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居然是一身白衣!
虽然只是娶一个妾,但也不该穿一身白吧?这不是明显触她霉头吗?
这时,男人说了进门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寝吧。”
瞬间将姬七娴雷到。果然是个急色的男人啊。
可是,再急色也应该先喝个交衾酒什么的吧。
还有,他没看到自己这张脸吗?根本不是他想娶的那个姬五娆啊。他怎么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刚刚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没有什么波澜,仿佛本来该娶的就是她似的。
这样的反应倒完全不在姬七娴计算之内。她想了好多种当战笙歌掀开盖头时的反应,也已经一一想好了应对的方案。
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一出,倒是让姬七娴之前的一番思量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正当七娴失神之际,战笙歌却背着她张开了双臂。
这是做啥?姬七娴额角滴汗。这战家当家还有在洞房之前张开双臂作“啊”状的习惯么?这什么怪癖啊?
等了一会儿,见七娴没有反应,战笙歌回头沉声对七娴说了第二句话:“更衣!”绝对的命令口吻。
姬七娴这才从惊愣中反应过来,忙乖顺地答声“是!”赶紧起身。
七娴走到战笙歌身前,看了半天不知从何下手。
她来了这个世界那么久,最不习惯的就是这里的衣着。她完全看不懂这样复杂的衣裳该怎样穿,怎样脱。好在平时有个丫头喜儿在,将这一切都打点地好好的。
七娴暗想,现在把喜儿叫进来给这个战家当家解衣裳实不实际?
这个想法一下子便被自己推翻掉,估计她要现在把喜儿叫进来,眼前这个男人会有把她灭掉的可能性。
七娴认命地开始自己动手。解了半天,愣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衣服设计那么复杂干嘛?七娴心内暗骂,当下一恼,手下不禁劲大了些。只听“嘶啦”一声,好好的一件衣裳竟被七娴撕开了条口子。
七娴完全黑线。这衣服料子可以再劣质些么?怎会这么容易就坏?
她也不想想这战家到底也是第一门庭,当家的衣裳自是高级。谁会想到有人会另类地不按常规解衣裳。就她那样两手抓扯着衣服的领子,再结实的料子都会坏吧。
七娴心内暗叫一声不好,抬眼一看,战笙歌果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怒气,但这样更令七娴觉得危险异常。
就这样,两两对望中。屋内,瞬间陷入一种奇怪的气氛中。
突然,战笙歌有了动作。只见他顺着七娴撕开的裂口,将外衣索性完全撕开了去。
七娴嘴巴张成了“O”型。够魄力!
正当七娴惊愕的当儿,战笙歌向姬七娴伸出手来。只听“哗啦”一声,七娴身上的喜服瞬间变成了两半,落在了地上。
七娴怨念中。这个男人果然够记恨。自己撕破了他的衣裳,他竟是这样不声不响就给撕了回来。
危险!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七娴还在想着,战笙歌上前一步,打横就将姬七娴抱了起来,走向了喜帐。
七娴再次感慨,果然是够急色的男人。这种情况下还没忘了那档子事。
第二天,天初亮。姬七娴就感觉到身侧的男人起了身,她的感觉从来都比旁人敏锐地多。
姬七娴撇嘴。这个男人,真是精力充沛。昨晚那么折腾,她都已经昏过去三次了,每次醒来的时候,这男人都还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着。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歇下的。这个男人难道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吗?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饿狼扑羊样。他就不怕精尽而亡死在女人身上?
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今早居然还那么早就起来了。可怜她浑身却是酸疼得紧。有哪个女人能够禁得住这样的折磨?
只听那人依旧淡淡的声音:“更衣!”不可反抗的命令。
七娴睁眼望去,果然战笙歌直直望着她。七娴四下看看,屋里没有其它人。
七娴嘴角抽搐,这句话果然是对她说的。
又是更衣!
这个男人会换句话吗?
姬七娴忍着浑身的不适起了身,胡乱地套上了里衣。忍!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他的小妾!小不忍则乱大谋!
七娴乖顺地答:“是,爷。”
床边的案几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叠得整齐的白色新衣。
又是白色!这个男人,难道嗜穿白衣?
七娴刚伸出手去,准备将衣服拿起。就听旁边又是淡淡的命令声音:“去洗手。”
啥?洗手?不是叫帮他穿衣吗?怎么突然又叫她去洗手了?七娴疑惑地抬头看看战笙歌。
见战笙歌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愿,七娴心下暗啐一口,真是奇怪的人。却也还是乖乖地去洗了手。
将手擦拭干净,七娴小心翼翼地为战笙歌穿起衣裳来。
对!就是小心翼翼!她可不想再犯昨天晚上的错了,万一再将眼前这男人的衣裳弄破,不知道他会再撕了自己的衣裳还是直接把她给撕了。
越是小心,就越是急躁。越是急躁,就越是忙乱。过了好久,白衣依旧松松垮垮地耷拉在战笙歌的身上。倒是让七娴出得一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