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祁文轩千方百计的想娶白玲珑,而原因只是因为玲珑胳膊上的印记,如今想来,或许,就像自己一样,祁文轩只是做个中间收留者,真正的所有人,也是莫二!
几经思索,御九觉得有些头痛了,她只觉脑中一晕,有些不支地以手按住了太阳穴。
用脑过度?
伴随着心悸和虚脱感传来,御九苦笑一下,原来,是瘾症犯了!
这次的瘾症来的突然,她突然就眼前一黑,膝盖一软地向前扑去。
莫二一惊,但很快就知道是何原委,无奈他距离太远,眼睁睁地看着御九倒在了……冷文亭的怀里。
“阿九!”
即便是兄妹,毕竟男女有别,冷文亭只手拖起她的后腰,让她舒服地躺着,姿势却看起来不那么暧昧。
御九几个剧烈喘息,挤出断断续续地话来,“快……把我……把我绑起来!”
白玲珑冲了过来,探向御九脉搏。
冷文亭抬起清眸,即便是严重焦急,面上却仍淡淡的,“怎样,玲珑?”
白玲珑面容一冷,“阿九,你也中了‘神仙散’?什么人干的?”
莫二此时插了一句,“事实已如此,先说怎么救人吧。”
眼瞅着御九已不受控制地将手探入自己的口中,冷文亭阻止了她的手,正要点穴,白玲珑适时地出手阻止,“不行,不能让气血受阻,只能……绑住她!让我爹去开些宁神的特效药丸,恐怕这瘾症还有几天的折磨,多备些那种药丸,发作时总有用处,只不过,我身边没有。”
冷文亭听了,二话不说,将御九推向白玲珑的身边,自己则毫不犹豫地将中衣撕成布条,自己的形象毫不介意,只是用那布条困住御九的手脚。
白玲珑有些怔怔地看着冷文亭,她知道他向来不拘世人的眼光,但是,却想不到会为御九做到这个地步,而他的脸上,却只看见了安之若素、理所当然。
“冷大哥……”她有疑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而冷文亭已将御九绑好,看着她像毛毛虫似地左扭右扭,清澈如水的眼眸里闪过心疼。
莫二此时发挥了少有的领导风范,“白姑娘,是不是只有去你的住处,才有这种特效药丸?”
“是的。”
莫二看到御九满头是汗、面色惨白地哼哼,便率先跳上车,“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白府,白姑娘,方便吗?”
白玲珑直接跳上了马车之上,“有何不便,现在就走!”
当马车到了白玲珑的竹屋时,御九已过了这次的瘾症,全身无力地靠在冷文亭的身上哼哼。
因为知道他们是真的兄妹,莫二并不惊异。
而白玲珑则憋了一路的不解,直到将御九抱到床榻之上,由白无痕诊治的时候,白玲珑才悄悄把冷文亭拉到一边。
冷文亭淡笑,“怎么,我不适合探视?”
白玲珑怯怯一笑,难以启齿,“那个……冷大哥,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御九?”
冷文亭弯了嘴角,“是。”
白玲珑的面色一白,果然如她所看到的,“难怪,冷大哥对御九的关心之情,藏也藏不住。”
看着白玲珑有些黯然的俏脸,冷文亭轻道,“阿九……她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要关心的,哪有哥哥不喜欢妹妹的道理?”
白玲珑猛地抬头,“只是……兄妹之情?”
冷文亭点头。
“冷大哥,我也不是很懂,只是在看到你那般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受,虽然知道御九那种时候需要关心,可是,我心里还是很难受。”
冷文亭拍拍她的肩头,“别多想,她只是妹妹。”
白玲珑释然的笑了,她本就是单纯的姑娘,虽然没有深悟出为何因为对方的话而有喜有悲,但却不愿隐瞒自己的情绪,“冷大哥,我能否问问,对待妹妹,你是那样的神情和态度,那么,对待你……你爱的女人呢?”
“我爱的女人?”冷文亭淡淡地笑道,“我爱的女人,只能放在心里,或许,我会伪装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爱她的。我家有妻妾四十,对外我有克妻之恶名,对内,我不会给任何妻妾独宠。对于我爱的女人,为了护她,我也不能给她独宠,人生,其实有很多事要你去取舍的。”
白玲珑眨眨眼,因为对方的话,竟有种难掩的伤感,她不禁问道,“冷大哥,你爱的是谁?”
冷文亭只是一笑置之,避而不答。
白玲珑想,他藏得那么深,很可能,这辈子她都不会知道他爱的是谁了,哪怕……那个人是她自己。
“想不到,你也会着了这个道。”
白无痕没好气地对床上少气无力的御九讥讽道。
虽是讥讽,不过御九看得出他眼里的关心。
“其实,我是故意的。”她虚弱地轻声回答。
“故意?”白无痕挑眉。
“是啊,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名正言顺地闯入你的房,睡上你的床啊。”
御九无耻地奸笑出声,惹得白无痕脸上青红不定,“珑儿怎么会……会交上你这种朋友!”
莫二也在一旁极力克制自己即将抽搐的面皮,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是个恶劣之徒吗?
偏偏,御九对着白无痕那张漂亮的脸挑挑眉,而后有些费力地探出手,趁着白无痕一个不在意,竟然抓住了他几缕白发,“唉,好久不见,真的很想念你,尤其是……你的这头雪发。”
“你……”
白无痕饶是医术了得,在男女之事上,却纯洁地很,哪里经得起御九这般撩拨。
而莫二在一旁看着,微笑如初,眸光流转,只不过,心中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无痕抽回自己的白发,站起身来,“能够嬉皮笑脸的,应该也没什么大碍,精神点就走,我这可不是‘神仙散’患者收留所。”
说完,他起身离去,不想莫二竟也尾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无人的客厅之时,白无痕不耐地回头,“这位公子,你老跟着我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