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世仁见他出现,且手足筋骨完好,心底虽是一寒,但不会轻易相信救自之人就是他,谁都没看清圣威的动作,只见他的前移的身形,冷道:“不用。”
芳千里钦佩感慨,“真是英雄辈出,后生可畏啊。”
“大师哥!”昌琼儿看清是他,脱开孟之洋的手,扑进他的怀里,心中的真情无法忘怀,原谅了他的所有错,激动的哭诉着:“大师哥,我、我真的好想你。”圣威自己不能原谅自己,轻轻拥开她,忍痛的道:“师妹,像我这样的情分欲随、心花的人,配不上你的冰清玉洁,不值得你去爱,你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更重情意的人。”昌琼儿听了这话更加伤心,道:“不,我知道你是有苦衷。”
“琼儿,快过来!”昌世仁怒叱道,不让她接近。“师妹,过来吧。”孟之洋拉着她,心中总在担忧一些事。“不,我不!”昌琼儿不听话的反斥道。“你再不过来,就不要你这女儿!”昌世仁狠声的怒道。
“师妹,快过去吧。”圣威轻轻推她。“大师哥,你也不关心我了吗?”昌琼儿处于中间,这种难奈的感觉只有她自己最能体会。“我……”圣威难以开口回答,心中丝丝情感牵连着回忆,好久深深吸气,道:“是的。”昌琼儿心更凉了,不信他是真的,步步退后。昌世仁一把拖过她,道:“以后不许走近他半步!”昌琼儿倔强的道:“爹,为什么?”此时,她连自己的爹都不敢相信了。
圣威看着伤心的她,强忍心酸,转过身横心的道:“你们走吧,以后我也不想见到你们。昌掌门,从今往后,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再无半点瓜葛。”昌世仁气的握紧手中剑,但因无奈只得罢休,“你目中无人!好,以后别让我看到你。”收回剑气凶凶的离去了。
“多谢少侠手下留情。”那六人半跪于地,同声谢道,一人又道:“敢问少侠,从何人处学得我门的‘六形手’?”圣威平平淡淡的回绝道:“不好意思,无可奉告。”六人站起身,不能强识,道:“也好,少侠有兴,不妨到‘形门’聚聚,就此告辞。”
这六人合成的“六形手”与圣威所习是一样,只是威力上有天壤相距。圣威听此六人来自“形门”,心中迟迟疑思不决,其中与寒谷之人是何关系,想不清楚了。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宋主华钦佩的道,看出眼前人的侠义风范,猜知他已是得到寒谷中的玄机。圣威笑着道:“哪里哪里,在下也是了私人恩怨。”
不待众人缓思,随风而来的一阵笑声后,在房顶一角处立有一人。此人身着黑衣披风、眼处带有罩具。待笑声停息,周围传来数声震耳欲聋的暴音,散发团团黑烟,刹时一片黑暗。众人没反应过来,全笼罩其中,一切哄乱。
滚滚的烟雾随风飘移,等到烟消雾散,众人拍打掉身上的尘土,没有伤到一根毫毛,可见此人之意不在众人身上。
“阿华!”芳凤花发现二人无踪影,仅余遍地的花瓣随风轻卷。董良寻视一番,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道:“此人是谁?”无人认识其人,更别谈是谁了。看到芳凤花焦急的神情,芳千里走近的问:“凤花,你如此紧张焦急,是不是很在乎他?”芳凤花没有回答,因宋主华从未对自己表达过情意,总觉得自己是单厢情愿,至于真心之言难以道出口。董良又道:“芳前辈,您见多识广,还请想方设法救回在下的好兄弟。”向万刀同样急切,道:“是啊,芳前辈,只要有办法,不管有多危险多艰难,我等也会不弃不辞的。”几人怕来者擒去二人,会有不利之举,况且二人身负重伤。
芳千里也是无法,片刻后深深一叹,道:“不是老夫不救,只是只是从未见过此人。”芳凤花更加急道:“爹,难道一点头绪都没有?”芳千里长忆良久,估计的道:“方才见此人之举,似‘黑风谷’之人。”
此谷无几人知,芳千里藏身庄后,对江湖的消息却是灵通,有所闻“黑风谷”之人的形象,凭此稍作不实的猜测。“芳前辈,那‘黑风谷’所在何处?”董良问,芳千里轻摇摇头,茫然的道:“此谷中人很少在江湖上出现,所以知者难寻,更不知是邪是正。”
“江中龙,你闹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没得到。”章郎怨愤的嚷道。江中龙得意万分,平平作声道:“千万别这么说。他全身筋脉关节寸寸断碎,难熬明日。少了一个心腹大患,传说的神功也就无人得之,难道你还不知足?”话虽淡淡,却引起另几人的恨怒。红玲、阿苏则心伤万分。
芳凤花仇视着,本想举掌则让芳千里拦住,道:“冷静点,从长计议。”芳德海亲切的叫了声:“二弟!”芳千里满含欠意的道:“大哥,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兄弟二人相认义结心头,芳德海道:“二弟,这么多年你是一直无恙,为何不早现身呢?”芳千里有愧的道:“说来话长,本想让秘笈落于后生英雄之手,行侠正义,没想到弄得如此”芳德海叹道:“二弟,不用难过,也许这就是天意。”芳千里点点头,深长的道:“豪志散世间,等闲一笑中。”
焦急的芳凤花道:“爹,快想想办法,万一此人对阿华不利,得抓紧时间找到他才行。”芳千里很是为难,心有余而力不足,内心十分向往而又慷慨的道:“‘心灵感应’的二人本来就不同寻常,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再创奇迹的,凤花你就别再担心了。”
在“神龙崖”西方远处的地方,有一个神秘的山谷,名叫“黑风谷”。此谷四面矗峰,再加上树林掩饰,所以世上无人可知其中,无人能晓进路出道,天下间也就更是无几人闻其名了。
谷中的人们已与世隔绝几十年,过着安乐生活。
在高堂的首座处,所坐的正是谷主,也就是“凤花庄”出现的那人,穿着依然未变。
可见今日他的好心情,一声朗笑回音不绝。他是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却是此谷谷主。下人俯首跪拜,齐声道:“谷主万福,谷主万福!”
