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吕歇尔:
布吕歇尔(1742—1819),普鲁士元帅,在数次重大战役中名声远扬。他积极进攻的指挥风格为他赢得了“前进元帅”的称号。布吕歇尔在1816年被评为柏林和罗斯托克的名誉市民。德意志名人纪念堂建有他的胸像。 布吕歇尔在军队中很受爱戴,他依照沙恩霍斯特的军事改革方案取消体罚,积极为军队征集物资,甚至一度纵容士兵劫掠。布吕歇尔并不以战略见长,在战术上则有他所信赖的几位参谋相助,但是他鲁莽大胆又平易近人的性格让他在反法同盟的各位将官中极其出众。布吕歇尔在英国也得到尊敬,“铁路之父”乔治·史蒂芬孙早期发明的一部蒸汽机车即以布吕歇尔命名。
在罗斯托克布吕歇尔纪念像基座的背面,刻有一首歌德应市民请求所作的诗。虽然歌德本人不赞成对法战争中的沙文主义狂热,而且一向钦佩拿破仑,但这位伟大的诗人还是找到了合适的颂词献给布吕歇尔:
In Harren und Krieg
In Sturz und Sieg
Bewuß;t und groß;
So riß; er uns vom Feinde los
(大意为:期望着,战斗着;亦有挫折,亦有胜利;从而觉醒,从而壮大;就这样,他使我们挣脱了敌人。)
德国有一句俗语叫“er geht ran wie Blücher(an der Katzbach)”(他办事就像布吕歇尔在卡茨巴赫河畔一样),即是说某人办事雷厉风行。
战争中的故事
滑铁卢战役中的“血色玫瑰”
有人说:“战争让女人走开。”女性也向来都被视为战场上的弱者。然而战争是残酷的,真实的战争中并没有真正让女人走开。在古今中外的战争中,总能在刀光剑影或炮火纷飞的战场上看到她们柔弱的身影。在1815年的滑铁卢战场上,就有很多女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承载着战场的血腥和屠戮,其中不少人最终在战场上香消玉殒。而女性浴血疆场在整个拿破仑时代却非常普遍。在这场史诗般的战争中,这些女人成了众多传奇故事的主角,她们见证了滑铁卢战役的惨烈和悲壮。
走上战场的法国女人
1815年6月18日,拿破仑与反法联盟之间的大决战在滑铁卢正式拉开了序幕。在滑铁卢战场上,经常可以看到死难的女性,但没有人知道她们曾经的芳名。战后第95来复枪团的志愿兵史密斯在战场上就曾经发现了一名已被死神带走的美丽姑娘,并将其就地埋葬。而史密斯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是一位美丽的法国姑娘,而且肯定是在激烈的搏杀中无声无息地倒在了战场上。至于她是谁?为什么来战场?都成了永远无法解开的迷。
这名法国姑娘并不是滑铁卢战役中唯一的死难女性。英国军队仅仅在一次战斗间歇,就发现了两名死难的法国姑娘。英军第32步兵团亨利罗斯上尉后来回忆道:“我看到了其中一名,她穿着淡黄色茄克上衣和裤子。她的头被子弹打穿了”。
没有人会知道,到底有多少法国女人跟随他们的爱人走上了战场,甚至最终永远地长眠在了那里。但是她们在战场出现却绝对不是偶然。1810年,当马赛纳元帅率兵入侵葡萄牙时,他的夫人同样穿着骑兵的制服,作为他的副官一直跟随在他的左右。然而不幸的是,马赛纳夫人的出现却给马赛纳率领的法国军队带来不尽的麻烦。她不仅分散了马赛纳的注意力,而且她与马赛纳的下属矛盾重重,造成了军心涣散和行动迟缓。战后,马赛纳也承认,“我最大的失误就是带女人上战场”。但在整个拿破仑时代,马赛纳夫人并不是唯一一个跟随丈夫走上前线的女性。
在法军中,每个团都允许有女性随军上战场。她们也同样身着军服(至少一部分是这样),主要充当医护人员或后勤人员。她们在团里的主要工作就是贩卖或护理。她们用手推车向战士们贩卖香烟、饮料和白酒,或是负责护理照顾伤员。随着战争的进行和战线的推进,一些女性不可避免地要穿越火线,一部分人因此或伤或亡。拿破仑卫队第一掷弹分队的护理员玛丽鲍伊斯就是在滑铁卢战役中倒在了一枚炮弹的落点附近。
英军的“家属大军”
在英军中,虽然没有护理员之类的女性,但他们却有随军女家属。经常可以看到,这些随军女眷冒着横飞的弹雨赶往前线。许多士兵已经结婚,但是当时的英军每个连只允许四到六名军人携带女眷随军服役。一旦该团被派往前线,将有更多的女眷违规随军,在前线立即形成了庞大的、非官方的“家属大军”。
