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狠捶她几击,灿烂的笑了,道:“我才不是感激你呢。”
轩辕辰搂着黛玉,笑道:“玉儿,即使你对我只是感激,我也绝不放手。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而我也只是你一个人的。”
黛玉嘟囔道:“哼,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下次可不行了。”
轩辕辰忙轻吻黛玉脸颊上的泪珠,笑道:“玉儿是真心爱我,对不对?”黛玉俏脸一红,娇嗔道:“谁喜欢你了。”
轩辕车看她可爱的模样,笑道:“好,我知道玉儿爱我就好。”
两人又说了会话,看着黛玉休息了,轩辕辰才回到华阳宫。
自此之后,慈泽宫经常出现轩辕辰、皇甫飞云争位、斗嘴的情景,两个大男人小孩似的争着给黛玉布菜献殷勤。
稀奇玩物更是不要钱的送,今儿你送字画,明儿他送新书。平时更是争着和黛玉下棋、谈诗作画。
搞得黛玉晕头转向、哭笑不得。太皇太后看着只能摇头。宫女太监由刚开始的吃惊到习惯,最后渐渐胆大偷笑看戏起来。
丽贵妃等更是气恨,却也不敢明面上找黛玉麻烦。这日,吃过午膳,轩辕辰有事外出,留红颜紫菱照顾黛玉。
黛玉陪太皇太后说了会话。黛玉懒懒的回到偏殿,换了家常衣服,打发其他人自玩去,自己继续绣腰带,倩儿来回:“元妃娘娘来看望姑娘,正在大厅等候呢,姑娘要不要见?”
黛玉一愣,自己进宫这么些日子,在嫔妃给太皇太后请安时倒也见过几面,但两人并没说上话。这些日子更是没来看过自己,今儿来却不知所为何事?想想道:“告诉元妃娘娘稍等,我收拾一下就去。”
倩儿应声走了出去,红颜紫鹃忙给黛玉着衣打扮,重新梳洗了,拥着黛玉出去。元妃正坐着喝茶,见黛玉出来,忙起身笑道:“林妹妹,姐姐早该来看你,只因妹妹常常伴在太皇太后身边,我姐妹不方便说体己话。
今儿好不容易打听太皇太后休息了,忙来看望妹妹。还望妹妹别怪罪姐姐才好。”
元妃今日一身湖水蓝川锦宫装,头梳高耸燕髻,髻上插着一支八宝金凤吐珠钗,凤嘴吐着长长的金珠流苏,几朵石榴宫花缀在发髻周边,戴着滴水耳坠。衬着白皙丰满如月的娇艳面庞,更显雍容富贵。
黛玉要给元妃行礼,被元妃扶起。黛玉也没客道,让元妃在上首坐下,自己在下首坐了,淡笑道:“黛玉惶恐。本该黛玉给娘娘请安才是,只黛玉无官无职不得随意走动,没给娘娘请安还望娘娘恕罪。”
元妃拉着黛玉的手,笑道:“林妹妹太见外了,我们是嫡亲的姑表姐妹,好不容易见了,还如此见外。让别人看了岂不笑话。”
黛玉淡笑道:“娘娘此言差矣,虽为姐妹,但娘娘毕竟是主子,该守的礼仪黛玉还是要守的。”元妃一愣,看黛玉生疏冷淡的样子,不由心中恼怒,但黛玉如今深受太皇太后、皇上皇后喜爱,还有鹰王撑腰,自己哪敢得罪。更何况今儿还是有求而来。
原来元妃虽恢复原位,可皇上对她却冷淡许多,十天八个月也见不到一次面。黛玉进宫,入住慈泽宫,刚开始还以为是太皇太后因为鹰王喜欢黛玉才喜爱黛玉,想黛玉即使做了鹰国王后,也和自己不相干,再加上得知贾府宝玉宝钗宝钗婚礼上宝钗闹出的笑话,薛蟠命案的翻出,早已提心吊胆。宝钗红杏出墙被休发疯,使得自己更是看尽了其他嫔妃的笑话。因而也没时间理会黛玉。
宫宴上皇上对黛玉明显爱慕的举动,才使她警惕关注起来。果然宫宴后,皇上更是明目张胆宠爱黛玉,后宫妃子嫉妒如狂,议论纷纷。
元妃暗自思量,只要巴结好了黛玉,皇上必看在黛玉的份上对自己好的。昨儿更是听到皇上要处置贾府的消息。而她如今不受宠,也见不到皇上,只有求黛玉向皇上求情保住贾府了。忙亲热的笑道:“妹妹,谁不知皇上和太皇太后喜爱妹妹,皇上也早在宫宴上就免了妹妹的所有礼仪,妹妹这样,被外人告诉了皇上,姐姐岂不要受罚?更何况,这里没有外人,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姐妹,难不成妹妹看不起我这姐姐不成?”
黛玉眉头一皱,淡淡道:“姐姐如此说,黛玉只能从命,私下里就逾礼了。”说完也不问元妃来意,端起紫鹃沏好的茶细细品着,不愧是极品碧螺春,味甘而清淡,满口留香。
元春见黛玉闲适慵懒的享受模样,对自己不理不睬,更是嫉恨非常,却也不得不忍。想了想笑道:“妹妹,好不容易我们姐妹相见,进内室说说体己话可好?”