“免了。”他话声干脆,性格豪迈。“谢主人。”众人起身站立两旁。接着又道:“把二位朋友带上来。”言传至门外,不久后四位下人将宋主华与梁心林带领到此。“二位朋友,似乎不高兴?”他在说话间伸手隔空点了两下。
宋主华与梁心林早被封了穴,经他这隔空两点,穴道便解开。宋主华冷看一眼,不知此人何意,将自己带到这陌生地方,道:“朋友?与阁下素不相识,谈何朋友?”那人斜下身子,道:“哎,请二位来作客,很高兴……”梁心林打断了话,道:“你是什么人?”那人大方的一笑,道:“姑娘,先别生气。”梁心林冷声问:“那你将我们捉来,是何用意?”宋主华接着道:“不错,阁下不妨直言。”
“好,够爽快!”那人拍手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请二位再配合一次,见识见识‘心灵感应’的奇力。”梁心林早料他的用意,话含扁意的道:“哦?原来如此。从‘凤花庄’到此,你是第三位要‘心灵感应’了。”那人听出不满之意,故作一笑来缓解气氛,而后直爽的道:“是吗?不算多。那要看你们愿不愿意了。只要你们愿意配合出‘心灵感应’,助我潜力引发将‘黑风普迹’练到境界之外,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见此人的言语举止并不像什么坏人,却也因潜能而来,也想借助奇力逼发自己的潜力来习功超境。此人听闻“凤花庄”向天下发出请函,本是看个热闹,恰遇二人产生“心灵感应”的奇迹,听众人言之可助武功无极限,便好奇的捉二人回来。
梁心林听他索求此力,自知是不能想发就发,不想相言清楚,没好气的道:“邪门歪道,我们可不是你的手下。想利用‘心灵感应’,恐怕你是失望了,而且不只你一人。”那人真以为她是故意不合作,又是一声爽笑,道:“姑娘果真不凡,我龙风就是‘黑风谷’的主人,说我是邪门歪道,此话过于差异了。看来姑娘的意思是不合作了?”似乎生怒,右手重重拍在座旁又道:“来人,将二位客人带下去,好好招待!”话意分明,可能是想用另计相逼。
随声来了四名手下,将二人带去。他气急败坏的道:“岂有此理!”一名手下走出行列,道:“主人息怒,为何不取她的宝剑?”他似乎很了解此剑,缓声的道:“此剑乃是一件灵器,除下它的主人之外,别人只见青芒绿影。进了石室,有再利再灵的武器也是无可奈何,看她能熬多久。”众人齐声呼道:“主人英明,神通广大!”
他能知晓外界之事,确实神通。天下人不知此谷其中,而此人却知外界之事,可敬可佩。
宋主华、梁心林伤严重,只得由他人摆布。在石室里传出很小的声音,“阿华,你没事吧?”石室紧闭的不透气,仅余门上方寸大小的窗口,传进一束光亮,除此便是黑如夜。
宋主华想了想踏上江湖,就是纷争连连不断,不忍大声一笑。“你笑什么?”梁心林疑问道。“我觉得很好笑。”宋主华叹道,“又不知有多少人来‘请教’心灵感应了。其实你我也不知如何产生‘心灵感应’,所以这些人都不可理喻。”心中有恨,则不知又要恨谁去。
“那龙风将我们关在这里,他是不是想”梁心林说不出这句话,猜到龙风之意。宋主华无奈的道:“如今,我们都负重伤,而此室又是铜墙铁壁,只能听天由命了。”梁心林轻靠在肩头,不言不语,此刻的她只觉得美滋滋的。
凤花庄处,众人已散去。厅内,芳千里请道:“小兄弟,请用茶。”圣威没有离开,而是芳千里等人挽留下来,忙道:“庄主不必客气。”芳德海笑问道:“小兄弟,难不成不赏脸?”圣威忙着解释道:“别别别,在下不是那个意思。”董良见他紧张神情,笑道:“圣兄弟,芳庄主是逗你的。”
