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言并没有坐,只一针见血的反问:“你的客人还是我的客人?”
刘震威终于有了微怒,但又马上叹一口气刚才还挺直的背一下像泄了气般佝偻了下来:“真言,无论如何我还是你的爷爷。”
刘真言冷笑:“我以为你找人监视我的时候,我们就谈的很清楚了。”这句话如同一把干材正好丢进两人的怒火中,哄一声愈演愈烈呀。
“她的来路你弄清楚了吗?”刘震威手边的拐杖敲的嗵嗵乱响,和刚才的闷声比起来刺耳了不少。
“我弄没弄清楚需要你来置喙,不要逼我动你的人。”在李晓白眼中刘真言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但他眼里的一闪而过的狠厉下却有掩不住的痛。
“她的样子像我老头子为难了她吗?”刘震威被气的腾的从榻上站了起来,连鞋都没有穿,光着脚显得他有些狼狈。
“老先生我该因为你们俩人对我的不信任梨花带泪,带着委屈夺门而出吗?”他们对于她来说不过都还是陌生人,大家没事凑在一起演了一出阴奉阳违的爱情狗血剧,她不需要连眼泪都自备吧。
李晓白看似吊儿郎当,但她却是在适时的时候出声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一老一小的两只斗鸡终止了在争吵中透露过多的刘家隐私,毕竟还有她这个外人在场了,说多了不就让外人听了去吗!
“你会吗?”刘真言本来严肃的面容却因为李晓白的一句话在眼底有了笑容。
“那不如……我演演试试。”李晓白裂开不知者无畏的笑容,八颗雪白的牙在阳光中耀亮了刘真言本来黑暗的心情。
她根本不受此刻的影响,即使他和爷爷大吵她居然也能淡定自若,刘真言在心里对李晓白充满了感激,感激她能适时的出声阻止了一场无谓的争斗。争吵其实只能让伤更痛,而问题还是在那里永远横亘在心间挥之不去。
“行了。”刘真言当着刘震威的面将晓白拉进了他怀里,完全不避嫌的将李晓白圈在自己的怀里当老人家面亲密无间。
才进来刘真言不看李晓白是因为想撇清关系,让刘震威不会再为难她。可现在刘真言知道他还是低估了晓白,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需要他多此一举的担心,她是自信骄傲的绝对是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刘震威也坐回了榻上整理好了情绪说道:“真是个厚脸皮。”这话是对着李晓白说的。
李晓白任由刘真言圈着,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心跳像个过尽千帆一身伤脆弱的跟个孩子一样。
“面薄的人估计现在都不知道呆什么角落里哭的肝肠寸断了。”
刘震威挥挥手无力的说道:“行了,我这一关你过了,我老头是个好说话的人,你们以后的事自己看着办吧,没事就走吧。”
李晓白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刘真言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让他松开自己以后,两人并肩出了门。
“他为难你了吗?”走在楼道间李晓白和刘真言都是背手而行目视前方,左右脚居然也都同步。
“没有。”暂时还没有,李晓白在心底补充着,嘴角却掀起最纯洁如栀子花的笑容,“来的挺快的,怎么……你也监视你爷爷?”
“小敏……”
“当我没说,哎呀……我还有东西掉到你爷爷的房间了,得回去拿。”说完李晓白转身就往回走。
刘真言看着李晓白离开是身影,知道她回去干嘛心底也为她的玲珑心思赞赏。
“不是走了,做什么回来?”刘震威并不诧异李晓白的离开后又折回。
“商场之人两面三刀是平常事,我知道老先生说话不会算话,因为刘真言在场你说话也不方便,所以回来一叙看看老先生还有什么吩咐的没。”
“小姑娘,牙尖嘴利会惹祸事的,我老头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狂妄的人都见过,听说过排除法吗?”
“如雷贯耳。”老狐狸比起家里那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典型的笑面虎。
“果然不是简单的人,刘家在这个世上查不到的人,只有一个姓,就是李家……不知道你和李家人是什么关系?”
李晓白心底不由的佩服刘震威,他果然还是身经百战的人,如果不是家里有一只同品种的狐狸,李晓白想她也没把握能在此刻处之泰然。
面对这种老狐狸,唯一的办法:就是死不承认。
“世界之大,老先生也真够狭隘了,说中文的就一定是中国人?你查不出的就是李家人……真是主观作祟的推测。”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敢打我刘家的注意,这张巧嘴就得永远闭上了。”
“拭目以待。”
“小姑娘,我老头子也拭目以待。”
“我会将老先生对真言的担心如是转告,看来鼎鼎大名的DAI总裁在老先生面前也是个还在吃奶的小娃。”
李晓白挑拨离间还事先告知刘震威,让刘震威不明白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胸有成竹……她的行径无疑是挑衅。
刘震威但笑不语将威胁收到了心腹下,对着门外说道:“来人送白小姐出去。”
门推开走进来带李晓白来老宅的黑衣保镖,他的手还完好的连着他的手腕,没有留在那所谓的刘家刑堂。
黑衣人的手中拿着蒙眼的黑布,李晓白笑着对刘震威微微屈身说道:“老先生面就不用蒙了,你这地方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西山后。”
黑衣人大惊,脸色已然大变,李晓白是他和手下负责押解回来的,若然有任何问题都是属于他的办事不利,归筹到任务失败中,会受到很重的刑罚。
黑衣人不由看看刘震威的脸色,见他面目沉静立刻代为询问:“不知白小姐怎么知道,是因为属下疏忽还是另有其他原因,还望白小姐赐教。”
李晓白呵呵的笑,双手环胸看只低头喝茶半句话不说的刘震威,自己想听还让手下来问,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