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娇嗔道:“我哪有。我只是闻到一股子酸味。”
轩辕辰无奈的笑笑,跟着几人进屋。
姐妹几人见了,都开心的不得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轩辕辰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去打扰。吩咐红颜橙月好好照顾黛玉,自己带着风影仟勒子去了书房。
黛玉说了除夕和新年都不能陪她们一起过了。妙玉惜春忙安慰道:“我们以后相处的日子长着呢?也不在乎这几天。”
黛玉说太皇太后要接二人进宫过年的话。惜春忙道:“林姐姐,快替我们推了吧。虽蒙姐姐,皇上饶了我,但我毕竟还是罪人之后,进宫过年成何体统。我不想让别人捉姐姐话柄,也不喜欢热闹。鹰王让风大爷准备年货了,什么都有,我和妙姐姐在这里清静自在得很。”
妙玉也道:“妹妹不用管我们,鹰王什么都安排好了,我和四妹妹在这里很好,你照顾好自己,有空只管来看我们就是了。”
黛玉听了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已经推辞了。也罢,我自己慢慢熬着吧。”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申时。黛玉只得恋恋不舍的辞别妙玉惜春,和轩辕辰回宫。轩辕辰先送黛玉进了明月宫,吩咐小太监道:“去慈泽宫禀报太皇太后,就说本王和公主已经回来了,过会陪她吃晚膳。”小太监忙答应一声去了。
轩辕辰又吩咐橙月熬参汤让黛玉暖暖身子,才柔声道:“玉儿,让红颜紫鹃服侍你梳洗,喝了参汤休息一会,我过会来接你一起去慈泽宫陪外祖母用膳。”
黛玉点点头,自己这身子最是怕冷,往年这个时候总是呆在屋子里,那都不想去。今年可能是吃了圣池金莲,加上轩辕辰总是逼着自己吃补品用膳,每顿都把自己喂得饱饱的,照顾的无微不至,少了伤春悲秋,缠绵愁绪,心境开阔了,身子也越发好了。秋冬也没犯咳嗽,也耐得住寒了。
轩辕辰又叮咛秋菊等好生照顾黛玉,才回了华阳宫。太监宫女忙跪地迎接。打来洗脸水伺候轩辕辰梳洗更衣。
换了一身月白色暗纹绸缎衣衫,腰间还是黛玉绣的宝蓝色腰带,下着银狐皮毛朝靴,乌黑的墨发用紫金冠束起,衬着深刻深邃的俊朗五官,霸气天成,傲视群伦。
随手抽本书在桌边坐下,端起太监泡好的大红袍,一边细细品着一边看书。一杯茶喝完,轩辕辰起身,太监忙拿来宝蓝色缎面白狐皮大耄,服侍轩辕辰穿上,外面已是昏昏的了,忙打了灯在前方照路。
黛玉沐浴更衣,坐在暖榻上,紫菱拿着大毛巾帮她擦拭着头发,橙月端来参汤,紫鹃小心的喂着黛玉喝了。喝到肚子里,暖暖的,黛玉慵懒的打了个小哈欠,揉揉眼睛,咕哝道:“我都快成小猪了,吃饱了就想睡。在这样下去,要变成大胖子了。”
紫菱听了笑道:“王后净胡说,冬日里人本就容易懒怠困倦,且王后今儿累了一天,倦了也是该的。更何况王后哪里胖了。王后就是太瘦了,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看着让人担心的很。若王后真的胖了,王不知道多高兴呢。”紫菱等跟着黛玉这么些日子,已摸清了黛玉脾性,最是不耐身份地位的,对她们这些丫鬟姐妹似的,从不大声说话,任意打骂,平日里也经常玩在一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因而心里尊重,面上却随意的很。
紫鹃也笑道:“是呢,哪里有姑娘这么瘦的小猪,小猪都成了姑娘这样,那百姓还怎么活啊。再说了,就是小猪,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美丽无双的,鹰王再不会嫌弃姑娘的,姑娘只管放心就是。”
红颜秋菊等也都笑了起来。黛玉半靠在紫菱身上,眼睛半眯着,长长翘翘的眼睫毛像一把小扇,一上一下,忽闪忽闪的。
可能是沐浴后热气,也可能是喝了热热参汤的关系,还是女儿家的娇羞?雪白水嫩的小脸惹上一层粉粉的红晕,更加衬得肌肤娇嫩晶莹,吹弹可破。“忽”的一声坐正身子,脸色一板,怒声斥道:“你们这些小蹄子,真真反了天了,连主子也敢打趣编排,是不是要我赶了你们出去?”