圣威第一回与多人同聚,心里有些拘束,听了此话只好不客气,“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端起茶品尝一口,顿觉满口清香,感觉沉醉。芳千里赞道:“小兄弟果然不凡,喝了‘凤凰舞云雾’之茶,茗无其事,老夫至今还未见几人呢。”圣威谦愧的道:“芳庄主言重了,也许是在下根本不懂品茶,浪费了一杯好茶。”芳德海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不必自谦,事实就是如此。”圣威笑着道:“能吃到‘凤凰舞云雾’绝世好茶,已是三生有幸。不过,芳庄主夸得我无地自容了。”众人听言便是哄堂大笑。
芳凤花强颜欢笑,焦虑心急,心里不停地想:“阿华,一定要平安无事,平安归来。”芳千里注意到她的心情,道:“凤花,别想太多。呆会去看看你娘。”芳德海心沉的道:“是呀,二弟应该去看看了。二弟,曾以为你所以设了空坟,这就派人去拆了吧。”芳千里藏身庄后,每天都会到坟前悲诉,早知此事了,道:“不必了。”
热情如火的凤凰花正是开放之时,芳香扑鼻。在往庄后的路上,芳凤花轻问:“爹,这些年您身在何处呢?”芳千里感慨又有丝悔意,道:“为了引出仇人元浦,身于庄后山处。唉,没有想到他居然能痛恨前非,自灭而亡。凤花,都是爹不好。”芳凤花心中内疚,未能好好报答养父母之恩,缓道:“爹,女儿没怪你。当年,王伯带我养大,可惜他老已病逝了。”芳千里长长一叹,神色凝重,道:“都是那本秘笈惹来的祸。如今,它却被毁掉。”芳凤花忙道:“爹,不必叹悔。阿华已在‘龙中崖’下学得了传说中的武功。”芳千里惊悟道:“真的?难怪他年纪轻轻能受得住弹指的重创。也好,算了去了心愿及前辈的重托。”芳凤花又问:“爹,‘龙中崖’是何得名?”芳千里摇头叹道:“‘龙中崖’又名‘龙腰崖’,至于来去历史,无人知晓了。”
父女俩边走边说,片刻后来到花地处的坟前。父女俩在坟前蹲跪许久,芳千里悲伤的道:“凤花,拜过你娘,就先回去,我想多留片刻。”芳凤花心亦悲沉,从未见过自己娘的模样,叩拜过后,道:“爹,那您也早点回去。”看出此时他的心情。便转身离去,不想打扰他。
芳千里身藏于此,每天都要在坟前沉忆良久,为了不让他人发现自己,这里的一切并未留下半点痕迹。如今,碑上已落了尘土草叶。他伸手轻抹净碑上,就如亲手抚慰真人一样,情往伤沉的道:“阿香,你还好吗?让你受苦了。”
此时,忆起年轻时候:“小心点,注意身子。”年轻汉子关心体贴的道。身旁非常美丽的女子,已怀有身孕,她道:“芳大哥,放心好了。”他指着红火的凤凰花,问:“你看,这些花怎么样?”她点头且又关心的道:“我喜欢凤凰花,你也别为了它累坏身体。”他很乐意的道:“不会的。阿香,你这么喜欢,我一定会将它移植遍地。”她则故作埋怨,“人家只是喜欢而已嘛,芳大哥却要这么劳累。”他采摘了一枝花,合不拢嘴,“阿香,送你!”她含笑接过花,放到鼻旁,道:“好香。”突然间,她双手轻捂着肚子,“芳大哥,好痛啊。”他忙扶住,“阿香怎么了?是不是要去叫大夫来。”将她扶进房内的床上,不一会功夫请来了大夫,焦急的守在门口。良久后,房内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大夫走出门,悲叹一声,“芳庄主……”
他急切的打断话,“大夫,怎么样?”大夫口中难言,顿道:“孩子平安,可惜芳夫人,她身体虚弱……”他等不及大夫说完,已奔进屋内,“阿香,阿香!”她话声微弱的道:“芳大哥,我给你生了个乖女儿快,快取个名字……”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稳住心情的道:“阿香,你喜欢凤凰花,那就叫‘凤花’吧,你看怎么样?”她伸出双手,道:“嗯,凤花,给我抱抱……”他抱过婴儿,放到她的怀里,“阿香,来!”而她却慢慢闭上了双眼,收复了勉强且费力的笑颜。“阿香!”
芳千里双手抚摸石碑,老泪横落,“阿香,你刚才看到了吗?乖女儿已成人了。还有,你看啊,这里遍地都开满了花,你应该很喜欢、很高兴吧?”
