人一惊,尖叫一声便推开身上的男人缩进了被中,不敢见人。而身为当事人的男人则是翻身躺下,蹙起眉头,神情不悦的瞟了我眼,低哑的交代道:“下次记得敲门!”
“抱歉打扰了。”虽然道着歉,可是我一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用下颚指了指房内的一道门,我说:“我只是来换件衣服的,你们继续啊。”说完,不待他再有反应便径自朝门走去。
五分钟后,当我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两个人早已不见。
想象方才那个在床上狂野热奔的男人其实是个儒雅而沉稳的男人。
只可惜这才是我的想象。
事实上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婚前洁身自好,婚后桃色花边满天飞!更离谱的是新婚之夜,他竟与女伴在新房里大玩脱衣秀还好心问我要不要加入……哈,想起来,我至今还觉得好笑!
想着,我不禁莞尔一笑,站在原地无奈的摇了摇头才慢吞吞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位漂亮小姐呢?”进了餐厅,我就看到兰斯洛一人坐在长长的餐桌上享用着张妈烹制的美食。淡淡一瞥他不苟言笑的俊脸,我走到他的对面坐下,一旁守着的张妈立刻为我端上晚餐,随后便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