1815年6月16日,许多英军军官家属正在布鲁塞尔参加理查德公爵夫人举办的舞会。当时拿破仑刚刚发出入侵比利时的命令。法国传来的消息在舞会上引起了极大的混乱和恐慌。乔治亚娜夫人回忆道:“这是一个恐怖的晚上。当晚和朋友们道别后,许多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夏洛特安小姐是居住在布鲁塞尔的英国人。她回忆起第二天早上的悲惨景象:“那是一个凄惨的离别场面。男人们被迫离开他们的妻子儿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许多士兵的脸上闪烁着心碎的泪花。一个可怜的男人,就在我家的窗下,一次又一次地跑回来,和他的妻子依依不舍地道别;他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不舍得松手。当他最后一次放下孩子的时候,毅然用衣袖擦干了泪水,迅速赶回自己的队伍。部队已在皇家广场另一侧开始集结。许多士兵的妻子甚至也跟着自己的丈夫跑到了集结地。我看到一名英国年轻女士骑着马,默默地跟在自己的丈夫身后,一直到城外……”
而跟随威灵顿公爵前往滑铁卢前线的女人们,则大多不可幸免地成了战争的牺牲品。第28步兵团的一名军士受伤后,随他一起来的妻子在护送他离开战场时,不幸在凄厉的炮弹爆炸声中倒下了。战后打扫战场时,人们发现许多英军女眷的尸体,甚至一对母子同时被炮弹的爆炸所吞噬。
当惨烈的战役结束后,许多女人开始在尸山血海中里寻觅着他们亲人的遗体。痛苦到极致的她们,有些甚至还在机械麻木地为自己死去的亲人包扎着伤口,有些则轻吻自己亲人的遗体作最后的告别,或许她们同样告别的是已随亲人一起逝去的天伦之乐。在所有尸体都已被妥善安葬后,许多失去亲人的英国女人仍然在战场上伤心徘徊,悲痛欲绝之下,有的竟然到了疯狂的程度。或许久久不肯离开战场的女人们只是想再听听亲人往日的欢声笑语,以及上帝也会垂泪的悠扬挽歌……
留守也煎熬
那些没上随同亲人走上战场的女人们,虽然少了战场上的伤痛,但是心灵上承受着更大的煎熬。
留守在布鲁塞尔,包括更北部的安德卫普港的军人妻女们,都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忍受着残酷的精神折磨。一名军官的妻子在得知自己丈夫阵亡的消息后,突然神情大变,在广场上一边漫无目的地游走,一边歇斯底里地尖叫:“我的丈夫没有死!他很快就会回来……”。留守后方的女人们,不但为自己亲人的生死殚精竭虑,就连前方的战况也同样牵肠挂肚,“他们的军队在战场上到底怎么样?战役进行的顺利吗?”。这样的问题也久久萦绕在她们心头。当然她们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如果法军攻陷布鲁塞尔,她们将面临法军士兵的羞辱。
玛格达琳兰斯夫人,就是那些在后方焦急等待丈夫从战场平安归来的典型代表。1815年4月4日,年轻美貌的玛格达琳嫁给了威灵顿公爵的副总军需官威廉姆豪兰斯上校。但是,当战争即将爆发时,玛格达琳迁往后方安德卫普躲避战火。在那里,不时传来威廉姆或已牺牲或还活着的种种谣言,令她整日为丈夫提心吊胆,身心饱受摧残。最终她得知自己的丈夫仍然活着,但却伤势严重。她立即赶到了丈夫身边,陪着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后时光。6月26日,威廉姆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而到此时他们的婚姻还不满三个月。玛格达琳兰斯后来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了一本非常著名的自传体小说《滑铁卢的一周》。英国著名小说家查尔斯狄更斯读完她的作品后,动情地评价道:“如果我能活五十岁,从此时起直到我去逝,我肯定会经常梦见那些真实的场景。”
幸存者的记忆
前往滑铁卢的英国女人们,大多数都已消失在后人的记忆中,但是她们中的少数人,却永远被一些战争的幸存者们所刻骨缅怀。滑铁卢大战爆发后,第14步兵团军需官亚历山大罗斯的妻子仍然与丈夫一起呆在前线。她的朋友力劝她离开战场,但她至死不愿,她希望能留在战场与丈夫并肩战斗,帮助照顾伤员。但最终她在丈夫的恳求下屈从了,撤退到了一座教堂的钟楼躲避。在那里,她真切地目睹了战争嗜血的本性和战场上女人的柔弱和坚强……
