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他的母亲,如果不是母亲的话说不定他连回都不回来,他不想要山庄加在他头上的光环,别人见到他会说是夜家的二少爷,怎么怎么样,却不会说他夜梦溪怎么怎么样。
感觉那沉重的光环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了似的,不过现在人这么多,不好让爹爹丢了面子,等这件事一过他第一个就跑路。
“哦,原来你们是这样想的呀。”看来夜向天不但是打不了她的主意,就是他的儿子也不是那么乖吗,只是不知道当他知道事实的时候还,会不会发飙,呵呵……
这样的父亲还真是失败……
又随意的聊了两句后,夜梦溪和夜梦凡就起身告诉了,必竟时间已经很晚了。
轻手将房门关住,千雪快步走向软榻。
“师父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将师父手中的书一把抽走,千雪便坐进了魄的怀里。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抚着那紧皱的眉头。
“雪,你知道药人是怎么练成的吗。”魄的语气里面冲满了痛苦,这是他心里一生的伤。
“师父……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以后你有我。”将师父紧咬的唇分开,轻轻的印上自己的印记与味道。
“不,千雪,我想要告诉你,不想要瞒着你。”魄轻轻的回吻着千雪的红唇,抱着千雪慢慢的靠入软枕中,慢慢的讲术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父母是不是还健在,从记事以来就是每天都要泡在药毒中,每天我都会被那些毒药折磨的浑身剧痛。我逃过,结果被师父抓回来不让吃饭,我还可以接受,反正他不会真的把我饿死,可是他还把我关在一个房间时那种不知道日夜的感觉真的很恐怖,而且师父还用各种方法不让我睡觉,那种折磨我真的受不了,最后师父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因为我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其实,一开始还会挣扎,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到现在百毒不侵,倒也是好事。呵呵。”苦涩的笑容,魄无力的回忆着,跟那时候比起来,现在的生活才显的更加珍贵。用力的揽紧千雪感受着来自她身体上的清香,心在慢慢的平复。
任师父那样抱着,虽然有点紧,轻微的痛,但是千雪也一声不吭,要把人养成药人是何等的不容易,不但要长达十年以上的每日喂珍毒奇药,每日更要用各种药材醺泡,其中的痛苦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怜惜的轻抚魄的满头白发,
相较于魄的淡漠,千雪却皱起了眉头,心中气的不行,她如此心痛的人,居然有人那样的对他:“师父,到底是谁这样的对你。”简直是不把师父当人看。
“雪,别气,他已经不在了,不然我也出不来,他是一个疯狂的人,当他把我终于练成药人后,居然就笑死了,是不是很可悲……”
“才不可悲那,他那是报应。”千雪气呼呼的叫着,那个人应该庆兴他最最的死了,不然如果落在她夜千雪的手里,她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哼!
转头慢慢的扶着魄的白发,想要抹去师父的衷伤,却被那绕在指上的白发吸引了目光,“师父的头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变成白色的吗?”
“对,是不是很丑,像个妖怪一样。呵呵。”
“不,不,师父才不丑那,师父是千雪见过最帅的人。”一时急着安慰师父,千雪连现代的用词都用上了,而不自知。
“帅……那是什么意思。”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魄望向怀中的千雪疑惑的问着。
夜凉如水,朦胧夜色中。
东方凌宇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思来想去,最后起身将枕下的笛子拿了出来就往门口走去,刚将门打开了一个缝,便警觉的一个侧身躲了起来,只见门口一人影快速闪过,最后消失于房檐之上。
那身形,那轻功的路数,他再清楚不过了,居然是龙玄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还要出去,而且最重要的居然还瞒着他。
心念一动,东方凌宇也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青翠的竹林中,一条小道上,东方凌宇怕龙玄月发现他所以跟的很远只看到,竹林葱葱郁郁的绿影中,龙玄月正跟一男子底声的交谈着。
想要上前一步听仔细一点,谁知底下的落叶发出吱——的一声轻响。
不过是一点点的轻微声响,东方凌宇一个闪身躲起,等他再抬头,只余秋日的冷风阵阵飘过,
而刚刚那两人站立的地方,那还有人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东方凌宇只记得那跟龙玄月说话的人身上由月光景出的淡淡紫色。
而这个世上,他东方凌宇偏偏就知道有那么一个爱紫成痴的人,但是没想到那人居然亲自前来了……
那……事情恐怕比他预计的还要糟糕。
不再多想,回去问一下月好了,刚刚看月的样子,好像特别为难的样子。
只怕到时他去问,月也不说实话。
抬头望天,一片乌云恰巧遮住了月光,看来是要变天了,还真有点风雨欲来的感觉。
手拿玉笛,反正也出来了,东方凌宇倒也不急,慢慢的向着他所住的院落迈步而去。
“东方公子……公子……请留步。”眼看就快要到住处了,东方凌宇的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