黛玉眉头微皱,淡淡道:“娘娘请。”
进了内室,元春打量四周布置,只见摆设不多,却处处见其名贵,屋子布置的清雅大方,可看出其主人品味不俗。元春在元春旁坐下,黛玉也随意坐了。紫鹃已新沏好了茶,和红颜等站在黛玉身后。
元春见了,忙笑道:“抱琴紫鹃你等都下去吧,本宫要和林妹妹说体己话儿,不用外人打扰。”紫鹃看看黛玉,见黛玉点头,才不甘不愿拉着雪雁和抱琴出去。倩儿因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红颜紫菱更是轩辕辰的人,对于元妃的话理也不理。
元妃看着几人不动,笑道:“你们也都出去吧,让我和林妹妹说会话。我们是姐妹,难不成还会害林妹妹不成?”
几人还是不动,元妃正尴尬恼怒,下不了台。黛玉抿了一口茶,轻声道:“倩儿姐姐、红颜、紫菱两位姐姐也都去歇着吧,在慈泽宫,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倩儿红颜等见黛玉发话,虽不放心黛玉,但想想元妃也不敢欺负黛玉,这才行礼退了出去。
元妃见黛玉还是无位无职,却有这么多人保护,身边丫鬟更是连自己的话也不听,真是又气又恨又妒,面上却一丝不露,含笑道:“妹妹在宫里住的可习惯?第一次见妹妹就喜欢的了不得,可惜不能常见。如今同在宫中,有时间我们姐妹两要时常走动才好,万不可生分了。我们姐妹俩亲热,老祖宗也放心。”
黛玉懒懒道:“多谢姐姐厚爱,黛玉很好,劳姐姐挂心了。只黛玉不是宫里人,也不好随便走动,况过些日子也就要离开了。”
元妃怔住了,半会忙道:“妹妹此话何意?姐姐知道你要选秀后,就时常期盼着,想妹妹才德品貌,乃上上之选,万不会选不中,我们姐妹也好亲近相互照顾些儿,共同撑起贾府门面。只没想妹妹竟什么时候认识了鹰王,被鹰王看上。害姐姐还伤心了好久,好在皇上也喜欢妹妹,如今对妹妹已万分宠爱,为了妹妹冷落后宫嫔妃。等正式封了位分,还不知如何宠爱妹妹呢?”
黛玉脸色一阵苍白,怒道:“娘娘这话什么意思?不说黛玉根本不喜欢皇宫富贵,也不稀罕什么宠爱。皇上如何对待各位娘娘,是皇上的私事,和黛玉有何相干?娘娘刚才的话是想毁黛玉名节,还是要黛玉死无葬身之地?还有,黛玉是林家女儿,和贾家什么关系?要撑也是撑林家门面?娘娘可不要随便侮辱黛玉。”
元妃不想黛玉如此冷漠,不讲情面,真恨不得给黛玉一巴掌。强压下心中气愤,陪笑道:“妹妹别气,是姐姐说错话了。只皇上对妹妹心意,大伙都看在眼里,皇上正直壮年,英俊挺拔,意气风发,能得皇上喜爱,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妹妹何必拒绝呢?不管林家贾家还不都是妹妹的家,妹妹从小儿在贾家长大,外祖母和母亲更是疼妹妹心肝儿似的。贾府荣辱妹妹怎么能不关心?
好妹妹,你和鹰王的事姐姐也听说了。听姐姐一句话,鹰王虽然长相权势和皇上不分上下,但毕竟是外国,背井离乡的,哪有自己的家乡好。更何况男人都是花心的,今儿疼妹妹,明日还不知疼谁呢?一个人在外,任人欺负也没得人相帮。在我国,就不同了,我们姐妹俩相互扶持,有了委屈也可倾诉,家里也能照应些儿。你说,姐姐说的可在理?”
黛玉冷道:“姐姐这话过了,黛玉一介闺阁女子,婚姻大事哪能自己作主。黛玉本就是一介孤女,没有家人,到哪里都是一样。是好是坏,黛玉听天由命。”
元妃没想到黛玉如此说,深吸口气,笑道:“傻妹妹,这怎能一样,在我国,还有姐姐和府里,还有老祖宗呢,老祖宗疼爱妹妹一场,怎么舍得妹妹远走他国,终生不能相见,只怕宝玉也舍不得妹妹去呢。而妹妹怎么忍心丢下老祖宗不管,还让老祖宗担心。难不成妹妹是在怪罪姐姐没有成全你和宝玉,这也怪不得姐姐,姐姐深居宫中,对府里只是一概不知,姐姐甚喜与你,只可惜你成了秀女,姐姐无法才赐了金玉良缘。后来才知道妹妹和宝玉两厢情悦,只恨没早些儿赐婚你们。姐姐也是愧疚的很,但无论如何,妹妹总是在贾家长大的,贾家是妹妹至亲的亲人,不应该相互帮衬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