参加滑铁卢战役的另一名有记录的女性是26岁的简妮琼斯。她座落于威尔士的墓碑上写道:“她是第23皇家韦尔奇燧发枪团一名士兵的妻子。她在滑铁卢前线与丈夫并肩战斗了三天。”
滑铁卢战役的一些女性幸存者甚至活到了很大岁数。范阿吉琳曾经是荷兰军队的一名随军女性,1889年她安度了自己95岁的生日。滑铁卢战役的最后一名见证人巴巴拉姆恩直到1903年10月才去世,战后整整生活了88年。到滑铁卢战役爆发时,她还是个4岁的孩子。6月18日,她幸运地乘坐一辆马车穿越了战火纷飞的战场。 她父亲是来复枪团的一名护旗士官,滑铁卢战役爆发后几个月因伤不治而离开了他的女儿。
从战火中幸存下来的往往是那些能够在逆境中坚持下来的人。但是滑铁卢战役中那些产妇们的命运更让人揪心,为了新生命,女性的坚强和母性的本能都发挥到了极致,其坚忍不拔的精神更是令人难以置信。第73步兵团的汤姆斯迪肯少尉在6月16日的布拉斯战斗中因受伤而失踪。他的妻子玛莎当时已经身怀六甲,但是为了救自己的丈夫,她毅然挺着大肚子在弹片横飞的战场上整整寻找了一夜……,次日当她听说迪肯已被找到并转移至布鲁塞尔时,她又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徒步赶往布鲁塞尔。在倾盆大雨中,她与三个孩子艰难地前行。风尘仆仆抵达布鲁塞尔后,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牵肠挂肚的丈夫。6月19日,经历艰苦跋涉后,她肚子里的女儿终于呱呱落地了,于是这个女孩有了一个特殊的名字:“滑铁卢迪肯”。
无独有偶,另一对夫妇也有同样之举。第27步兵团的士兵彼得麦克姆伦伤势非常严重,他的妻子在护送他撤离战场时,不幸也被炸弹夺去了一条腿。他们双双被送进了安德卫普医院,他的妻子忍受着伤痛的折磨产下了一名女婴。她的女儿因此也取名为“弗里德里克麦克姆伦滑铁卢”。
除了军人们的妻女,更让军人感谢的女人是战场上的医护女性们。第95来复枪团乔治西蒙斯中尉在滑铁卢战役中身受重伤,但在护士的悉心护理下,竟然奇迹般地康复了。他回忆道:“自从我住进医院,我的主管护士竟然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十分钟。在起初的十天里,她几乎每天夜里都忙于照顾伤员,有时仅仅在我的枕边靠着休息一会儿。”
这场战争将成千上万的女人卷了进来。不管是身在火线,还是留守后方,她们都见证了滑铁卢战役的惨烈和悲壮。滑铁卢战役中形形色色的女人们,构成了拿破仑时代一道奇特的战争风景线,也是最凄惨的一束血色玫瑰,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古往今来任何战争中的女性角色。
滑铁卢的最大赢家
1815年6月18日,拿破仑指挥的法国军队和英国将军惠灵顿指挥的反法联军在比利时布鲁塞尔近郊的滑铁卢村展开大战,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滑铁卢战役。黄昏时分,反法联军控制了战场的主动权,拿破仑的军队败局已定。 一个名叫罗斯伍兹的商业情报员悄悄撤离了战场,骑快马奔向布鲁塞尔,然后又转到奥斯坦德港。深夜时分,他跳上了一艘有特别通行证的快船。6月19日清晨,他在英国的弗克斯顿上岸。他的老板正在那里亲自等候。老板接过信件,快速打开信封,浏览了一下战报标题,然后就策马直奔伦敦的股票交易所。
这家股票交易所老板名叫内森·罗斯柴尔德,而这个名叫罗斯伍兹的人,则是受雇与罗斯柴尔德商业家族的情报员。罗斯柴尔德商业家族的创始人是梅耶·罗斯柴尔德,他原本是法兰克福的一名金匠,后来涉足银行业。到1800年的时候,罗斯柴尔德家族已经成为法兰克福最富有的犹太家族,内森是梅耶的第三个儿子。1798年他被父亲派到英国开拓罗斯切尔德家族的银行业务。内森是一个城府极深行事果决的银行家,到1815年,他应经成为伦敦首屈一指的银行寡头,与此同时,内森的大哥阿姆斯洛在法兰克福打理罗斯柴尔德家族银行的大本营,他的二哥所罗门在奥地利的维也纳建立了家族的另一家分支银行,他的四弟卡尔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建立了一个银行,他的五弟杰姆斯在法国巴黎建立了一家银行。罗斯柴尔德家族由此成为金融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国际银行集团。
