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太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除了麻将磕碰时发出的“呯呯砰砰”的声音直击耳膜外,这四人打麻将时不是大吵就是大闹,还争得面红耳赤的声音更是震耳欲聋。他们个个嘴里还刁了一根烟,把一间充满喜气的新房愣是搞得一片乌烟障气狼籍不堪,烟的味道也刺激着杨羽环的鼻孔和喉咙,也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觉得厌恶。
一直到凌晨一点多钟,她都没有完全地睡着,而且也不见老公夏良程的身影。她从床上站起身来,迷迷糊糊地去找夏良程,她想告诉他她想睡觉,头也好痛,想让这些打牌的去厨房里打,那儿其实比她的新房更宽敞。
她走到后面的房间时,发现夏良程已和着衣服睡在了后房的床上了,即使有打牌时的说话嘻吵闹声,但是看上去老公睡得很香,她根本不忍心打扰他。能在这样吵闹的声音中睡着,他也是累到了极点了。这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女人就是再怎么想睡觉再怎么累,如果有吵闹的声音也根本无法安静地睡着。
所以这天晚上,杨羽环即使在床上躺了一晚,她根本就没有睡着。想着自己的新婚之夜居然如此度过,心里就不免觉得很是委屈。
到了天亮的时候,四桌牌只剩下两桌了,而她的新床上,也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有婆婆和小姑夏晓荷及她一岁多的女儿睡在上面,更难得的是,她的女儿居然在她的新床上撒了一泡尿和一泡屎。
看着一床的尿和屎,杨羽环的心里当时还真不是个滋味。
小姑夏晓荷居然轻描淡写地说:小孩的屎是黄金,这是好兆头,你们将来一定会发大财的。
听得杨羽环心里一愣一愣的,这样奇怪的说法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连续三天来,杨羽环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而且这些伟大的亲人们,也没有一个说要回家,公婆却是累得连一句怨言都没有,还整天乐呵呵的,这些人个个玩得很开心,完全是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玩起来还不顾别人的感受。可是这些人里,除了小叔子夏良朋是这个家里的人外,小姑大姑三个姨们都已经是出了嫁的女,可这些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在这里一呆就是几天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