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觉得有点闷,我说:“快点,我可忙着呢。”
“好了好了,可以走了。你拿那大包,走吧。”米苏指着我脚边上的那个大的足有半吨重的包直白的交待我。
“你怎么那么好意思呢?手里就拿一个十来斤的包,让我来帮忙的拿这个?”看着米苏手上的那个双肩包我更是想开骂,丫的这是什么社会啊?摆明了欺负弱者嘛!
“怎么不好意思啦?你不就是来帮忙的吗?拿重的才能显示出你的诚意,别废话了,快点吧。”
说完米苏利落潇洒的走人了,我看着那超吨位大包足足有一分钟,最后深呼吸把那大包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现在真是可以感觉什么叫一步一个脚印啊!走的那叫一个踏实,我感觉我做人都没这么踏实过,今儿还得托米苏的福呢!
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出不来,还不能发火,那显得我这一文学小青年也太没素质了,算了,我忍。
米苏的老妈靠着墙在那站着,我走过去说。
“阿姨?你真让米苏就这么搬出去了?”
也许是太熟稔了,所以说话也没怎么客气,像自己的妈一样,熟得不能再熟了。
“那当然,不搬家她老大不小的了,怎么嫁得出去?小硕,你也一样,赶快找个人嫁了吧,你妈也跟着你急死了。明天我跟你妈去说。”
阿姨那热心劲又来了,害得我一激灵,天啊!我可以不想重复米苏的命运,离开家里我准得饿死不可。
“阿姨,你可千万别和我妈去说,我可是正热心积极的在相亲呢!”
也许相亲这事现在才能让我当作好事来说,为了阻止阿姨的热情,我一脸谄媚的看着她。
“唉,真是乖孩子,我们家米苏要是像你这么听话就好了。”一脸的无奈,然后摇了摇头进屋去了。
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觉得外面的阳光格外的美好。今天还真是适合搬家呢。
我把行李拖到外边的时候看着米苏那丫正靠在车边讲电话,眼神有些迷离,不过脸上却带着花样的笑,阳光下,满身的金黄,我看得有些呆了。
米苏的美丽是勿庸置疑的,我一个女人都容易看得失神,男人那眼珠子还不得掉下来?我不敢想象。
米苏确实有男人缘,追她的男人哪个不是社会菁英啊?可这丫的眼睛长的比天还高,甩都不甩人家一眼,我想,我要是男人一定把这妖精剁了不可。
米苏打完电话了,我也把东西都装进了车里。上了车,准备出发。
“这么多东西干吗不叫搬家公司?”我还是觉得有些委屈,一大早的就被挖起来当劳力,我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有现成的劳力干嘛还浪费钱财?我赚钱也不容易啊!”
我真想把这丫踹车底下去,后来想还是算了,平日里也吃了人家不少了,帮这一回也就认了命了,反正她不能天天搬家吧?也就这一回了。
“刚才给谁打电话呢?笑得会朵花儿似的?”我歪着头看她,满是好奇。
“朋友。”她倒是显得平静,完全没有满足我好奇心的意思。
“男人吧?”