早在滑铁卢战役之前,罗斯柴尔德家族就建立了自己的战略情报收集和快递系统。他们的情报人员遍布欧洲的个大城市。更关键的是,这个情报系统的效率和准确度远远超过了政府的信息网络。正因如此,罗斯切尔德家族才能在第一时间得知了滑铁卢战役的结果。
滑铁卢战役的结果不仅在军事意义上重大,而且对金融界的影响同样深远。如果拿破仑的大军胜利,则法国就会成为欧洲的主宰,英国公债的价格就将大跌;相反,如果拿破仑大败,则英国主导欧洲,英国公债就会大涨特涨。
内森的商业才能在这个时候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回到伦敦股票交易所后,他并没有大量买进英国公债,而是反其道而行,让交易员大量抛售英国公债。由于被大量抛售,英国公债的价格开始下跌,越下跌越有人跟着抛售由此形成恶性循环,几个小时后,英国公债的价格只剩下原价的百分之五,这个时候,内森又让交易员大量买进英国公债。到了6月21日晚11点,英国军队在滑铁卢取得胜利的消息才传到伦敦。此时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因持有大量的英国国债,已经成了英国政府最大的债权人。这意味着英国人以后向英国政府的各项纳税所得,绝大多数都成了罗斯柴尔德银行的囊中之物,罗斯柴尔德家族也由此控制了大英帝国的经济命脉。有人估算,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滑铁卢战役之后的一两天内赚到的钱就超过了拿破仑打十年战争的受获。内森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情,他说: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样的人被放在这个王位上来统治这个强大的日不落帝国。谁控制着大英帝国的货币供应谁就控制了大英帝国,而我控制了大英帝国的货币供应。
凭借着滑铁卢战役的狂赚,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势力急速膨胀,很快就操控了整个的欧洲金融市场。有人估算,到1850年,罗斯柴尔德家族就积累了60亿美元的财富,成了有史以来最庞大的金融帝国。此后,他们在家族银行体系中首先建立了不用实物黄金运输的账目清算系统,而这竟成了今天国际金融的通用规则。更让人震惊的是,他们家族竟然长期控制着国际市场上的黄金定价,直到2004年才宣布退出。
1812年,梅耶·罗斯柴尔德去世,去世之前,他立下了森严的遗嘱,绝对不允许后人向外界透露家族的财产情况,他的遗嘱也确实被后人严格的执行着,所以直到今天,依然没有人能清楚的说出这个家族到底有多少财富。可是在近二百年的时间里,罗斯柴尔德家族一直控制着欧洲乃至世界的金融业,这一点,从来都是不争的事实。
关于滑铁卢战役,历史学家和文学家进行过很多激动人心的描述,可是,他们很少提到这场战役对世界金融业的影响——虽然这种影响确实存在、由此可见,我们解读历史也要从多面入手。如果遗漏了金融史,那我们阅读的滑铁卢就是不完整的。
总之,滑铁卢虽然只打了一天,但这一天足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滑铁卢战役之后,反法联军很快攻占了巴黎,声名显赫的法国皇帝拿破仑不得不再次宣布退位,之后被流放到了大西洋上的圣荷勒纳岛。由于在滑铁卢打败了拿破仑的英国指挥官惠灵顿也因此一举成名。可是,很多历史学家指出,滑铁卢最大的赢家不是威灵顿将军,而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内森·罗斯柴尔德利用自己布下的强大的信息网,打了一场漂亮的战争。某种意义上,拿破仑的滑铁卢成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凯旋门。