紫菱冬梅等唬了一跳,一时反应不过来,忙跪下求饶道:“王后息怒,奴婢们再也不敢了,求王后再给奴婢们一次机会。”
黛玉不吭声,仍旧脸色沉沉的。紫鹃雪雁刚开始也唬住了,脸色一正,忙忙看看自家主子,只见自家主子嘴角上扬,眼中狡黠顽皮之色流转,便知道怎么回事,对视一眼,翻个白眼,看着地上低垂着头,跪下不语的几人,没好气的道:“姑娘又顽皮了。红颜紫菱姐姐,姑娘耍你们的,还真信了。也不想想姑娘是那样小性难伺候的人吗?”
黛玉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娇嗔道:“快起来吧,地上凉的很,小心冻伤了膝盖。”说着吐吐舌头,娇笑道:“看把你们吓得,我可离不开你们呢,以后还要你们照顾我保护我,哪舍得不要你们。”
红颜紫菱秋菊等听了紫鹃雪雁的话就愣了,偷偷抬眼看黛玉,就见黛玉笑脸盈盈,一脸的狡黠顽皮,那有半分生气的样子。想想往日的相处,就知道原来是主子捉弄吓唬自己了,唉,这个主子越来越俏皮了,让人又气又好笑,却也更加喜欢的不得了,愿意倾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她平平安安,幸福快乐一生。
红颜等人都笑了,嗔怒道:“王后真真越发小了,就知道俏皮捣蛋,耍弄奴婢们。”室内一片温馨祥和。
轩辕辰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么一副温馨的场景,看着十二色及春夏秋冬越发人性温暖的笑脸,发自内心的诚服让轩辕辰放下心来。骄傲的一笑,暗暗道:本王的玉儿果然了不起,短短时日,已全然收服了她们的心。有了这十几人真心的臣服,玉儿的安全自己也放心了,要知道这些人,各有所长,资质聪慧都是百里挑一的。
微笑着走进去,红颜等人忙跪地行礼。轩辕辰淡笑着示意她们起来,坐到床边上,看着黛玉笑道:“玉儿这里好热闹。吃了参汤没有,怎么没歇会?”
黛玉娇笑道:“喝了,胃里暖暖的,好舒服,害我都要睡着了。你呢?有没有喝热热的东西暖暖身子?”
轩辕辰温声道:“我一个大男人,不怕冷。想睡怎么没睡呢?今儿累了一天,也该乏了。”
黛玉撒娇道:“刚刚我还给她们说,吃完就睡,我都要成小猪了。”
轩辕辰宠溺的刮刮黛玉俏鼻,笑道:“哪有这么瘦弱标致的小猪?我的目标可就是把玉儿养的白白胖胖的。”一手摸摸黛玉秀发怒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王后的,头发也没擦干,风寒头疼了你们谁担当得起?”
橙月红颜等忙跪地请罪,紫菱颤声道:“奴婢该死,请王责罚。”
黛玉摸摸头发,瞪向轩辕辰,不满道:“哪里没干了?紫菱一直再擦的,还不是你来了,紫菱才退开。紫菱,你们快起来,别理他。”
紫菱等跪着不敢起,黛玉小手拉轩辕辰一把。轩辕辰无奈的道:“起来吧,以后注意点,王后身子娇弱,万不可有丝毫疏忽,本王不想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们记下了?”
紫菱等忙恭声道:“奴婢知错,以后再不敢了。请王放心。”
轩辕辰点点头,示意她们起来。
紫菱忙拿了一条干净的干毛巾要给黛玉擦头发,轩辕辰却接了过来,细心的给黛玉擦拭着。其实,黛玉的头发早被紫菱擦得半干了。
到了慈泽宫,皇甫飞云已经在座了,见轩辕辰搂着黛玉进来,细细把黛玉护在怀里,那深情宠溺的眼神举动,完全显示了在他的心里眼里只有玉儿,再看不到别的,亲手轻轻脱下黛玉的大衣交给紫鹃,一举一动是那么轻柔。而玉儿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轩辕辰,眼神是那么专注,娇羞深情。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在容不下第二人。
皇甫飞云眼中一涩,笑道:“你们总算来了,朕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正准备着再不来,就派人去请了呢。“嘴里说着话,眼角余光却看向黛玉,见他一身一身月白色绫袄,衣襟上从下而上绣着弯弯曲曲的红梅,叶状的盘扣绿莹莹的,衬着鲜红的梅花更加精致鲜活,栩栩如生。淡紫色马面裙,零碎几只鸡尾蓝,脚蹬雪白羊皮长筒靴,脚踝处绣着两只蓝色蝴蝶。乌黑油亮的秀发只用一只无丝毫花样的翡翠簪子松松挽住,并用紫色头绳扎成小辫。鬓角别着一朵鲜艳红梅。白皙晶莹的芙蓉面透着淡淡红晕,一笑间,两个梨涡咋现,俏皮娇俏,让人移不开视线。
皇甫飞云低低叹息一声,今生她只能是自己心中永远的伤,但能这样默默守着她,看着她,看着她开心,看着她笑,自己的心却是这样满足,比坐上皇位,平叛内乱还要让他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