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白思及着该是什么秘密组织查到的,根本没有想到居然只是一个被姚敏儿偷拍的视频。
李晓白拿着刘真言的手机不太相信:“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李晓白顿时痛不欲生,眼中全是祈求的波光看向刘真言:“我是一个坏女人。”
收拾着晚饭兼宵夜的刘真言背对李晓白一脸奸笑看着手中的食材:“我知道。”坏的一天到晚就为了别人受伤。
李晓白深吸一口气:“坏女人一般不适合家居生活,我们这种人喜欢享乐。”
刘真言见招拆招:“我不是让你搬过来当家佣的。”
“我恋家就爱家里的布置,而且我东西很多,要搬的话得一个月。”
刘真言转过头看李晓白:“需要这么长时间?”
李晓白真诚的看着刘真言点头。
刘真言说道:“那就别搬了。”
李晓白在平淡的表情下欣喜若狂。
“家装布置我会让设计师照你原来的房间设计,所有东西全照你有的买。”
李晓白开始任性:“我认床。”
“把床搬过来。”
“我认房。”
“重新装修好了就没关系了。”
“那没有装修好前呢?”
“和我睡。”
“两个人我睡不着。”
“如果你真睡不着,没关系……我就陪你多运动运动,累了就睡着了。”咚一声,菜刀切完最后一片培根。
李晓白傻眼,运动……什么运动?能有什么运动适合在床上的?
“如果我答应你,会不会显得我们之前的对话只是我对你欲擒故纵的手段?”李晓白笑了,看着刘真言认真的表情和眼睛里挥之不去的痛苦突然心软的没有拒绝的勇气。
刚才罗宇昊想对她说些什么,她拒绝了,但也让她明白刘真言也是有过去的人。
这个过去很丑陋所以让他无法再靠近感情,无法再相信别人,无法再叫自己的爷爷一声爷爷,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总给外界花心的印象。因为有些人的保护层就是放浪形骸。或许他的痛比她曾经的痛少不了多少而且更多所以他的放从比她更彻底。
刘真言放下了手中的刀,用水洗净了手掌中残留的油渍,转身走到李晓白身边,张开双臂在厨房门边温柔的抱住了李晓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好像要到天荒地老一样才软软的在李晓白脖颈间开口:“小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能明白爱是什么……”
心里荒芜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辈子都会这么行尸走肉的跟家里的大家长斗下去,直至刚才那个吻如同醍醐灌顶让他明白了为什么心会随她动,突然之间荒芜的一片之间突然有一股清流流了进来。
这股清流就是李晓白带来的,她带着肆无忌惮的速度冲进他的心里,让他还没有来得及防卫,就只能缴械投降的接受,刘真言无法再介意她是谁,因为什么靠近他,只想牢牢的抓住这股能滋润他心里清流一辈子都不放开。
李晓白心尖不经的颤动,因为刘真言的请求,即使他口里叫着的是她的假名字,即使他不用多说些什么,可他带着沉痛的声音却比任何人的声音都触动她心底最痛苦的一块。
那里也有她的软弱,但是她却比他幸运多了,因为她还有爱着自己的家人,也正是因为有他们所以她才能那样快的尘封所有的痛苦,用人生中差点分崩离析的勇气去面对必须面对的一切。而刘真言显然就没有了这么幸运,他的痛苦是家人带去的,血脉相容一生都无法逃避的家人给予的。
“刘真言……”李晓白没有点头也没有答应,只是轻轻的唤着,好像怕把这个突然软弱成襁褓中不谙世事的婴孩一样的男人吓着,两只手环着刘真言的腰,手掌抓着他温暖的衣服动了动。
刘真言沉浸在李晓白身体上散发出的茉莉香味:“怎么呢?”
李晓白皱皱鼻子:“你的油锅燃起来了,看来我的煎鸡蛋没着落了。”
管家唐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的窜了出来,在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分开的面前,动作利索态度沉稳处变不惊的处理着厨房里的小型火灾。
然后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般的,走到刘真言面前:“大少爷,老太爷来电话了。”
让家里的人带着李晓白上楼休息以后,刘真言才去接了电话,刚一声喂,就听到刘震威苍老却依然威严的声音。
“听说你让那个丫头搬来和你一起住?”
刘真言回到:“是的。”他们刘家的人每个都活在监视下,谁都逃脱不了刘震威的
“荒唐,你带一个那样不懂得规矩没有教养的女人到家里去住,你知道媒体会怎么写吗?你不要脸我们刘家还要脸,我要你立马把那女人送走!”
“老太爷,你觉得可能吗?我的生活不早就让老太爷安排的骄奢淫逸了吗?而且请你不要把那个不懂规矩真正的好女人和老太爷口中的女人相提并论。”
刘震威在电话对面因为刘真言的提醒不由的想到了过往,于是气上添气,嗓音都变得凄厉,好像狭长的指甲刮着黑板发出的刺耳:“你……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你个孽障。”
“老太爷,你比谁都活的长,谁死……你不也好好活着。”死其实很简单,难的是生不如死,如果当初他没有无意间到地下室去捡滚落的网球,如果当初她没有正在那时候被侮辱,如果当初那扇门锁着,或许她不会死,但活着……
可这些哪一样不是老太爷安排的?他设计每一个环节,终于让一个单纯的女人失去了活下去的能力,只能义无反顾的奔赴死亡。
那双绝望的眼睛让刘真言一辈子都忘不了。
刘震威怒吼:“好,你既然要让那个妖精住到你的地方去,那就不要怪我老头不帮你限制着罗家姑娘和姚家姑娘到你家去。”
“老太爷,如果你愿意我从来不会反对,你的每一步棋从来不需要征求棋子的要求,如果你能承受这么做的后果何必需要告知我呢?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是刘家最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