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起来了,酒醒了吗?”巫君对冷月的出现很是意外,他可记得洞房花烛夜,冷月可是睡了一个晚上呢,怎么今天醒得那么快?
“夫君,你们回来了”冷月又觉得胃部一阵纠结,猛的站起身,把头伸向了窗外,又是一阵狂呕,一番折腾后,总算舒服多了,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不用解释,他们也清楚了。
“漱漱口吧”巫君递过一个水袋,轻轻的拍打她的背。
“谢谢夫君”冷月接过水袋,洗尽口中的异味,脑海中却浮现了类似的一个场景,而那时递睡袋给她的是战云,而想到战云,冷星那瘦削而又坚毅的身躯就浮现在了她的脑海,摇头甩掉,却无法甩去那如影随形的带着关爱和怜惜的眼神。
“好些了吗?”巫君关怀的问道,现在的冷月柔弱的他可以一个指头就可以捏死她,但是这样她却让人看出了那份骨子里的坚毅和强硬。
“好多了,夫君,我们这是要去那儿啊?”冷月看着什么都看不见的窗外,只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浪声。
“嫂子的酒量还真是浅啊”南宫云这话倒是有点打趣的味道在里边了,其实他对这个嫂子还是无法讨厌起来。
“要不,我从此每天都喝,看看能不能增长点酒量”冷月也半真半假的说到,对南宫云的态度感到很温暖。
“呵呵,还是免了吧”南宫云可不想总面对一个酒鬼女人,虽然那个女人是嫂子,但是毕竟这行程不近啊。
“夫人,我让三弟做个面具给你,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戴面纱了,你看怎么样?”巫君看着冷月问道,在冷月面前他还是那个体贴温和的丈夫。
“谢谢夫君,有劳三弟了”冷月也觉得这个主意好,她出门也就不担心被人认出来了。
“嫂子客气了”南宫云莞尔一笑,他怎么就一直没有发觉这个嫂子有什么让他们回避或者说是害怕的地方啊,为什么司徒那么的排斥她呢?
“夫君,到达目的地要多久啊?”冷月一想到曾经和端木槿明坐船坐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的那个经历,就觉得有点后怕。
“嫂子是不是坐不住了?”西门烈看着冷月的眼神里满是促狭,在他的心理想着,这个女子再怎么厉害,她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人啊。
“好无聊”冷月一想到长期的时间内,只能在船上活动,然后吃喝拉撒都不方便,就觉得郁闷。
“夫人不用担心,有我们陪着你,怎么会无聊呢”巫君看着嘟着嘴的冷月,真是一个小女孩心性,这夫人可有好多面啊。
“咦,二弟呢?”冷月突然发现没有看见司徒冥的身影,奇怪的问到,就算是要分开走,那也应该是南宫和西门烈单独行动,因为她觉得司徒的性格太过冲动了,不适合独自行动,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冲动只是面对自己的时候。
“嫂子竟然关心二哥”西门烈大惊小怪的叫到,本以为看不到一直和她不对盘的人,她应该感到很庆幸才是,怎么一没见到反而牵挂起地方了。
巫君和南宫云也对此很感意外,没有想到冷月会惦记司徒冥。
“说什么话呢,二弟,三弟,四弟,都是夫君的弟兄,也就是我的弟兄了,我当然会惦记,如果现在是你们没有在这里,我也会问的啊”冷月好笑的看着西门烈,性格不合,对彼此没有好感,不代表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不能惦念,就别说是亲兄弟也有打架的时候呢,更何况他们还是来自不同的环境下的,因缘巧合之下凑到一起的。
“夫人,要是二弟知道你这么惦记他,他会高兴的”巫君真的看不懂冷月了,现在的她从来就没有因为有着别样的目的而刻意的去做什么,但是也没有因为他们的防备而疏远,只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做着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对待他和弟兄们。
“别,千万别,要是让他知道了,还以为又是我在夫君面前讨巧卖乖,使什么阴谋诡计呢,还是省了吧”冷月开朗的说道,也不理会他们随之露出的了然的笑容,根据他们对司徒的了解,要是知道冷月问起他一事,他不排除会有这种想法。
“呵呵,你们俩还真是”巫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但是看着他们斗嘴的模样,却不见硝烟,到反而有种家人的感觉。
“夫君,我可不是真的关心他哦,只是随便顺口的问问”冷月一本正经的强调,这反而让巫君更感到趣味,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心变暖了。
她的冷静自持,她的骄傲自信,她的调皮欢颜都渐渐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中,烙上了印记。
