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都用上了,晓白呀晓白,成年过后的你让哥哥有点捉摸不透咯!”
“不用脑子不是哥哥的特点么,有什么好奇怪?”
死丫头一逮到机会就挤兑他。
“妹妹,你确定你没有谈过恋爱。”
“哥哥,我在KI应付的男人,不比你在床上应付的女人少。不过你我还是有不同,我是用脑子征服对方,你是用小弟弟。”
挥着手李晓白眼睛看向李煜,“嗨,弟弟,天天被人提枪上阵,辛苦你了。”
李煜在李晓白肆无忌惮的眼神,无措的空出一只手惊慌的捂住裤裆:“女流氓,我是你哥。”
“李煜,什么时候你才能学着用上半身的脑容来思考问题的时候,再用哥哥的身份来打压我,还有……我警告你,如果以后你再把我的电话告诉你的女朋友们,就小心我让你一辈子没有弟弟可以相亲相爱。”
李煜对李晓白的怒气终于恍然大悟,看来又有某位不长眼的他的前女友居然给晓白致电,所以才导致她今夜对自己无比恶劣。
“晓白,你嘴再损点没关系,你哥哥我扛的住。”李煜开着车对空翻白眼,和晓白对话可以训练反应速度。
说句老实话,晓白嘴毒归毒,但是在替他当女人的挡箭牌的时候,那也是绝无挑剔的。
所以所有分手女人的电话,李煜都会直接转接到李晓白手机上。
既然说分手了,就不要再联系,他没有和前女友当朋友的习惯,再说了,迄今为止都是她们甩的他,分手了再来后悔,他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李晓白见李煜变相投降道歉,正想拍拍他的肩,安慰他受伤的脆弱心灵,可手包里却有了震动。那震动的频率让晓白不由的一怔,然后变了脸色。
打开手包,掏出手机,看电话显示是李晓白想不到的人,他……终于还是给她打电话了!
晓白拍拍李煜的胳膊,说道:“停路边,把我放下去。”
李煜看了眼晓白手中的电话,再见她转变的脸色,有丝不放心的问:“你没事吧,这里晚上可打不到车的。”
“你担心什么?”李晓白在嘴角挂出一抹笑,保护自己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李煜见这晓白笑了,才放心的点点头,也对,与其担心晓白,还不如……
“我……主要是担心你在深夜祸害流氓,好歹也是条生命啊……”李煜说话的时候将车停到了一边。
李晓白抿唇邪笑,转身用手指挑起鞋带捆在一起滑板鞋,打开车门落地关门的时候透过窗口向李煜说道:“注意安全,然后一路顺风的滚回去。”
李煜当没听到晓白话里的滚字,招招手就开着车绝尘而去,从后照镜里看到了倒影出的那站在桥边的身影,伸手按下了电话的快捷通话键。
“赛罗。”
“李煜,大半夜的骚扰我的美梦,看来不是好事。”电话对面慵懒的男声听的出来还带着睡意。
“明天我要听到专柜集体从盛唐撤柜,违约金记我帐上。”
赛罗抓抓凌乱的棕色头发叹口气:“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这一次又是得罪你什么呢?”
“我妹妹,李晓白。”
良久的静默后,从话筒中传来口哨的声音:“对方还活着?”
千古奇闻啊!李煜那暴戾集团的首领妹妹居然会让侵犯她的人好好活下去?
“所以……我要他们明天生不如死,不要发表官方声明,我会想办法通过公关公司告诉媒体撤柜的主要原因。”
“OK,明白了,不愧是两兄妹,李兄,比起你妹,你的阴险也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在李煜这个岁数就知道低调的华丽,并且能够自如的运用各种人际手段和冷血来达到目的。
再加上李煜那无以伦比的装傻能力,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虎这也是为什么赛罗作为公关界最炙手可热的公关经理,愿意跟着如此年轻的李煜的原因。
“我当做是夸奖,明天公司见,晚安。”说完正经事就按下通话结束键的李煜没有给赛罗啰嗦的机会。
赛罗望着响着忙音的手机,仰面又将自己摔进柔软的被窝里,手机也顺势丢到了一边,嘟囔的抱怨着:“现实主义的男人,利用完就挂电话。”
看着李煜的离开,李晓白才将视线落向了一直震动的没有停歇的手机。
暗红色的手机早已斑驳,连屏幕都是闪耀着古老的蓝光,和古旧的红辉映出凄楚的色调。
这个手机是他送给她的,她收的仔细,当不再用的时候还一直续着费,保持手机的畅通,只为着那个她曾经深深尊敬的人准备着。
而现在红色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这个号码是他的,没想到他也没换那只和这只手机成对的蓝色手机,可物是人非,人不在了手机还在又有什么用了……
吊索大桥上灯火映在江面上,也映在李晓白皓白的脸上,修长如葱白的五指握着一直坚持不懈震动的手机。
黝黑的眼,看着不远处身下的一片波光粼粼倒影着屏幕上,闪烁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终于在复杂的一笑间按下了接通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师父……”
接通的电话里是长时间的静默,久久才传出温润的男声:“晓白,你还好吗……”
“师父……师公走了……”
“我……知道。”
李晓白在电话的这一头讽刺的笑了,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啊,他的一走了之让多少人陷入不仁不义,这样懦弱的人是她的师父呵……
曾经以为的他的温文儒雅不过只是怯弱的掩饰,骗了所有人包括师父的父亲,师公。
为了不让一切变的更坏,她在师公的要求下接下了掌门的职位,可依然挽不回那个伤心欲绝的垂暮老人的生命。
师公在暮霭沉沉间躺在木床上含着苦涩的笑,让所有的门人好好听她这个掌门的话。
苍老的手握住了她,深沉的交代后事和所有……
那是一段艰酸的回忆,但还好的是它也已经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