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被和第一美男比较,而且更高一筹,莫二还是有点小小的虚荣,“怎么讲?”
御九坏心一笑,“因为你的脸,让我不至于对自己的容貌彻底绝望。”
“呵呵呵……”莫二这次是真的笑了,笑起来……也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其实,你不难看。”
“哈哈哈……”
御九更是笑得猖狂,瞧瞧对方用了一个怎样的形容词啊。
“谢啦,莫二公子。”
莫二唯一沉思,“以后,能不能不这样叫我?”
御九瘪瘪嘴,“那怎么称呼?”
被对面的男人有所这样的要求,御九觉得心里怪怪的,但凡有改变的现象,都要引起惊觉,更何况,她和他之间似乎还有着未达成的协议。
莫二似乎看出了她的多虑,“你不要多想,我没别的意思?”
御九唬了下,这都能看得出来?
“我的妹妹,也就是玲珑,叫你的二哥做冷大哥,你何不像她一样,管她的二哥……也就是我,叫莫大哥?听起来也会亲近很多。”
御九暗忖,她干嘛要跟他亲近?
“莫大哥?”御九阴阳怪气地重复着,“怪怪的。”
莫二失笑,“但总比莫二公子好,太疏离,而且,我现在也就是落魄书生一名,公子、公子的称呼,我已担不起。”
御九赔笑两声,对面的男人有几分城府,她岂会看不出来?
能够从不受宠、毫无势力的地步,满怀野心地一步步往巅峰攀登,不是一般的小强能做到的。
“好吧,莫……莫大哥。”
对于新称谓,莫二似乎很满意,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想要开口,但又有些犹豫,不过,他的脸已看不出什么不好意思,什么时候都是笑意融融的,“阿九,能告诉我,你到底喜欢顺会的什么吗?”
“咳咳……咳!”御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说你……那个莫大哥啊,是不是但凡心灵受挫、政事势利的人,都会难保自暴自弃地去做狗仔队?”
“狗仔队?”
御九崩溃,“你不该是这么八卦的人吧。”
莫二脸上有一瞬僵白,他也觉得自己窝囊,竟然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去问这些事情,而问这些事情的初衷更为可悲,那竟是他好奇顺会到底有什么魅力,他甚至是有那么一瞬生出去向一个泥瓦匠学习的心里。
马车内,因为御九的暗讽而陷入尴尬。
而打破尴尬的,也只能是厚脸皮的她。
“好啦,你也不用摆出这种小媳妇的脸来。”
莫二瞪她,这算是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也不用瞪我,其实,这本来该是我自己的小秘密来着,看在你是伤患,又那么好奇的份上,告诉你……我喜欢他的勇猛!”
“噗……咳咳……”
这下换做莫二崩溃了。
勇猛?
心底里升起了不爽,那么说,祈文轩没有得到她,竟让顺会已抢了先吗?他们还不是夫妻啊。
“你干嘛这么激动呢?顺会又能抬轿,又能做木工,还有气力独自抬棺材……啧啧,勇猛!”
莫二再瞪她,诚心让他误会呢,是吧。
看,这女人嘴角满是坏笑呢。
难怪……难怪阅人无数的祈文轩都会对她上心……
莫二拍拍胸口,平复了心情,“这世上比他勇猛的……”这个字眼真是让人不禁眉头狂跳啊。
“这世上比他勇猛的男人要多得多……其实,挺可惜的,之前你的夫婿文轩就是云城数一数二的勇猛人世,你却无缘一试……”
论脸皮厚、坏心眼,他也不差!
这辈子,似乎他还没有跟一个女人不登大雅之堂地讨论这些话题呢。不光是女人,男人也寥寥无几。
“祈文轩?他不行!”
御九眨巴眨巴眼,决定跟莫二耗上了。
不行?
“噗……”
莫二再次失态,他发誓,这句话他一定要原封不动地告诉祈文轩,笑话死那家伙!
“那……你觉得我怎样?”
莫二笑得眉眼弯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十分流气。
御九挑眉,“你不会让我试的。而且……你有伤在身啊。”
莫二看着她欲流口水的模样,笑着摇头,凤国女子多豪放,但是他想,若论独占鳌头者,非面前这位莫属,看得出,对她来说,这种话题只是游戏。
从这点看来,倒是和祈文轩有几分相似。
介怀地紧啊。
“阿九,谈点正经的,谁都看得出你对顺会好,其实,论样貌、家世、包括……‘勇猛’,文轩都在他之上,为什么你就偏偏对他上了心?”
御九耸肩,“或许,我是他心里唯一的女人吧。人都会贪婪,不想与别人分享,我不求他的身体是我一个人的,但是起码那颗心要只属于我。”
说着,她目光炯炯地看着莫二,那是无声的暗示,如果想要来招惹她,做好留有一颗完整的心的准备了吗?
当御九扶着莫二进了白无痕的小竹屋。
白无痕恨不能把御九的心掏出来。
这女人的心肯定是黑的,不然为什么总带些老弱伤残地来他这里?当他是救济院?
“治好他,然后诊费问祈文轩要。”
又是这句话!
“你当祈府是你家的吗?”白无痕瞥了莫二一眼,说实话,他对这个男人也一肚子的不爽,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自己师姐的份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御九自知失言,随意地假笑两声试图蒙混过去,“玲珑呢?”
说起玲珑,白无痕更恨啊,他更恨的是他自己,作茧自缚,好端端养大的可人儿,竟然要给她找夫婿……谁叫他有预感自己大限将至了呢。
“跟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游山玩水去了!”
御九眼眸一亮,“真的?可有修成正果?”
白无痕俊脸一僵,径自去拿药箱,他要无视这个女人,绝对要无视这个可耻的女人!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御九唯恐天下不乱,“这么久,或许二哥已经教会她了吧。”
莫二千年不变的柔和面孔很不和谐地抽了抽,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