“好了,回房休息吧,南宫尽快把面具做好,让夫人看看”巫君一把抱起冷月,淡淡的吩咐道,而此时的冷月却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但熟悉的暧昧在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迸发。
“好”南宫云和西门烈一同离开了,作为男人他们不难发现巫君眼神的改变,他们的大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情窦绽开了。
“夫君,我看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冷月不是想逃避,只是一想到那地上的污秽,那异味,她就不舒服。
“怎么了?”巫君没有停下走回舱内的脚步,对冷月的阻止感到一点点的失落。
“等等,夫君,真的,那里边还是通风一会才会好”冷月双眼直勾勾的说道,她总不能说那里边被她吐得一塌糊涂吧。
“呵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巫君意会过来冷月所指的意思,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放下她。
“对了,夫君,二弟送我的那星月匕首是什么宝物啊?”冷月随意的问到,想到那阴寒的触感,冷月就觉得一阵哆嗦,似乎脖子上有把刀正划破她的肌肤。
“那是由海底的玄铁锻造而成,锋利无比,是把削铁如泥的宝贝,至于为什么叫星月匕首,那是因为只有在星月的照射下,它才会展现最美的光芒”巫君淡淡的回答,可是脑海中却百转千回,他不会忘记她的名字里有个月字,也不会忘记成亲当夜,她嘴里所吐出的叫冷星的名字,这才是她关注星月匕首的真正原因吧。
“夫君,你觉得先去哪个国家好呢?”冷月把头懒懒的靠向巫君怀中,暂时汲取这片刻的温暖。
“夫人觉得呢?”巫君到想听听冷月的看法,或许能理解冷月更多的方面。
“对于我来说无所谓,去那儿都行,只要夫君保证我的安全就行了”冷月一直在强调一个安全问题,说实话,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是不可怕,但是当你整天为死亡提心吊胆的时候,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夫人,真的有那么多的人想伤害夫人吗?”巫君用手摩挲着冷月的脸颊,从上一直到脖子上的伤疤,他就不明白冷月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待遇,其实他也想落实冷月的身份,但是他又害怕,害怕真相到来的时候,他无法接受,或者说是他不想接受,所以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种福气。
“呵呵,夫君,如果那一天夫君觉得月儿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以先说一声吗?”冷月的话那么坦白而又凄凉,也让巫君真正的了解了现在冷月的心理是怎么想的,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生存的考验,就连她的丈夫,她也不相信了。
“我就那么不值得夫人相信吗?”巫君把头轻轻的放在冷月的头顶,温和的语气中有着无奈和叹息。
“呵呵,夫君有重任在身啊”冷月避重就轻的说道,她又怎么能说明,之前的她曾经依恋他温暖的怀抱,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家,曾经以为他会是她的终点站,可是她错了,不,她太高估自己了,也高估了他。
“夫人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巫君炙热的气息吹拂在冷月的头顶,惹得冷月浑身苏苏麻麻的,很是难受。
“呵呵,月儿还想多活几天,最少也得把答应夫君的事情做到,不是吗?”冷月的话堵住了巫君的试探,也保住了他们之间最后的秘密。
“月儿为何要如此清醒呢,有些时候糊涂并不是坏事”巫君的唇慢慢的滑向冷月的耳际,温热的气息席卷着冷月,让冷月觉得浑身酥麻,耳朵是她的敏感地带。
“夫君,月儿对夫君没有别的请求,只希望夫君在不要月儿之前自己主动和月儿说一声”冷月抬起头,看着巫君,看到了巫君眼中的火热,她不讨厌,但是她也不会像之前的那么投入。
“好”巫君答应了,算是给冷月一颗定心丸,炙热的薄唇也找到了目标。
就在船舱中,卧室外,激情燃烧,然而冷月又感到胃肠纠结,猛的推开巫君,再次把头伸向窗外,又是一阵狂呕,冷月肚子中已经没有食物了,什么都吐不出来,但是依旧难受,冷月摇头感叹,没想到她还是不适应坐船的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