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到的,无论是谁,竟敢如此诬陷我上官青云的女儿,本部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上官大人既然来了,本府一会升堂要审理薛秦氏告上官小姐乃是薛家逃婢一案,届时,大人就在堂下听审如何?”
“也好,紫萝,将吃的给你家小姐送进去。以后一日三餐,都由你送饭给小姐。”上官青云吩咐跟在他身后的紫萝道。
“是,大人。”紫萝手中提着一个提篮,将饭菜送了进来。
上官轻衣并不觉得饿,但这时她却从上官青云的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父女亲情,从被发现杀人刀现在,她一直都很沉静,但现在却觉得鼻子发酸,流下泪来。
紫萝还带了一些衣物,换去了她燃着血污的衣裙,就在紫萝打算将那衣裙收走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示意紫萝将那衣裙留下,因为这是一件很有力的证物,也许她现在也不知杀死那老太婆的真凶是谁,但她也许可以通过气他方法证明自己不是凶手,而是被陷害的,那样,就算眯眯眼徐大人找不到真凶,她也可以安然地回到上官府。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公差们将她押往大堂。
等到了大堂之上,果然看到了薛秦氏,她跪倒在地。上官轻衣也上前跪下。薛秦氏用那恶毒的目光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堂下所跪的可是原告薛秦氏?”
“回青天大老爷,民妇正是薛秦氏。”
“薛秦氏,你可认识跪在你身边的这位女子?”
“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此女子正是民妇家的逃婢,二丫。”
“上官小姐,你可认识你身旁所跪之妇人?”徐大人将目光转向上官轻衣。
“回大人的话,这妇人乃是轻衣未与爹爹相认之时生活的薛家夫人。”
“薛秦氏,上官小姐虽曾在你家当过粗使丫头,可上官大人以向本官证明,上官小姐乃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并非你家的逃婢。”
“青天大老爷明鉴,这小贱人乃是我家老爷与府内丫鬟的孽种,怎会是上官大人的女儿,分明是这小贱人故意欺瞒上官大人,冒认官眷。”
“薛秦氏,你随意污蔑上官小姐的名声,可是要受到律法制裁的。”
“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民妇有证人可以证明上官小姐并非上官大人的女儿。”
“你有何证人?”
“乃是当年为这小贱人接生的接生婆张氏。”
“那张氏现在何处?”
“张氏住在京城的云升客栈天字号三号房,请青天大老爷将她唤来当堂作证。”
“你确定是云深客栈的天字三号房。”
“民妇曾在张氏来京城的当日见过她,是这个地方没错。”
“本府是想传那张氏到堂,可惜昨晚四更时分她被人杀了。”
“什么?张氏死了?”薛秦氏显然受到了惊吓,而上官轻衣此时终于知道她作为嫌疑犯,死去的那老太婆是谁了,原来是当年的接生婆,就是薛秦氏手中的那张底牌。
这分明就是个连环计,一计不成,再加一计,那老太婆原本与她上官轻衣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就算她出现在犯罪现场,手中还握着匕首,但她没有杀人动机,但现在薛秦氏这么一说,她的杀人动机就成立了,她不想让当年的接生婆说出真相,所以杀人灭口。
上官轻衣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就想清了所有的关节。
“民妇请问大人,那张氏是如何死的?”薛秦氏惊讶的表情显示出她好像并不知道张氏死亡的事情。
“张氏昨夜被人在云升客栈杀死,当时上官小姐就在房内。”徐大人接着道。
“是她,一定是她这个小贱人杀人灭口的,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民妇和张氏做主呀!”
“大人,轻衣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半夜三更时分出现在云升客栈,但轻衣也有几个疑问想问大人。”上官轻衣不搭理薛秦氏的谩骂,抬起头来看着徐大人道。
“上官小姐请讲。”上官轻衣正要开口,却见堂外的衙役领着小十五走了进来,那徐大人忙起身见礼。上官青云也抢先一步行礼。
“徐大人请继续升堂,本王只是来旁听旁听。”小十五坐在衙差们准备好的座椅上,扫了扫跪在堂上的上官轻衣一眼,此时的样子倒是挺老成的,看不出啥情绪来。
“上官小姐刚才有话要讲,请继续。”徐大人重新坐回原位道。
“是,大人。轻衣的第一个问题是,薛夫人说我是杀人灭口,虽然我从未见过接生婆张氏一面,但表面上看来我似乎也有杀人的动机,但仔细一想,府尹大人就可以查出这绝非单纯的一件杀人灭口案。
第一,府尹大人今早在牢房中见到我时,如果您没有健忘的话,应该记得那时的我穿的并不是身上这套干净的衣裙是吗?”
“不错,但不知上官小姐要说明什么?”
“大人何不仔细想想,我在牢房中所穿的那件衣裙和现在穿的有什么不同?毕竟,那件衣裙只是女子晚上休息时才会穿的不是吗?”
“本府记起来了,上官小姐昨晚被抓时身上穿的是女子的内衣,并未穿外边的外衣,只因那衣裙上染上了血迹,本府倒是忘记了这一点。”
“府尹大人既然记得轻衣被抓时穿的是内衣,那轻衣的第一个疑问就是,请问轻衣如果半夜三更要出门会客,会连外衣都不穿去吗?府尹大人觉得这合乎常理吗?所以,轻衣只是在床上昏睡时被人动了手脚,然后栽赃陷害而已,而那个动手脚的人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