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灰老头奇怪问道。
紫老头看灰老头一眼,笑得更加欢愉:“灰老头啊灰老头,你抢了那男人,以为他才是好使的,没想到这剩下的一个才是宝啊。”
灰老头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自己也蹲下,为七娴把起脉来。一阵后,眼内也开始闪烁不定:“这,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哈哈,怎么样,灰老头,这回栽了吧。我跟你说,你可别跟我抢这个小娃娃。”紫老头甚是得意。
“你先将她体内那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解决了。再是好东西,现在也只是个催人吸血的怪物。否则,你待她还能支撑多久?”灰老头道。
“切!那是自然!你当我这个毒圣之名是胡诌出来的么?”紫老头甩手,很是不屑。
梦中,白域毫不犹豫的一枪,君毅毫不留情的一掌,叫七娴猛地惊醒了过来。睁眼,头顶上是青绿的翠竹屋顶。
余光瞥到身边的一抹白色。七娴转眼,不远处的榻上是昏睡着的战笙歌。
七娴不觉心内暖暖。
“哼,醒了?”耳旁传来紫老头略有些气愤的声音。
七娴转眼,鹤发童颜映入眼帘,旁边还有另一个苍髯的老头。她猛然就记起了之前对他们所做的一切。突然心内就有些内疚,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居然那般对待恩人。
当下,七娴感激道:“多谢前辈对我二人的救命之恩。”
“哼。”老头子似是又开始气愤,“你俩这该招天杀的,毁了我跟灰老头守了一年的槿兰草,这么容易就想死么?把你们弄回来非要天天鞭你们八遍,折磨得你们生不如死才好!好祭奠我心爱的槿兰草。”
槿兰草是制毒制药的稀有草木,一般只生长在湿润润的崖底。一年才开一次花。他跟灰老头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株,日盼夜盼,终于等来了开花的日子。没想到,居然从上头掉下来两只庞然大物,把他们辛苦等待的槿兰花一下子给砸死了,叫他怎能不愤慨?
七娴瞬间感觉乌鸦过顶,黑线满头,这老头,还真是强大得很。要天天鞭他们八遍?算了,就当她那句感激从来没有说过。
“但是,我可以给你个赎罪的机会。”紫老头又道,一副施恩的口吻。
赎罪?七娴嘴角咧啊咧,就压坏了一株草而已,怎么就上升到赎罪的程度?说报恩她还能理解点。
“你生的第一个娃娃归我,我就不跟你计较,还会帮你解了你身上的蛊。”紫老头一副奸诈的表情。
七娴汗哒哒的,第一个娃娃?这还是没影的事,这老头子怎么说得那么一本正经?倒是解蛊一说,叫七娴惊讶不已。
“前辈,这是无解之蛊……”七娴道。
不等七娴质疑完,紫老头“哼”了一声:“无解?不过是个珍虫毒物的未完成品而已。有什么难解的?”
七娴瞬间了悟,有戏!看这老头一副虽称不上仙风道骨、倒也算得上世外高人的摸样,还一副胸有成竹、嗤之以鼻的表情,说不定还真能解了身上这支奇怪的蛊。
紫老头大概是得不到七娴回应,怕七娴不相信,急急问:“怎么,信不过老头子我不成?”
“呃……七娴自是相信。况且,七娴也只能如此,即使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了。”七娴道。七娴能够看出这老头性子一二,完全欺软怕硬型,若是她表现出过于欣喜的神色,指不定就一直被这老头压着了。自然得要打击打击他膨胀的自信心。
“死马?”紫老头果然跳脚了起来,手指抖抖得指向七娴,“你居然说我是死马?好!我毒圣就要叫你瞧瞧什么叫做实力?”
七娴心内暗笑,这老头果然激不得,这下该是要拼尽全力来为自己解蛊了吧。
“紫老头。”突听旁边一个沉沉的声音传来。
七娴转眼,正是那个一直未说话的苍髯老头。
只听他接着道:“紫老头,小丫头的激将法你也中了。真是太没长进了。”说话间面部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叫七娴眼角跳了跳,这灰老头居然跟战笙歌一个样,是个面瘫的主。
紫老头面色瞬时青红交加,瞪向灰老头:“我自然知道,你这个棺材脸灰老头。”一副死鸭子嘴硬的表情。
灰老头扫他一眼,继续鼓弄着手上的药草。
七娴细细打量一下灰老头,虽不是紫老头那样的童颜,但那副面庞居然也毫未显出老倦之态,清冷的神色,依旧可见当年的风采。
这灰老头倒是心思谨慎得很。细看之间,居然感觉与战笙歌有些相像。
“丫头,用你的娃娃换你身上解蛊之法,如何?”紫老头朝七娴嚷道。
七娴叹口气。没法儿,只能先答应了。况且那娃娃的事还是个未知之数。先把眼前紧急之蛊解决才是上道。
当下,七娴点头,算是答应。
紫老头高兴地居然跳了起来,叫七娴惊诧了眼。紫老头蹦过来,一掌拍在七娴肩上:“你的娃娃是我的,作为娃娃他娘的你自然也就是自己人。放心……”
还没等他说完,几人只觉寒气扑面而来。
紫老头咧了咧嘴,他怎么觉得背后有一块大冰块,快要把他给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