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以为我是谁,用得着向你献殷勤吗?”妖月嗤笑,有点不爽。
庄晓梦不答,但眼神中的怀疑却一点不见消退。
妖月眼珠子一转,忽而勾起了笑容,道:“你如果真要我说一个名目,那就当是我送你的定情之物好了,不知道这样你还敢不敢收?”
庄晓梦一怔,脸部红心不跳的看着她,脸上扬起无比邪魅的笑容,似真似假的道:“收啊,为什么不收?可是你要知道,调戏我的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哦!”
两人相视邪笑,精光迸射的眼神互相缠斗,众人直感觉气氛压抑,有很重的火药味。
庄晓梦唇角笑意加深,别开了视线,潇洒的转身离去。
胆敢调戏他的人全都已经不在世上了,她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他会好好准备药物,下次再见的时候,他一定会加倍讨回来。她最好祈祷他赢不了,否则赢她之日,便是她丧命之时。
看着庄晓梦大摇大摆的离开,众人将愤怒的目光移到了妖月身上,虽然她救了姐妹们的命,但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要阻止他们报仇。
“第二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阻止我们为姐妹报仇?”傅蓉语气不善的质问,双手因为愤怒而攥紧。
妖月敛下了笑意,凌厉的眼神射向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定格在傅蓉脸上。
“你们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别以为‘毒公子’的名字是浪得虚名,我若是不阻止你们,恐怕你们现在已经到阎王那里报道了。”
傅蓉语塞,他们在江湖中混,当然听闻过“毒公子”的“威名”与“事迹”,据说凡是得罪他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一个在世上了。
众人也渐渐缓和了脸色,只要是明白人都知道,他们被第二妖月救了一命。
“就算是这样也是你害的,若不是你第二妖月,我们怎么会趟上这滩浑水?别忘了,他的目标是你。”傅蓉气愤难消,虽然大家的命是被第二妖月所救,但是也无法改变她连累平云寨的事实。
“呵!”妖月冷笑,看了一眼一边一言不发的苏锦,嗤笑道:“这不是正好证明了你们的愚蠢吗?正因为你们太笨,才会被庄晓梦骗得团团转,还自恃不凡的以为自己是在行侠仗义,哈,还真是可笑又愚蠢的一群‘义匪’啊!”
“你……”傅蓉被气得不轻,但是却没办法反驳。
正如妖月所言,他们的确是被骗得团团转,祸是他们自己惹上的,每夜资格怪罪别人。
见她无法反驳,妖月质问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强行带上山,我非但不怪你们,还屡次出手相救,最后却换来你们的责怪,你们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无耻吗?”
傅蓉垂下了头,不再言语,之前还不觉得,这样被第二妖月一说,她还真觉得自己辜负了‘义匪’二字。
妖月斜睨了一眼苏锦,他自从求她救人之后就再没有开过口,就连他的手下责难她,他也是无动于衷,由此看来,他是跟傅蓉他们一样的想法。唉,原本还对苏锦挺感兴趣,挺想关心他的,既然他这样对她,她跟苏锦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几个人中毒很深,解药得一直服到痊愈之时,我会留下药方,你们自己按照药方配药就行了。”
“第二小姐,你这是……”苏锦终于开了口,眼中的焦急一闪而过。
妖月客套一笑,道:“庄晓梦已经走了,我也该离开了。”
她拱手行了个礼,便转身带着夫君们出了饭堂,回房间取包袱。
苏锦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要走了?为什么她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客套了?难道是在怪他没有出言帮她?他不是不帮她,是没办法帮。看着一起出生入死的姐妹被害,他不帮姐妹报仇已经说不过去了,要是再帮她说话,那他要怎么面对满心愤怒的平云寨众人?他身为大当家,有自己的立场。
她这一走,他们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了,不管自己如何悲伤,身边都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关心他,安慰他了。
坐在马车内,重新踏上旅程,可是往日有说有笑的气氛却不复见,三位夫君将妖月排挤在外,挤在一堆将悄悄话,时不时还拿眼偷瞄她,似乎在讨论与她有关的事。
妖月撇撇嘴,扭头看向窗外,对他们这样的对待,就算刚开始会觉得不太爽,但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觉得自己怎样无所谓,只要他们高兴就好。
看着窗外的山林,他们正走在下山的路上,离开这座山头他们就在平云寨的势力范围之外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感觉空空的。
“妖月。”叶向晚忽然唤了妖月一声。
“嗯?”妖月回头看着他,微笑着等待下文。
“我……我想问……”他忍不住回头看赵瑜清跟郁维秋,眼神闪烁不定,那紧张忐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模样,让妖月的心情一下子恢复了,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起来。
“我的宝贝晚儿想问什么?”妖月伸手搂他入怀,一手亲昵的把玩着他的发丝,扫了一眼赵瑜清跟郁维秋,她唇角的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