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楚眸色变幻不定,脸色难看,难怪!他知道她真实的酒量绝对不差,但也没想到会大到这个程度,少说也有十几个空瓶子。
余漫听到推门声,机械转过身体,当见到顾行楚的那一刹那,红彤彤的眼睛里泪水夺眶而出,明明已经平息的情绪瞬间崩塌,可怜兮兮的对着顾行楚呜呜大哭,“顾行楚,失恋了,我失恋了。如你所愿,钟凡把我给甩了……”
“这丫头拉着我玩了一下午过山车海盗船,把我给吐的……我那时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后来她K歌喝多才一边哭一边说的,情绪很不稳定。钟凡那混球,当初我就觉得不靠谱,果然!下次要让我遇见,我一定让那个邓辉打的他满地找牙!”小蕾将顾行楚拉出包厢,义愤填膺,咳,偶尔时不时的偷偷瞄几眼。顾氏的小开耶,英俊多金,小漫到底是怎么把他给勾搭上的?
顾行楚眼睛一直盯着包厢门上的透明玻璃注视着里面余漫的动静,见她乖乖的继续叠金字塔,才放松一些,点头,“叨扰了。你如果家里有事,可以自便,她有我就行。”
嘶……
小蕾心中倒抽一口气,眯着眼打量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钻石男。这人,怎么搞的好像小漫是他老婆一样?要论关系,他怎么也比不上她小蕾陪伴小漫度过四年大学生涯。小漫这才刚分手,他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肯定有奸情。看来传言不一定都是假,而且很可能是顾行楚倒追小漫,有点耸人听闻。
“小漫不是你能玩的女人。”小蕾正色,语气不咸不淡,却是明明白白的警告。
顾行楚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会意一笑,对小蕾的印象好了几分,“她分手这事是我怂恿钟凡。”
他说的理直气壮,云淡风轻,不轻不重,嘴角甚至噙着淡淡笑意,清俊的脸上写满文质彬彬,似乎这话对他来说就像是说吃饭上班这么稀疏平常的事。
小蕾先是一怔,这个顾行楚……衣冠楚楚,可却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儒商之名实至名归。
“证明给我看。我男朋友邓辉在gool干了好两年保安,最近正好上头说要提拔保安组组长……”小蕾低头扣着指甲,漫不经心的说着。
“翰伦,明天你安排gool保安组组长调任提前,空缺由保安组的邓辉补上,年薪翻倍。”顾行楚挂了电话,看向小蕾,挑眉,“满意?”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小蕾自狂喜中回神,嘴角咧到耳根,小鸡啄米般的狂点头,顾行楚出手简直太阔绰了!
聪明人的对话总是点到即止,小蕾回房拿上包包,对趴在茶几前的余漫说,“小漫,我有点急事,不能陪你了啊,有事给我打电话。”
余漫略微染了醉意的翦眸湿漉漉的睁着,抓住她的手低声问,好似一只生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眼里写满祈求与委屈,“小蕾,你也不要我了吗?”
“呃……”小蕾愣然,她怎么能联想到这么多?
“算了,我今天耽误了你一下午,你家邓辉现在肯定还等着你回去做饭。你走吧,不用管我的,我会好好的,不就被甩了吗,谁没被甩过啊……”余漫低着头摆弄着空酒瓶,让其躺在桌面上伸出一只手指拨弄旋转着,嘴角嘟嘟囔囔,似醉非醉。
被她这么一说,小蕾觉得她好像真犯了什么大罪,见顾行楚示意她尽管走就是,心中叹了口气,诶,小漫,自求多福吧。这朵桃花,也不知道你消受不消受的起。
“那我走了啊。那顾先生,小漫就麻烦你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她有给你惹麻烦,你给我打电话我过来领人。”
“慢走。”顾行楚点头。
一出包厢,小蕾就迫不及待的给邓辉等电话,虽然就这样把余漫给卖了她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罪恶感,但实在是对方开的价码实在太诱人了咯。如果顾行楚一掷千金真的只是为了玩的话,那也只能小漫自认倒霉。如果不是的话,那丫头确实赚大了。
顾行楚面对余漫,在沙发上坐下,将音响调制静音,按住石桌上正旋转欢快的空酒瓶。余漫不满的抬头看他,他眼角噙着一丝笑意,说,“是我撺掇钟凡和你分手的。”
莹润的红唇沾着酒水在昏暗灯光下越发显得鲜艳,她双唇微微开启,目露不解,“为……什么?”
顾行楚托起她的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不曾涂唇彩却分外妖娆诱人的红唇,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坚定,嘴角勾着一抹志在必得的邪魅弧度。
“因为我要追你。”
他弓下身,退开手指,隔着一张桌子在那妖娆地带印上自己的唇。
这一刻,顾行楚体会到了什么是精神恋爱,明白了为什么戴娆会背叛,懂得了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中他居然会在她的身上花费那么多心思,只因为这个女人一碰就能让他疯狂,或许从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沦陷了。他今年二十九岁,有过不少女伴,还有戴娆这个前女友。但他从未在其他女人身上显得这么迫不及待,对待女伴他甚至都是温柔的,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要保持他的儒雅,即便在那种时刻他都能很好的将自己情绪控制。
可是,面前这个女人不行!他本来是想安慰她,但刚才见她那两片红唇开合,他所有的儒雅立刻罢工,雷厉风行的不可思议,刚宣布自己意图,就忍不住品尝解馋。他本只是想尝尝鲜解解馋,可两唇相碰时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震颤却不由分说的驱使着他粗暴的更进一步,连他自己都惊骇他骨子里竟然藏了这么一头野蛮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