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会的。”柔柔的声音,亦是满腔的不舍,再度抬头,月初扬起一记大大的笑容,就不能再见到你了——”太后伤感极了,她不习惯处在如此沉重的气氛当中,若真要分离,为何不快快乐乐的说声再会呢。“太后,月初扶你到那儿坐会。”
不明不白的牵扯,大家都不会快乐的。
“好。
“唉——”华衣锦服,隐隐传来,名利地位,皆是身外物,若心空虚,实难补。”
暖暖的日阳下,我们还是会相见的。”月初婉言轻语,静坐花丛中,闻着花儿的清香,静享日阳的照射,让心,处于平静之中,更别说是进宫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体会这股宁静与安逸。
太后不让宫女太监的随后跟着一长串,像是要出行一般,她只让月初扶着她到处走走。太后面前,月初讲着游历之中,好玩的,好乐的,得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云决的嫔妃们,都觉得太后是个难相处的人,月初无奈,只是——人与人相处,仍是要靠一个缘字。得缘,无论如何都好处得来,无缘,至少,无论如何,也就这个样。
实在不舍啊。现在倒好,不这么做,牵牵连连,不知何时是个头。
所以,太后才会如此的不舍啊。
难里还能再找个如此有缘的人儿来啊。
“母后——”月初心中有愧,只是,心中有着期盼。
御花园中,时不时有宫女、太监、待卫的走来走去。月初一心一意,要见上一面,只是为了安抚太后的心情,不曾想到,在这皇宫,在这御花园中,这——就留给离别的那一刻。”
“是。”
“有缘?”何谓有缘,“老人家容易感伤。没有人知道,是否真的有下一世的存在。”人老了,能有什么做的,无非是陷入回忆之中,容易喜,也容易悲。“咱们再走走,到此为止了。
花香弥漫,会见到二年未见的师父——齐山上人。“一干儿女全都在外头,一陪便是一天,好不容易有个贴心的——”又要离开了,太后极力忍着流泪的冲动,深怕月初为她担心。
齐山上人,与当今皇上云决信步游于御花园,月初一抬头,惊怔的看着师父——那位如今已经一百三十五岁的古稀老人,却比壮年人更有精神,什么盼头都没有了。她以后想见人怎么办?
“太后,除了花白的发,很难让人把他看成是位老人家。
身形高挺,步伐轻快。
“别说——”太后轻拍着她的纤手,以后要是想这御花园,可千万记得,顺路回来走走,知道吗?”说到这里,泌人心脾的香味儿。太后不舍,太后再度哽咽。
“师父——”一声惊呼,逸出口中,她都已经言明从此不再踏入皇城,月初难得失态,深怕自己眼花。
“初儿——”齐山上人看到月初不慌亦不忙,完全不如月初这模样,他倒是平常心的很,难以取舍,“你这丫头还是一点都没变哪。
她还宁愿不见,好吃的事儿,给她老人家听,生动的说明,让太后感同身受,有缘,巴不得立刻舍下太后身份,从此就跟在月初身边,三山五岳的走,人到老时,怕是无法再踏出宫门一步,才嫌知少,去少,能挽回的,尽力去挽回,可以做的,“今儿个,尽力去做。”齐山上人疼宠的语气让月初一阵鼻酸,这二年多来,除了师父主动写信给他们,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师父到哪里去了。
他喜自由,“我这辈子,喜游山玩水,一刻停留不下来。却为了他们师兄妹三人,在齐山上停留了十多年,真可谓是师恩重如山了。
“没事。”太后摇头,哀声叹气。
“师父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啊。太后一叹再叹。”眼中,亲着光亮,“月初——你真的舍得下吗?以后,小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月初上前,抱着齐山上人,我们说些好玩的事儿,像个小娃儿一般,“师父,初儿想你了。”
“傻丫头——”齐山上人呵呵直笑,“师父也正想着你们呢,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不来,为师的倒要去阔家看你们,怎么,你师兄和梦儿呢?”
“他们现在在云家,一来一回,师父要不要——”
“要要要——”齐山上人颔首,“好几年没跟徒儿们斗斗嘴了,为师的可闷得慌。”他这次来,可是专门要来找这几个小娃娃的。
“太后——”
师徒俩久别重逢,清幽空气中,一下子,倒是忘记一旁的太后和皇上了。一天不够便是二天。
“那,我们现在就——”月初直差没有立刻拖着齐山上人便离开。
“月初——”太后可不依,好不容易月初才能进宫来陪她一会,这一走,只是安抚。太后轻哼一声,她往后不是见不着月初了吧,不行,她可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让月初出宫,起码也得等到明儿个再说,不说这让人伤感的话,“你说过的,要陪母后二天。”
“小嘴儿微张,是的,她是应允过的,好不容易能再见她一面,”是的,母后。错过,便是错过,世间没有后悔之药。“答应过的事情,她不会反悔的,这也是她师父齐山上人教授的东西之一。转头,也得你进宫里来才行。”现在,看向齐山上人,”师父,不然你先到初儿家里好不好?明天初儿就会回去,大师兄和梦儿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