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传来的疼痛刺激着白月儿的神经，可是她现在却完全没有心思去顾及，她发觉她现在只能怔怔的看着秦王那张妖魅中带着疯狂的面孔，心却不受控制地空灵起来。
这个男人……明明有那样的感情，可是却做着那样残忍的事情，借着那份残将自己弄得遍体粼伤。
她抬起手，抚上秦王的面颊。
“你其实只是一个可怜的人！”
秦王面色僵了僵，放开了她的下巴，捏住她抚上他面平颊的手，将她逼退到墙边，令她不得不靠在墙上。
“你懂什么？不要用你那什么也不了解的脑袋去想你根本就不可能理解的事情。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伤心，好好地后悔，然后等着死亡的到来。”
白月儿讶异地看着秦王，他的脸上不再是妖魅的笑容。
愤怒、痛苦和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快感交织在一起，令他的脸看起来诡异得令人害怕和……
担心。
这个男人，其实……是很难过的吧。
白月儿勾起了嘴角。
“我不后悔，也不会伤心。”
秦王讶异地看着她，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不后悔？为什么不后悔？你是爱着王兄的吧，可是在你被关入天牢之后，他甚至从来就没有来看过你！”
“即使这样，我也不后悔，更不会因此而伤心。我相信他。”白月儿心底几乎没有任何的想法，可是这段话就这样自然而然地从嘴里流泄了出来。
“相信？”
“是的，我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就算到死他仍然不曾来看我，我也相信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白月儿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得有些凄惨，她想起了那天醒来时李隐那一转身的表情。
那样面无表情的表情她曾经在李隐的脸上见过，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时的表情，就像是……故意将自己丢弃，让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沉沦在漫无边际的痛苦当中，然后再不断地去咀嚼和回味。那种做法，简直就像是在自残。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放纵和沉沦不可能是因为她，但是这一次……想到这里，她又勾起了嘴角。
“我相信他。”
秦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也许不能说是不可思议，或许该说是嫉妒。
是的，他嫉妒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拥有一张王兄曾经最心爱的女人相似的脸，还拥有着一份怎么都无法破坏的淡定。
这份嫉妒令他想要看到他痛苦。
“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受到伤害，我想你应该听过‘断袖’这个典故。”秦王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脸上带着残忍地笑容，慢慢地对她说：“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那种伤害，甚至比女人来得更残酷。”
白月儿不太理解秦王的话，可是她却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恐怖。
她想要挣扎，但可惜她所有的武功都在被关入天牢时被人用药物封住。
“啊！多好的表情啊！”秦王一边欣赏着白月儿脸上的恐惧，一边伸出一只手，去解她原本就穿得不算多的衣物。
一瞬间，白月儿睁大眼睛，瞳孔收缩成一个小小的点。
她明白了……她明白了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可是……这个男人从来就不知道她是女子这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在以为她是男人的时候，还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