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也觉得由冷逝痕担任兵部尚书是英明之举。”
颜太傅也站了出来,表示赞同凤冥夜的决定。他的心思和凌如山也差不多,给冷逝痕当了这兵部尚书,总比落入凌氏一派好。
“好,既然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关于易家的处置,就在最近这段时间……咳咳咳,咳咳咳。”
见众人再无任何的异议,凤冥夜俊容舒展开了。然而,还未多说几句,却突然猛咳了起来。原本俊美的脸容也因此苍白虚弱了起来。最后,竟然咳出了几丝血丝。
“皇上?”
“皇上,快去休息,宣御医吧!”
群臣见状,顿时乱成一团。众人都急急的向着凤冥夜建议道。
“退朝吧,朕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其他的事情,朕会颁布圣旨的。冯保,等下去宣御医过来”
凤冥夜脸容愈发的虚弱,似乎气息还有些不稳。匆忙的下达了一条命令,就准备起身离去。
“退朝!”
冯保急忙小心的扶着凤冥夜,向着宫内走去。
看样子,皇上真的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是很轻!凌如山见状,心里划过几丝的异样。一面想着,一面跟着众多的大臣一齐走向了宫门。
接下来的几日,凤冥夜破天荒的没有上朝。听御医所言,似乎皇上因为抑郁于胸,再加上最近天气变化极快,所以这身体竟然是病了。
几日之后,京城里到处都传扬皇上因为思念烟妃,导致身体抱恙的消息。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皇上,皇上,你可吓坏奴才了!”
这边,冯保跟着凤冥夜回了凤夜殿。终于忍不住抚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后怕的说道。
“怎么了?冯保,朕刚刚演得不像吗?那两个老狐狸,可都是信了。”
凤冥夜此刻还是一脸的虚弱,只是那声音却邪肆了很多,还带着几分小小的戏谑。
“皇上,您不是演的不像,是演的太像了!奴才都被您唬住了!若是皇上真的这么病了,这……奴才还不得担心死?”
冯保忍不住抹了抹头上的虚汗,有些埋怨的看着凤冥夜。对于他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奴才来说,皇上就是他的一切啊!不带这么吓人的,还咳血呢?
“去传蓝逸过来吧,待会儿,再去把冷逝痕召入宫中。表面样子,还是要做足才行。”
凤冥夜见他真的担心自己了,顿时正色的命令道。
不一会儿,蓝逸和冷逝痕一先一后的来到了凤夜殿。
“逸,该如何做你应该很清楚吧。那朕也就不多话了,这一段时间朕应该都不会在宫中。太后那边,还有后宫的几个女人,你帮朕想几个办法。”
凤冥夜见他来了,俊脸微动,意味深长的说道。
“又是为了她吧?夜,看样子,这一次你是非要查出柳如烟出事的来龙去脉了……作为朋友,我也不拦你。但是,若是那个女人不值得你用心对待,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吧?既然你身负血魔之功,若她变心,必须死!”
蓝逸依旧是一身清润的水蓝色的素袍,然而,此刻他温润的俊脸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竟然生出了一种极度尖锐和不容回绝的霸道气势。
“这句话,我是以医者和朋友两种身份对你说的。我医治了你整整十二年,绝对不能看你为了一个女人有生命危险,你听到了没有?”
“逸,朕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如今的朕在你眼中,难道已经变成了一个那样不分轻重、只谈女儿私情的人了么?”
他是为了烟儿,这不假。但,这不是他出宫唯一的目的。除了那个,他自然还是有别的目的的。凤冥夜眯起了一双魅惑至极的凤眸,有些无奈又有些霸绝的望着眼前的不熟悉的男子。他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血魔之咒才如此的忌讳烟儿。
蓝逸闻言,怔了怔,却是没有说话。其实,自己的心里对于王,还是以前那样百分百的信任的。也许,是自己太过的焦急了。医治了王整整十年,那血魔之咒却分毫未解。若非是王机缘巧合得到了那玄天寒气,暂时的压制魔性,只怕王早就没命了。
他一直为此自责,所以对于柳如烟这个能影响王魔性的女人,也不能冷静对待了。蓝逸眼眸望去,却见凤冥夜薄唇染着似笑非笑,狭长的眸锐利的好像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王还是王,是那个他们誓死追随的王者!
“逝痕,接下来的一切布置好了吗?”
凤冥夜见蓝逸神色慢慢的正常了,这才转眸望向了一旁冷冷清清的黑衣男子。正是那江湖第一剑客,冷逝痕!
“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暗号在这里,请王过目。”
带着伤疤的俊颜冷清依旧,冷逝痕单膝跪地,沉声的回答着。一面说着,一面就向着凤冥夜递上了一张纸。那模样,竟然丝毫没有开始在朝廷之上的孤傲。
谁也想不到,孤傲无匹的江湖第一鬼剑,竟然是凤冥夜多年前就埋好的一步棋。如今,他的人已经成功了渗入了这朝堂之中,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好办的多了。
“好,按照老规矩,几日之后先去烟雨楼汇合。对了,淑妃从冷宫出来的事,就先不要查了吧。她应该只是扑了个空,并没有对烟儿造成伤害。那么,朕就暂时不追究了。”
凤冥夜由单膝跪地的冷逝痕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张纸,接着便挑眉淡淡的吩咐道。
自从那几日从蓝逸那验尸报告中,得知那具烧焦的女尸,很可能不是烟儿。凤冥夜的头脑就愈发的冷静了!接着,他又从那假宇离洛那边下手,查了一些事情。如今,已经初步确定烟儿应该没有死。若是烟儿没有死,那么定然已经出宫去了。如今,离那一夜已经过了十多日了,她自然已经早就不在京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