“黑风谷”的石室中,宋主华因伤痛咳嗽两声。“阿华!”梁心林被咳声吵醒,忙道。在这黑暗的石室里,已不知时间,她无心间睡了片刻。“没事的,放心睡吧。”宋主华道。
“二位好!”此时从门上的窗口传来声音。宋主华怒问:“姓龙的,到底要关多久才放我们出去?”龙风压低声音,道:“难道说此处环境不好,二位毫无感应?我觉得不错呀,正似良宵之境。”原来他是想利用这种环境来让二人产生感应,等了这么久毫无见晓。梁心林生气道:“你卑鄙无耻。想出如此方法来引‘心灵感应’,可笑极了。别在妄想了。”龙风故作轻叹,道:“那好吧,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就是产生‘心灵感应’;第二,交出传说中的武学。”宋主华闻言冷笑道:“恐怕要你失望了。”龙风不罢休的道:“是吗?我相信我不会失望的,方法有的是,一个一个试,我就不相信治不服你。”
“滚!”梁心林一气之下,强行用功,剑射向窗口。龙风忙闪开,怒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梁心林淡声道:“无所谓。”龙风没有办法,气匆匆而去,留下一句话:“好,走着瞧!”就在“青碧剑”回来之时,绿芒掠过地面,梁心林看到地面上有数行字迹,“阿华,地面上好像有字。”宋主华便问:“什么字,在哪?”梁心林拔出“青碧剑”,借其光芒照近地面,“快看!”宋主华看道:“声东击西,南辕北辙。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什么意思?”梁心林心念一转,道:“东,大概是门窗之处。”宋主华则不明白,道:“心林,这里可是分不出方向的。”梁心林不知此话何意,推理道:“日出表示光明,只有门窗处才有光进入,所以肯定为东方了。那么,我们所靠的墙便为西方。我们面朝东方,那么就是左北右南。”宋主华听不出其中含意,她则依言推论,又道:“声东击西,就是门外之声,传于西方;南辕北辙,所说的是南方。连起来的意思便是西南方向,应该是这墙角之处。至于后两句含义是:门外光亮,里面黑暗,在里面虽是黑暗,但是也有光亮。”宋主华从表面理解,笑道:“最后两句说了等于没说。”梁心林推理出结果,道:“到西南方墙角处。”
到了墙角,宋主华摸了摸,什么也没有,借过剑光从上看到下,无可疑之处。宋主华由于内伤又咳了几声,道:“白忙了,还是休息一会吧。”梁心林关心的问:“阿华,不要紧吧?”二人同倚靠墙壁,顿觉身后空空,墙角处后移尺远,西南两块墙壁如门打开。“有通道!”梁心林惊喜道,哪位设此室之人故留下后路,让自己推理出来了答案,不知此通道又通向何处。“快走,别管太多,否则就来不及了。”两人躬身进入通道,石壁处又恢复如原。
“两位,考虑好了没有?”这时门外传来龙风的话声,“任选一样。”见无回答,便知有异,忙命人打开门,顺手摘下火烛,大步跨进来,怒责道:“人呢?你是怎么看守的?”那看守之人立跪于地,道:“属下也未离开过半步,请主人饶命。”龙风仔细查看一番,疑道:“不可能,区区片刻竟能消失无踪,难道他真的神通广大?”借着火光看到地面的字迹:“声东击西,南辕北辙,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通道中漆黑,借着“青碧剑”的光芒照映,二人走了好久。
“心林,这通道到底有没有尽头?”宋主华纳闷的问,说话时又咳了两声。梁心林似有点烦,开玩笑的道:“再没有耐心,可不理你了。”宋主华同一问题已问了好几遍了,走这么久却不见出口,听她生气,连忙道:“千万不要!”梁心林轻声一笑道:“别紧张,逗你玩的。”宋主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不放心上的道:“不管多远,有无尽头,只要与你相伴随,我愿意。还是慢点走的好,你我都有内伤在身。”听他改口转意,梁心林却似羞答答的玫瑰,心里乐得不得了,道:“你不用说了,还是抓紧走出通道吧。”
终于,走到了尽头。出了通道,豁然开朗。
此处,还是一个山谷。除下怪石与绿物,便是争艳的花朵,空气也新鲜无比。
在这洞口对面十来丈远处,还有一个洞口。
“不会吧,还要走?”宋主华望着正前方,迟疑难信。此处山谷并不大,四周环山,如坐井中,除了前方的山洞去处,未察看到其它路径。“也许不会。”梁心林发现对面洞口之上,刻着三个古字,“你看那!”宋主华看道:“神凤洞。”不知是进还是退,犹豫住了。“进去看看。”梁心林不多虑的走去洞口,心想能有其它通道出路。
“神凤洞”内,宽阔明亮,其中处于潭水,雾气升腾。“有水!”宋主华早已口干舌燥,见到有水就想去喝上些解渴。梁心林对这陌生之境非常敏感,忙道:“等等,不知潭水是否净生。”宋主华蹲身潭边,听到她的话语,立忙缩回手,道:“不会有水不能喝吧?”梁心林走近潭边,心中总感觉到有事情,道:“凡事皆有可能,小心一点才对,快上岸来。”
“心林,你的剑?”宋主华转身看到她肩后碧光闪烁,而且愈来愈强烈。梁心林有所预感,因为剑自闪光,定有事要发生,玉手伸出二指,制止剑的震动,更提高了警惕,“阿华,可能有事发生,一切小心点。”宋主华闻之憬然,便与她并肩注视潭中。
