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送你一份礼物怎么就那么难呢?”从初始他们认识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送过她什么,即使送也被打了回来。
相处这些日子让刘真言明白,因为爱所以他会用心,因为用心所以他才能找到能送给她的礼物。
“这幅画?”偌大的墙上挂着一副装裱精致的画,古朴的托轴在阳光下滑出一道一道光。
“你记得当初你在我车里挂着的返还给我的首饰盒吗?”刘真言从身后环住李晓白的腰,将她深深的嵌进自己的怀里。
往事在不久前,但两人的关系却和现在大相径庭。
李晓白将自己的手覆上刘真言的手背,点了点头。
“当时约翰觉得眼熟,不要看他是个外国人但却对中国的山水墨画都很了解,约翰对我说,他记得中国有一个相当出名的现代山水画家的落款字体和你的字体一模一样,所以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查出了一点关于你的消息,而这……应该是你此生的第一幅作品,对吗?”
“你居然把它买回来了。”李晓白手有些颤抖的摸着画上的一切,只因为她留下的几个字这么细微的联系他居然都能想到,这幅画是她画的曾经的师门。
她和师兄弟们正在师门游戏,玩耍,在岩石后露出一双眼睛或者半个脑袋的,而师公和师父在师门边而立,含笑看着他们,画笔显得那么稚嫩却也真挚。
“我有一个师父,还有一个师公,有无数的师兄弟和师姐妹,这些人都是我的家人,旁边的大草是师公教我的。”李晓白触景生情,对刘真言缓缓道来这幅画的由来。
他在这一瞬间贴近了自己的心,没有人这么靠近过自己的心,而他……做到了……
这是李晓白第一次对刘真言透露自己的背景,不多但是刘真言知道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如果他的猜想正确,那么就意味着小白的身份是相当敏感的。
如果有一天小白不想再持有她现今的身份,想回归平淡,那么他一定要有些动作才能保得她激流勇退之时不受任何伤害。
经过那迤逦美妙的一夜后他作为她的未婚夫,要做的就是为她扫平任何有危险的路。
“白小敏,你愿意嫁给我吗?”刘真言在画面前单腿跪地,从裤兜里他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呈送到李晓白的眼前。
她才想着能和他试着在恋爱的道路上走下去,这……
李晓白垂手而立,心底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惊慌是由刘真言带来的,虽然表面的平静无波但却掩盖不住眼睛里的惊愕。
刘真言单腿跪在地上,抬头真挚的看着李晓白,一手拉住她的手,两人十指交扣着,刘真言用最动人的声音说道。
“你我认识到现在时间或许有点匆忙,但你爽快的答应我做你的未婚夫,而我却欠你一个订婚典礼,所以不要拒绝我,也不要为难你的自己,我知道想把你娶到手不会这么快的,这一次就作为补下的订婚好吗?”
李晓白慌乱的心在刘真言眼中灼灼闪耀的光辉慢慢的平静下来,他……说这席话无非是在迁就她,为什么她的情绪能瞒过所有人就是瞒不过他呢?
回忆着他们从相识到现在,时间不长很短。
她是学生但每天要奔走在各种事情和任务间,而他也是学生但每天要奔走在各种商务和谈判间。
他们见面的次数可谓少之又少,但即便是这样,李晓白知道她被刘真言所吸引,越是靠近就越是难以自拔。
心里豁然开朗,她的每一次退却好像都是刘真言引导的,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有让人跟随他上刀山下火海的魅力了。
想到此李晓白笑了,发自内心甜蜜的笑映在刘真言的眼底,更是牵动了他心底对她的爱。
李晓白上前一步,自己将戒指盒的戒指取出来,摊在手心里光滑的指圈在阳光的烫抚下光彩夺目。
将刘真言拉起后说道:“既然你都说的这么迁就我了,那么我允许你给我戴上这枚能闪瞎我眼睛的钻戒,不过……”
“不过什么?”刘真言从李晓白手中拿起那枚他准备多时的戒指。曾经认为永远都送不出去的戒指。
这枚戒指是刘真言在东欧得到的,它的名字叫幻境,是一位在当地非常出名的巫师送给他的。
它之所以叫幻境只因为中间的钻石里有流沙般的景象,而这种景象只出现在每年一次的冬末的月圆之时。
在月光下,它会发出微微的白光,钻石的中心出现那如梦幻般的炙热的流沙河的景象。
金黄色的沙河在戒指里被缩小的只能用千倍的放大镜才能看见,它们缓慢而柔和的流动着,好像能将人所有的悲伤都带走埋藏在沙河的沙粒下。
这枚戒指是古物,但同时也是赃物,它被一次又一次的走私掩盖了美丽的光彩,辗转过世界各个角落,而且不是它的拥有者拥有它的话,得只有一个下场……横尸街头。
所以这枚叫做幻境的戒指早已经不似曾经的光辉,它被世界誉为不祥之物,最后消失在人世间。
直到刘真言有一次在东欧无意间从一位巫师的老妇人手中得到它,那天的天很阴,不似平时的晴朗,他刚从教堂谈完事出来。
因为很久没有一个人独自走在大街上,所以让身边的人先回去,本来只是一个人走在教堂外破碎不平的路板,却在突然和一位身穿吉普赛衣服的老妇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被她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老妇人从腰间的破布彩色包里翻出一枚戒指塞到他的手心里,老妇人告诉他,这枚戒指就是传说中的幻境,而且幻境会通过他的手找到它的主人。
刘真言听过幻境的故事,记得当时的他仅仅只把这个故事当做一个传说。
感觉到手中戒指的带点冰凉的温度,他笑着问巫师:如果最终他将戒指给了不属于的人,那不是害了对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