细节决定成败
在滑铁卢战役上,在摧毁一个至关重要的高地工事时,法国士兵竟然忘了带几把大锤子,而山上又恰好没有大石头,只要把山上的这些大炮的轮子砸散架,那么胜利的天平就会向法军倾斜。很快联军组织反攻,夺回了山头,起完好的大炮压制住了法军,重新控制了战局。历史就是这样出其不意,如果当时有人提醒士兵带上工具,那么法国历史,甚至世界历史都很有可能被改写,而拿破仑也不会被流放到小岛上。
这个故事生动地诠释了“细节决定成败”的意义,堪称经典。
战争遗迹
铁 狮 峰
在距滑铁卢城镇以南2.5公里的地方就是著名的滑铁卢古战场,虽然它现在是比利时最重要的旅游景区,但并未随意开发。现在的古战场除了有几座规模很小的纪念馆之外,没有兴建任何民用或公用设施,与180多年前几乎没什么两样。所不同的只是在位于古战场偏南的地方多了一座金字塔式的小土山。这座小山既是古战场的标志,也是观景台,站在山顶的平台上可以纵览滑铁卢战场的全局。
铁狮峰属于人造山,建于1826年。当时没有推土机,50米高的山峰据说是当地妇女用背篓从两公里外的地方背土垒成的。
沿226级台阶拾级而上,峰顶上迎接人们的是一头威风凛然的铁狮子,它的前爪紧紧地抓住一只象征着世界的铁球,两只眼睛“狮”视眈眈地盯着南方的法兰西,于威严中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这头雄狮重达18吨,据说是为纪念欧洲联军的胜利,用缴获的法国军队的枪炮熔铸而成的。铁狮下的碑座上没有题词,只刻着“1815.6.18”字样。但就是这串简单的数字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190多年前的那场影响欧洲历史进程的战争。
名人论战
法国大文豪维克多·雨果曾对滑铁卢战役有过这样的评价:
滑铁卢战争是个谜。它对胜者和败者都一样是不明不白的。对拿破仑,它是恐怖,布吕歇尔只看见炮火,威灵顿完全莫名其妙。看那些报告吧。公报是漫无头绪的,评论是不得要领的。这部分人讷讷,那部分人期期。若米尼把滑铁卢战事分成四个阶段;米夫林又把它截成三个转变,惟有夏拉,虽然在某几个论点上我们的见解和他不一致,但他却独具慧眼,是抓住那位人杰和天意接触时产生的惨局中各个特殊环节的人。其他的历史家都有些目眩神迷,也就不免在眩惑中摸索。那确是一个风驰电掣的日子,好战的专制政体的崩溃震动了所有的王国,各国君王都为之大惊失色,强权覆灭,黩武主义败退。
轶事
再现滑铁卢战役
2011年6月20日,3000多名身穿19世纪军装的“将士”在比利时首都郊外的滑铁卢地区出现。这不是在拍电影,而是人们用情景再现的方式来纪念195年前那场改变历史的滑铁卢战役。
1815年的6月18日,忠于法国皇帝拿破仑的大军和英国威灵顿公爵统帅的反法联军在滑铁卢地区展开激战。经过13万士兵一天的鏖战,反法联军胜利,拿破仑的帝国梦破灭,而滑铁卢战役从此改写了欧洲的历史。
每年的6月18日,比利时都会在首都布鲁塞尔郊区的滑铁卢纪念这个日子。今年的纪念仪式尤其盛大。不仅从18日开始连续庆祝3天,负责活动安排的滑铁卢纪念馆还专门从法国、荷兰等18个国家邀请了3000多名喜欢这段历史的志愿者和拿破仑的粉丝等人,让他们到曾经的战场用情景再现的方式来重演滑铁卢战役。
20日是活动的高潮,在蒙蒙细雨中,数千人的战役拉开了序幕。
扮演法军和反法同盟的各国民众经过了两小时的激战,以威灵顿公爵一方的胜利而告终。但是双方的表演都非常投入,以至于“战争”结束后,不少人还对结果颇有微词。
扮演拿破仑的法国律师弗兰克·辛普森对媒体说:“不能说我失败了,在战役的最后,人们都在高呼皇帝万岁。但是却没人说威灵顿万岁。明年我还会回来扮演拿破仑,以后也是如此,直到有一天我能胜利。”
不过扮演反法联军统帅的52岁退休公务员瓦戈·阿里斯·琼斯说,自己对再现历史的表演感到非常高兴,而且还期待着滑铁卢战役200周年的历史时刻,希望届时还能继续扮演威灵顿公爵。
除了3000多名“将士”之外,在滑铁卢的铁狮峰和观景台,还有50000多人在现场观看了这一盛大场面。如今的滑铁卢狮子山基本保持了当年战役时的原貌,并且已经成为欧洲文化历史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