突然,水面冲起七列水柱,弄得水花四溅。在这七列水柱中间,一道如龙光影“嗖”地一声直上飞出。宋主华惊道:“那是什么?”梁心林正在费力的制止“青碧剑”,可是剑却不听她的“天降命剑诀”使唤,震动更猛烈,“阿华,快帮我控制住‘青碧剑’。”宋主华不敢多想,用力稳住剑。“青碧剑”却由青芒变为黄光,又由黄光变为红芒、紫芒等。“你的剑怎么变颜色了?”宋主华怔道。梁心林还生平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剑会变颜色,费力的道:“我也不知道啊。”
至终,还是没有压抑住“青碧剑”。“铮”地一声,剑挣脱制止之力,化作彩光剑影飞向那道冲出光影。梁心林弄不清自己的灵力宝剑因何不听使唤,心中惘然。宋主华更是不知其秘,道:“心林,你的剑似乎有所感应,这道光影是何物呢?”梁心林看着那光影也化作剑形,与“青碧剑”在上方飞旋,肯定的道:“剑,也是剑!”愣了片刻,宋主华奇怪的问:“世上还有第二把与‘青碧剑’相同之剑?到底是谁先惹谁了?”梁心林端详良久,才道:“莫非这就是天下传闻之剑,人人梦寐以求的‘七星龙剑’?”宋主华听都没听过,更不知她的所言依据。梁心林终于认定,道:“七星龙剑,没想到如此有缘!”她曾有耳闻,“七星龙剑”也是一把通灵神剑,是“神匠妙心”打造出的,因此剑引起了天下人的相争。宋主华疑惑的道:“什么?说的我都不懂。”梁心林见他闷闷不乐的表情,道:“阿华,应该高兴才对啊,‘七星龙剑’以后就是你的了。”宋主华长叹一声,愁怅的道:“学得了人人皆想的传说武功,已经处处遭人逼胁。如果再得到这把人人梦寐以求的神剑,又不知要招来多少麻烦?”梁心林看穿他的心思,能在此有缘得到此剑,岂能休手不要,心机一转,改变神情的道:“没想到你如此怕事担忧。我心目中的大丈夫是敢作敢为、敢做敢当,重情重义。而你却令人很失望!”宋主华知她生气,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啊。我只是希望平凡生活,不想在这血腥危危之境中生存呀。”梁心林转身背着他,脸上则露出一丝笑意,不过瞬间又隐藏起来。宋主华不知她是在激发自己,忙至对面,道:“好好好,我要这把剑还不行吗?”梁心林得意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两剑在上空飞旋了好长时间,此时倏然而下,插于潭边一块耸石前。二人走到耸石前,其上不是很平,但刻有深深的字迹:有后者遇,入神凤洞,彩凤灵惹,神龙必现。丹凤朝阳,神龙无敌,领悟剑诀,彩凤神龙。
“彩凤剑?”梁心林摸摸背后,才知刚才剑是连鞘而飞,道:“难道‘青碧剑’就是人人寻找的‘彩凤剑’?”她一直不知这个秘密,今天才清楚,心中有些难信。“你的剑是如何来历?”宋主华想帮她理解疑问。梁心林回想的道:“当年,爹爹无意中捡到‘青碧剑’,无论用多大的力也拔不出鞘。我见他如此费神,好奇间抓过剑随手拔出。谁也想不到,我则毫不费力的拔剑出鞘,所以‘青碧剑’从此便与我形影相随,剑本无名,但见所发青碧光芒,就叫它为‘青碧剑’。”她稍顿又道:“后来爹爹又传我‘天降命剑诀’,教我使唤它。”宋主华接着又问:“直至现在才知它是‘彩凤剑’?”梁心林点点头,道:“阿华,我用‘彩凤’,你使‘神龙’,领悟一下剑诀。”宋主华不禁又咳了几声,吁口气道:“你我内伤在身,如此一来很危险的。你悟出什么剑招了?”梁心林挑了挑眉,道:“石头上写的明明白白嘛。丹凤朝阳,神龙无敌,彩凤神龙三式,我们只悟剑招,不动内力。”宋主华恍然大悟,道:“啊?仅仅三式,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简单的剑诀。真想不懂,天下还有这么个八字的剑诀。”梁心林则道:“这是‘八字三剑诀’,几十年前就有人施过,只是没有‘彩凤剑’相配而不能完整打出,所发的威力是非同小可。”
这“八字三剑诀”是随剑相行,当年龙笑风只会“神龙无敌”一式,已令人畏惧万分。三十年前那场争斗过后,他与“七星龙剑”消失踪迹。今天,为什么会在此潭中得到此剑,还有这八字剑诀又是谁所留?
当年,龙笑风身中“鬼骨巨毒”,逃生半途恰与自己的所爱凤嫣云相遇。凤嫣云本是赶往“灵凤谷”去,担怕心上人连青天的安危,但见龙笑风身中巨毒,不得不救,便至身于“黑风谷”。因此毒无医解药,凤嫣云奋力用内力相逼,辛苦了十余年,期间却淡忘了连青天,与龙笑风生下一子。最终,还是无法化解巨毒,直到某一天丢下爱子,夫妻俩神秘离开不知去向。
宋主华与梁心林同时握起剑。“心林,就试试看吧。”剑出鞘彩芒散发,宋主华避目,不适应光芒入眼,稍待片刻,二人心意相通,招招同步,姿式美妙,剑招更佳。二人一前一后,或是一左一右相倾,似如凤凰映日相依,这式大概就是“丹凤朝阳”
龙风在石室里搜寻一遍又一遍,除下那几行字外,别无线索,大发雷霆的道:“加人巡守,决不能有丝毫大意。遇到可疑之人,杀无赦!”众属下齐声回应,龙风眼色一阴,冷酷的道:“我就不信有飞天遁地之术!”
