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庄地坐着,两手无聊地搅着手中的丝帕,勃子时不时地往殿外门探去,唉了声,“这楚楚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啊?”
“来来来。”人到声到,楚晓仁有些个快马加鞭的形象,飞奔而来。却把皇后给吓得刷一下站起,再刷的一下冲到她的面前,制止她的奔跑。
“我的楚楚啊,你可不能随便跑啊。”她肚子可是还有一条人命的。
当事人却是不怎么在乎地挥挥手,“没事的啦,稳着呢。”要是就这么随便一个跑步,就没了的话,也太脆弱了吧。
“开膳吧。”皇后睨了一眼宫女,轻声地吩咐。然后一边拉着楚楚坐下,“怎么这么晚才来?”
说起这个,楚晓仁就郁闷了,“被一束草给害的。”
“一束草?”啥意思?皇后很不解地看着楚晓仁,“不懂。”
反正楚晓仁也想不通郑萧寒是什么意思,干脆说出来,还可能有多个主意,于是将原委这般那般的交待清楚,最后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配不上鲜花?”
皇后是越听越气,而后青筋直冒,手大力地拍在桌上,“你说的那草的确是鲜嫩鲜嫩的那种?”
“对啊。”草嘛,不都是鲜嫩鲜嫩的么。
瞧姐姐这么愤怒,难道那草还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草是什么东西。”
皇后横一眼楚晓仁,“那根本就不是东西。”好哇,好你个皇上,说什么派人南下,千里夺草,是劳民伤财之事,就这么一转眼,就大方地给弟弟贡献了。
呃,楚晓仁愣了一下,姐姐这火发得有些诡异……
“不是东西是什么东西?”
皇后站起又坐下,满脸的怒色,最后变成委屈,再而吸了吸鼻子,靠在楚晓仁的肩膀上,没来由地蹦出一句,“楚楚,姐姐羡慕你啊。”
怎么同是一个娘生的,命运咋就差这么多呢。楚楚嫁的那是全天下少女都想嫁的良人,有权有势,有钱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他对楚楚痴心一片,不曾想过什么纳小妾之类的。
当然,那个什么慕如烟纯粹是为了让楚楚和萧寒的感情升华,月老安排的客串人员。
可是她呢,呜呜,有个倾国倾城之色有什么用啊,皇上总是在感情浓烈时就蹦出一句,哪宫哪宫的娘娘怎么的不善人意……
楚晓仁冒着黑线,轻拍着情绪失控的姐姐,“姐姐,你羡慕我什么啊,我才羡慕你呢。”
皇后坐正身子,脸上是半点泪水也无。
“姐姐,你没哭啊?”她还以为姐姐哭得厉害呢,连说话也这么啜泣着。
皇后面不改色,“我内心已是泪流成流。你还没说羡慕我什么呢。”