“怎么说?”她倒是歪过头来看着我。
我坏坏的一笑。
“世界上能让女人笑得如此灿烂的,也只有男人了。我没猜错吧?”我现在这表情百分百的情圣一样,虽然一次正经的恋爱没谈过,不过也装得经验相当的丰富。
“硕硕,你现在这表情特欠扁。”米苏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开车。
我嘿嘿的笑着,觉得这一切都变得特别的有意思。米苏是希望离开家里的,不管去哪,只要远离老唠叨和无止境的相亲就好。
而我和她的情况则是不同的,我也想离开,只是没有太多的收入也只能窝在家里蹭饭吃了。至于老妈带给我的无穷无尽的折磨,我也忍了。谁让咱没志气呢?也只能屈服在老淫威之下了。
米苏搬的地方离家里挺远的,开车大概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是一栋高级公寓的二十层。
把东西搬到新家的时候我们两个都累瘫了。趴在沙发上像死猪一样,懒得动一下。
“请我吃饭,我快要累毙了,至少三天下不了床。”我无力的控诉我的痛苦,并且用极其无力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我就知道逃不过去的,压根也没想过要你请我吃。”米苏比我更无力,我发现她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我坏坏的一笑。
“和你同住的男人呢?怎么没过来帮你搬家?还得麻烦老娘?”我转了转脑袋在屋里寻视着,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不在国内,出国去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你这哪是同居啊,简直就是借住嘛!看来阿姨让你给忽悠了。”我还真是佩服米苏,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要是我准想不出来。
“当然,我的智商是不允许被怀疑的。”
这丫的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觉得自己被她当成白痴了。
歇息的空档,我再度环视这室内。
装修得很高雅,不落俗套。简单大方。室内很干净,好像每个东西都有它们自己固定的位置,我猜测着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干净且做事有规则的人。
这样的人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自己和这样太正式的人不会合拍,形同两个世界的人。
米苏虽也说得上是一个女强人了,可是她的本质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简单的说话,她就是一个妖孽。
我经常拿这话来刺激她,倒也不是什么贬意词,没有点真本事想做妖孽也做不来。
打不过她被她压在身底下的时候,我总是这么说来岂求她的原谅。
我后来就明白了,她不仅仅是个妖孽,还是一发泼的狮子。
没走太远,我们的了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随便点了几个菜便吃了起来。
我倒是发现了,人饿了,吃什么都香。米苏可能也是累坏了,没顾什么形象就在那吃了起来。
我们坐的是贴窗的位置,从窗外一看,十足的两个疯女人。
管他呢,疯就疯了,我们又不认识。
不过也有扫兴的事,我们如此的放肆注定要遭遇尴尬。
倒不是我,而是米苏。
当发现窗外一个俊朗得有些罪过的男人正一脸兴致的看着我们的时候,我发现米苏的脸都变绿了。
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就是有些好奇,直觉告诉我,这男人对米苏来说绝对的重要。
男人进了屋,同样的西装比挺,倒是显得格外的精神,没有那么俗气了。
利落的小平头,灿烂且温暖的笑容,一双我最爱的单眼皮,哇,简直是完美的男人嘛!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努力的把口水往肚子里咽,且不知因为刚才不顾形象的低头猛吃,还有一粒饭粒粘在嘴角。
我没察觉,米苏眼里都是这个男人,也没顾得上我。
“你,你怎么在这?”米苏有些结巴,我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的红潮,心里暗叹,完了,又一个女人掉进了男人温柔的陷井了。
对于这样的人,我给予相当大的同情,估计米苏是陷得不浅呢。
“刚好有事经过,便看到你了。还真是巧呢!”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是我喜欢的那种,柔柔的,如春风一般。
这男人打扰了我们良好的食欲,没有继续吃,找服务员撤了盘子,换上了三杯咖啡。
“申明贤,刚刚从韩国调过来的董事。”
“姜硕,我的死党,一个文学小青年。”
米苏热情的为我们介绍,这个时候才发现我嘴边的饭粒,冲我了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我尴尬的把饭粒拿掉,觉得自己太丢人了,脸热得不得了,估计得红得像蕃茄一样了。
“文学小青年?是什么?”申明贤好奇的问米苏,然后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当时真的被他的笑容雷到了,觉得如沐春风。
食色性也。这句话没有人规定一定适合男人。
“就是写书的,作家。”米苏笑得那叫一个花枝烂颤,我拿眼神悄悄的鄙视了她一下。她看到了,可没搭理我,一门心思都在这男人身上了。
“哦。”申明贤轻笑没有再说什么。
“你的汉语说的不错嘛。”我好奇的问,这名字听起来就知道是韩国人,还有那标志性的单眼皮。可是汉语说的这么流利却颇让我吃惊。
“是啊,因为在韩国的时候学习了很多年。”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识相的离开,在这明摆着是一个瓦数超高的电灯泡嘛!
心里有些埋怨米苏的见色忘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