此时,剑应声入鞘,延续好久。宋主华不得不赞,“这两式剑法如此绝妙,想必当今世上是独一无二的了。”稍缓又道:“现在该何去何从?”梁心林四周环视一眼,道:“估计此处无路通行了。”宋主华作惊的问:“难道还要原路返回?有没有其它的通道了?”梁心林测知龙风已发现石室无人,如果原路返回,定是入虎口,想到此则然道:“有,我们出去再说。”
二人只顾寻找出路,其他不明的原因不思,握起剑便走出“神凤洞”。二人走至南面山壁,梁心林便道:“我早留意到这边,有条谷缝。”不错,在南边的两山交峰处,有一条仅能单人侧身而行的路缝。从中仰望天空如条襟带,从上俯视此缝如条细线。宋主华思忖道:“奇怪,‘黑风谷’无人知晓此处?”刚要问出口,则听梁心林道:“快走。”二人不多说话,侧身进入谷缝。
由于石缝曲折,所以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再仰首望天空,感到压迫不安。终于走到稍宽之处,可惜前无去路。
前方应该是出口,一丈余高的巨石恰恰堵住。梁心林轻声道:“没想到还有难关。”宋主华不多考虑,道:“我去推开它。”梁心林摇摇头,愁道:“算了,你有多大力量推动这块巨石?况且有内伤在身。”宋主华沉思片刻,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试试,在这等也不是办法。”梁心林拦住了他,推开这块巨石必须要用强厚的力道,如此一来定是加重内伤,危及生命,忙道:“不可以的,你不可以动内力。”宋主华见她阻止不让,却又没有其他出口,更无其他方法,在此等上千年也是无用,不谈龙风能否寻至,就是食物也会饿死在此,不能再多等下去,凑上前低声问道:“曾经,你对我是否有感觉,是否爱过我?”梁心林听这心声一问,感到万分意外,为什么不问现在而要问曾经呢?也许是他想得到一个长久的答案吧。她愣了片刻,点头轻应道:“有点,爱过。”宋主华的表情透露了心中的知足,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阿华,你干什么?快解开穴道,千万不要动内力去推巨石。”梁心林没料他会这么做,心未设防,但知他是何用意,焦急的叫道。“我相信,奇迹还会出现。”宋主华浅笑着道,点了她穴道为的就是不让她阻拦,而这一笑为的就是那“爱过”两个字。他走到巨石旁,目光又转向她,深情的看了一眼。梁心林见他如此做,不停的止道:“不要啊,千万不要动内力,快住手。”宋主华保持着那浅浅一笑,双手推上巨石,这一次没有推动巨石。梁心林不停的叫喊,“不要去动,我们另寻出口,千万不要动内力,不要啊!”
宋主华没有理会她,也知她不忍心看着自己拿生命作赌注。此处已无其余出口,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打开出口,否则最终还是一死。梁心林心情焦急,却因点穴不能上前阻拦,心想能叫止他的所意。宋主华闻似未闻她的叫喊,猛地提起内力,大吼一声,用力推去,巨石未动分毫,一口鲜血则猛地喷出,内力已促使内伤加重。梁心林见此,心痛的哭了。
梁心林,她哭了。两行晶泪划过脸庞,心头生痛的流泪,难过极了。又闻他的大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而出,巨石从微震到移动,直至移开半个出口。他凭一口气推开巨石,已支持不住倚靠石壁坐于地,故作无事朝她挥挥手,“我、我没事。”脸上那浅浅一笑依然还在。
梁心林,她笑了,笑得多么嫣然,这一哭一笑的模样真的很美。宋主华已乱动内力,也不在乎再多用一点,伸手隔空一指,解开她的穴。她扑上前,道:“你真的没事吧?”
“当然,我没事,不会死的。”宋主华知她不相信,憋住一口气,强行撑身而起,“信了吧,是不是无事啊?”梁心林这才相信,安心的一笑,在她转脸望向出口外时,宋主华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约有一个时辰,二人相助疗伤,稳定了伤势。二人相互相扶,拨开草藤走出来,宋主华恍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无人发现了。”当走过阴暗的树林,便是宽阔明亮。“还是没有走出‘黑风谷’?”梁心林看看四面环山,不禁愕然。“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宋主华接了一句。“想办法出去才行,你想躲在此处多久啊?”梁心林反问,又道:“我们向山峰重叠处去。”宋主华惊问:“你知道出口在哪?”梁心林当然不知出口在哪,但凭经验的道:“山峰重叠,说明没有连在一起,有希望走出。这三面则无重叠之形,说明无路可走。”宋主华点头应道:“有道理。那就朝重叠处去。”
二人顺着眼前这条孤寂偏荒的小路,往山峰交叠处去。这条小路也不知有多少年没人走过了,阴暗处生了青苔,明亮处裂缝长满了草。小路迂回,令人不断惊疑:是不是迷路了?
