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白这边虽说是有惊有险,可氛围却还算轻松,而此刻夕颜置身其内的小屋子却和外面的天气一般黑云压顶,压抑万分。
小屋子里,燃着几根蜡烛,因为光线的缘故,略显的有些阴沉,借着方才夕颜带夏夜白回房解药的空挡,相思将小屋子收拾了一番,比起方才整洁了不少,就连卧榻之上的床单也换上了干净的。
夕颜坐在床榻上,端着茶杯,甚是悠闲惬意,相思手捧托盘,立于身后,王府一大群的家丁,将整个小屋子都挤满了,方才的四个女子抱着近乎赤裸的身子蹲在地上,她们的衣裳早被相思方才整理房间时扔了出去,夏俊驰和李建辉被五花大绑伺候着,到现在还未松开,被扔在了一旁,被几个家丁围着,彷徨不知所措。
她坐在卧榻上,嘴边漾着淡淡的笑容,看似轻柔,却让人觉得阴森,盘着腿,细细的品茶,颇为享受她们此刻惊恐的表情,害怕是吗?那便是她的目的。
死亡并不可怕,坐等死亡的过程和未知的未来,那才是最恐怖的,因为经历过,所以,自是深有同感。
“相思。”
过了半晌,夕颜觉得差不多达到恐吓的效果了,这才出了声,将手上的茶杯递到托盘之上,地上的几个人见她起来,身子不由的哆嗦,不受控制的向后移了两步,李建辉夏俊驰两人间了,吓得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无半点人色,见夕颜未朝他们这方向,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她在他们眼里竟成为了洪水猛兽了吗?还是比那洪水猛兽还要恐怖?
她一步步走到那几个女人跟前,突然蹲在了地上,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烈:“几位姑娘好雅致啊。”
极淡极淡的声音,随风传到他们的耳畔,隐隐还带着低低的笑意,地上的几个女人突然抬头,入眼是一张足以让他们羞愧恨不得钻地洞的绝色容颜,尤其是唇边的笑意,隐隐带着邪,那双眼睛,像是漩涡一般,将她们深深的吸了进去,沉沦,然后下一刻,便是灭亡,那是彻彻底底的毁灭,即使他们抛弃了一切,可依旧会生不如死。
“王……王妃饶……饶命啊。”
其中的一个女人猛然别过脑袋,吞了吞口水,也不管夕颜要做些什么,一开口便是求饶。
“饶命?”
夕颜见他们几个又惊又恐的模样,嘴角不由的勾起了满意的笑容,烛火摇曳下,莫名的添上了几分诡异和阴森之感,让人愈发的毛骨悚然起来。
夕颜停顿了片刻,那双眸夺魂摄魄的眸子带着点点的笑意,却又是极其冰冷的,很是矛盾:“为什么求饶?为什么穿的这么少?为什么勾引别人的男人?”
一旁的家丁见了,看着地上那四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纷纷在心底叹息,饶命?哎,如果换成他们,一定让王妃给个痛快,那也好过生不如死。
夕颜眨了眨漂亮的星眸,恶意的扬起唇角,一字一句缓缓下了结论:“你们看起来很缺男人,如若不然,怎会连癫狂痴傻,面目丑陋不堪的七皇子也不放过。”
夕颜手指着唇角,突然起身,皱着眉头,似在思考些什么,那几个女子见了,慌乱间,拉住了她的裙角:“王妃,我们今后再也不敢了。”
“是呀,王妃,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办事而已,绝不会有下次了。”
地上的几个女人仰头看着夕颜,一双美目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哦……”
夕颜盯着他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几人见夕颜如此,还以为是有救了,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是呀,我们不过是拿了别人钱财,奉命办事,王妃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我们以色侍人,赚些银两,哪还有贞操可言,不过是不想将来年老色衰,门前冷落,流落街头而已,王妃身份尊贵,岂能和我们这些下贱之人计较。”
“这个样子啊。”
真是好笑,她们以为这样说,她便会顾着身份不与他们计较了吗?夕颜唇瓣的笑意加深,看向她们的眼神充满了嘲弄:“你们拿钱替别人办事,真是个不错的理由,既然是不喜我家王爷,却还费尽心机勾引,分明就是玩弄我家王爷,罪加一等。”
那声音柔柔的,听在耳里,没有一点威胁,可那张脸已经阴沉了下来,那声音似乎是用了力,有些咬牙切齿的:“你们还真是无辜呢。”
夕颜轻轻挥了挥手,裙摆在空中旋转出美丽的弧度,只听得彭得一声响,那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回声,紧随着便是啊的一声尖叫,方才那紧拽着夕颜裙摆不放,墙上的石灰飞扬,只着了一粉色肚兜的女子撞倒在门板上,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头刚好撞到门槛,顿时头破血流,可那门槛的泥土稀稀松松的,只是磕破了点皮,并未能马上晕死过去。
夕颜冷笑一声:“如此说来,若是今日有人给了你们一把匕首让你们杀人,你们便可以那匕首不是你自己而为自己杀人的罪名狡辩了是吗?还是说那人原本就该死呢,嗯?”
夕颜瞧着其他的三个蹲坐在地上的女子,看着一下便被她甩到门上的女子,早就吓得面如死灰了,哪里还有说话的能力,一旁的李军辉夏俊驰两人见了,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尖叫了一声,小心的瞥了夕颜一眼,慌忙闭上了嘴巴,唯恐她注意上了自己,夕颜见此,笑得愈发灿烂起来。
“你们不知道七王爷是我的男人吗?我的男人除了我谁也不准动,即便是天皇老子,那也不例外。”
地上的那几个女人瞪大着眼睛,嘴唇哆嗦的厉害,几次开口,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夕颜托着下巴,眼睛蓦然一亮,再抬眸,那张脸已是阴沉狠厉的吓人:“我莫夕颜可是菩萨心肠,往日里可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