此路到头,离山峰交叠不远。不过回首一望,却不知返回的路径。遥遥可见谷中搜寻的人,正逼近而来。梁心林感到奇怪,一想便知是龙风所命,“快走。”避过搜寻之人,来到了谷口处,“原来出口真的在此,沿着山壁,肯定可以出去。”宋主华跟随而行不远,道:“此处无人踪迹,我们得要小心,以防迷路。”梁心林止住脚步了,道:“恐怕走不了了!”宋主华转过身,明白话意,“原来他早已派人在此埋伏,守株待兔。”
周围无声无息间出现群人,手握白亮亮的刀,“别动!”又闻龙风长笑声,“二位,还好吧?还没有好好招待二位,怎么就要走?二位,请回去吧。”宋主华听出话含用意,道:“多谢关照,‘黑风谷’乃世外境居,在下高攀不起。龙风,凡事不要强人所难。”龙风即道:“我已在此等候多时,难道不给一点薄面?姑娘冰雪聪明,龙某佩服的五体投地。石室中除下那几行字外,别无其它可疑之处,没想到姑娘能解破其中之迷,佩服佩服。”
梁心林以为他知晓迷意,故作反问:“哦?那几行字是什么意思呢?”龙风只得摇头,道:“所以我佩服你聪明过人。如果我知其迷,也就不必在此恭候了。”梁心林俏容一冰,道:“那你想没想过,强捉我两人是否会白费时间?”龙风干干一笑,缓道:“想过,如果不试试,又如何知道是不是白费时间呢?”梁心林又道:“你不怕失望?”龙风看出二人的意思,但不罢休,淡道:“因为我不会失望的。”梁心林言语不相让,道:“凡事皆有可能,心里应该早作准备。”龙风一再坚持以商量动容二人,觉得言语不过关,便变了脸色,道:“言语方面说不服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两位随我回去。切莫不识时务,我不想强行动手。”
“龙风,我不会随你回去的,还是死心吧。”宋主华一言回绝,心想龙风是不会轻易让路,暗示梁心林,身负重伤也只能拼一拼、搏一搏了,“龙风,休想我束手就擒。”龙风高声一笑,冷言道:“那也只能强行动手了,抓住两人!”即命手下拥上,围得水泄不通。
只见双剑化影入地,刹时铺展开一个无形的圆波,如平静水面上荡开的圆晕,震得众人倒跌而出。“七星龙剑!”龙风当然能一眼识出,小时候曾握过此剑玩耍,不加多忆,轻身踏过展开的无形圆波,迅速前扑向剑。当他接近时,觉得双手麻木,给一股力道催退而回,心头怔惊,即道:“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把传说的武学和剑留下;第二,用‘心灵感应’来助我练功。”二人几乎同声,道:“休想!”
龙风不禁怒火冲烧,立刻纵身而起,如雄鹰展翅。在半空中又缩回双臂,双掌齐推。这掌一出,阳光似乎也暗了下来,风似乎加大许多,此掌力强大非同小可。
“黑风普迹?”梁心林记得龙风所提起的,忙道:“阿华,小心。”宋主华听到“黑风普迹”,已觉到掌风的压逼感,为了挡住这一掌,便提起“海阔天空”的内功相接。一声巨响,四处回声,宋主华顿觉体内气血翻腾,由于内伤而又动了一次内力,经不起这么大的波及,一口血吐出。
龙风在空中倒翻三圈,御去波及之力,双掌又临下拍来。梁心林抬眼见知,这一掌不减力道,情形之急不容多虑,忙绕过前去用身体挡住这一掌。她没有用内功护体,完全的接受了“黑风普迹”这一掌,而硬撑着作出二指施“命剑诀”,“彩凤剑”化作碧影疾射而出,迫使龙风连忙后闪。“心林!”宋主华同时扶住欲倒的她,“快走”她口角挂着血丝,不省人事。
碧光击碎尘石,暴起白烟。龙风挥散尘烟,二人已无去踪了。他看着双掌,皱着眉头,后悔的立住。后悔没得助“心灵感应”,后悔没拿回“七星龙剑”,更后悔所出致命的一掌。至于那把熟悉而又陌生的剑,他已回到童年的记忆当中
宋主华抱着梁心林来到“凤花庄”,实在无力再走前一步,身子一摇晃,昏倒在门口。他强撑着伤,好不容易才来到庄中。当时,龙风捉去他时,幸亏凭记忆识出路途,一出“黑风谷”便顺原路返回。一路上忍受着伤痛之苦,心中则时时惦记担忧着不醒的她,此时再也无力支撑了。
芳利正在院中植花浇水,见到倒地的二人,忙叫喊道:“爹,伯父,凤花姐!”没有上前去,而是急奔身厅去,不停的叫喊。厅中,芳凤花正问:“爹,是否有‘黑风谷’入径的消息?”几人还在为寻此谷的所在伤脑筋,已派出许多人四处寻觅打听,可到现在也无线索。芳千里没有回答,仅仅是一叹,无能为力。不光是芳凤花焦急,另几位也是担忧,这都是第二日了。门外传来芳利的叫喊,见她奔进厅中气喘吁吁,芳德海不明的问:“利儿,什么事如此慌张?”芳利喘得说不出话来,“那、那,”芳凤花上前道:“利妹,别急,慢慢说。”芳利指向外面,道:“门口那!”芳凤花眉头一紧,知她所言门口有事发生,立往厅外而去。向万刀紧随跟着,心测是不是那些武林人士又返回来了。
“阿华!”芳凤花在院门不远处看见地上昏倒的二人,心中又喜又忧。“宋兄!”董良等人稍后而来,吃惊不止,“快、快救他。”见二人还有气息,芳千里道:“先送到房中。”
二人的归来令人意外万分,但身负如此严重的内伤,却又给人添了许多忧。因二人已近极危险关,能否救活还不知晓。
房中,芳千里、董良、圣威三人收回功力,稍作调气。“爹,怎么样?”芳凤花是最担忧,急问。“他内力深厚,暂无大碍。”芳千里回道。“海阔天空”具有健体复伤之法,难怪宋主华连受几次重创,还能支持得住,“他凭一口气撑到现在,的确不易。”
“凤花,芳庄主,”宋主华经过三人内力相补相助,脱离了危险,虽是虚弱,但很清醒,“心林她……”心中根本没想过自己,一直担心着梁心林。芳凤花听了这话收复了喜悦之情,掩住不乐淡声低道:“她无生命危险,你安心养伤吧!”芳千里看出她的心思,拉着她到门外,宽解的道:“凤花,你这又何必呢?”芳凤花已忍不住心酸,扎进芳千里的怀中,轻声痛哭。芳千里轻拍着她的肩头,难耐她的心痛,道:“凤花,‘七星龙剑’与‘彩凤剑’本是天意注定的一对啊。唉,她受了‘黑风功’的重伤,目前仅能保住性命。走,到厅中去吧。”
“宋兄,好好养伤。我们先到厅中去,你休息一会。”董良想让他安心休息,与圣威便走出门去。宋主华回应一声,可是听到芳千里的门外所言,心中哪能安定休息。费力坐起身,也不管有多大危险,运功自行疗伤。只盼自己快点恢复,快点去看看她。
芳千里一踏进厅门,石如应迫不及待的道:“芳庄主,宋大哥怎么样了?”但瞧见芳凤花泪湿的眼,又问:“凤花姐,你怎么了?”芳凤花挤个微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芳千里叹口气,道:“大家放心,他内力深厚,仅需半个月即可痊愈。若不是他内力之深,早已撑不到现在。看来,传说中的武功没有归错人,了却了前人的重托,老夫也放下心了。”芳千里稍顿又道:“那位姑娘身受‘黑风功’重伤,非常严重,暂无性命危险。”
除下芳千里见过“黑风功”,其余在坐的无人见识过,已知此人定与龙笑风有关,只是一时猜测不出是何关系,所习此功之境远超于龙笑风了。董良半晌后才道:“那是否有办法相救?”芳千里对她伤势已了解,摇摇头道:“老夫无能为力了,她是层次性的内伤,伤重难医,能暂保性命已是万幸。”圣威锁眉的问:“‘黑风功’到底有多厉害?”石如应接着道:“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芳千里亦是无可奈何,想不出何方何人才能救她,沉声的道:“此功可用四个字来说,那就是防不胜防。”圣威又问:“世上无人能抵了吗?”芳千里想到三十年前“灵凤谷”一战,良久后话长意深的道:“世上最厉害的武功也有弱点,最差的武功也有其强点。只要有心志、有毅力,那终会克破的。武功乃人所创,有心志毅力、潜能天赋之人即能创出属于自己的武功。或者在自本武功基础上,产生灵感、随心所欲而更胜一筹。”圣威似领悟到特意,抱拳道:“多谢指点。”芳千里有意提醒,看出他的心思,道:“如果天资不够者千万不可乱心创意,否则走火入魔,有害无益啊。”圣威知他看出自己心意,笑着道:“在下只是随口说说,瞎想罢了。”忙又转个话题道:“那剑很引人耳目!”芳千里对这一切知晓算是清楚,带着逗意反问:“当然,‘七星龙剑’能不吸引人么?”向万刀捏着下巴思道:“那此剑为何会在‘黑风谷’呢?”
“至于此剑,还有一个故事。”芳千里听过传闻,这是真实之事,故带韵味的道。“想必此故事同样引人吧。”几人颇有耐心的等待,想听听所言的故事。芳千里开口道出,当然要讲述,想了想道:“老夫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比‘浪子剑’早吧,好像比‘双剑浪子’早唉,记不得了。”芳凤花催促道:“爹,你就别想那么多了,直讲吧。”董良很有兴趣的道:“想必芳庄主所言的‘浪子、双剑’都有其一个故事吧?别急,芳庄主就一个一个讲,我等洗耳恭听。”
听故事当然喜欢,几人正期待着。芳千里则道:“老夫记不清,也想不起那些了。不过,有一个人最清楚。”圣威疑思道:“那所言之人是谁?前辈就直说吧!”芳千里抬头放长目光,道:“他是宋祖华。”几人是同声惊讶,芳千里早知几定是误会,又道:“请放心,老夫所言不是那小子。”董良随口即道:“看也看出来了。难道还有一个?这小子是谁?”芳千里微笑解释道:“名字中间字音同字不同,是示且的祖,别误会了。”
“宋祖华?他是谁?”几人心中充满了疑惑,轻声互问,从未听说过此名,此人二十岁?三十岁?芳千里是多言了几句,却引起众人的猜疑,转言道:“别想了,没人见过他。既然各位都想听‘七星龙剑’的故事,那就开始讲了。”清了清喉咙,道:“传说中,一位打造剑的工匠,所打出来的剑,别出心裁,深蕴独特风格之力。从而受到人们的钦赞,名声四溢,特称为‘神匠妙心’。可惜,由于岁月流逝,抵不过衰老,不想将自己毕生的才艺埋土,三思之下便收徒传艺。”听到此处,董良插入一句,道:“收徒?不错,好办法!收了几个徒弟?”芳千里接着又说:“三个,一段时日过去,他们师徒五人决定闭关造剑。”石如应含糊的打断话道:“不是收三个徒弟吗?怎么变成五个人了?”芳千里喔了声,片刻后才道:“徒弟是三个,加上匠师老俩口子,不就是五个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